不过夜归九虽然看懂了上官翎月传递过来的意思，却还是摇了摇头。陈平璋之所以叫上官翎月来出题就是为了让苍风楼几位长老避嫌，不然不会特地叫一个别的门派的人。

“我和初曦一起吧。”夜归九在外人面前还是没法唤上官翎月的本名，但是初曦确实是上官翎月的字，所以就直接唤字了。

陈平璋没有阻拦，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客套话：“听说阎少阁主在炼药一道上也是惊才艳艳，这自然是没问题的。”

讨论了一下，上官翎月决定选乾元丹作为比试题目，几位苍风楼长老也一致同意了。

新一轮比试开始，上官翎月和夜归九在一旁观看。

“我挺意外的，你会选乾元丹。”夜归九说道。

上官翎月听到声音侧目看了一眼夜归九，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易绛疏的身上。

“这是非常常见的一种丹药，炼制也不难。正是因为这样，想要提升它的品质就需要更精妙的操作和控制。”夜归九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易绛疏炼药的火焰也是玄火，他们三人在火焰的品质上并无差别，考验的就纯粹是技术了。”

上官翎月附和着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好像特别关注易师姐，她突然回来跟你有关系吗？她就是你看中的苍风楼下一任掌权者吧。”

被上官翎月猜中，夜归九忽地想到之前上官翎月一直沉默寡言的，轻笑着问道：“你一直都这么敏锐吗？怎么之前都没见你说过。”一直都能猜到他大概的目的，但是却什么都不问？

“之前跟你也不熟。”上官翎月撇了夜归九一眼，直言道，“有一个词，叫‘明哲保身’。”

夜归九听到这四个字，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比如现在的苏一涟？你怎么看。”

上官翎月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神色，反问道：“你觉得他是故意输的？”

上官翎月和苏一涟交过手，他与易绛疏和陈平璋的比试她也认真看了，并没有看出有留手的地方。包括现在他在台上炼药，也并没有在藏拙。

苏一涟的玄火是灵烟火，一种罕见的白色火焰，形态跟烟雾相近，因此得名。苏一涟提炼草木精华有自己的一套手法，大胆却合理，他将灵烟火控制的极其准确，娴熟精湛。

“我只是相信卜重耀选的七杰罢了。”夜归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也不信这家伙是那种愿意忍气吞声去藏拙保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