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戒备的模样，程樽却是微笑道：“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去告状，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

“诶？”

虽然早知道程樽是个疯子，不能用常理去衡量，但是他们如今都是七冥族的人了，摸进洛辰阁这禁闭之地，程樽居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还怕你们去说我偷溜进来呢。”程樽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就是来看我娘子的，我们互不干涉。”

听程樽这么说，林何溪突然想起来当年乔岁湫在皇城杀人布阵，之后被废除修为软禁在禁闭之地，程樽偷跑过来探望她也算正常。

何策明没动，他还是有些顾虑，就算程樽思想和常人不同，洛辰阁和七冥族也是势同水火，他真的会当没看见？

程樽见何策明凝重的神色，不想跟他解释什么。看着何家兄妹二人手里的七冥花，他忽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修炼七冥花比修炼雷法更容易吗？”

二人皆是一愣，谁能想到程樽会问这样的问题。

“天梯已经百年未曾现世了，你们说……除了修炼，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离开人界去往天界吗？”程樽抬头看向无际的天空，陷入沉思。

何策明也抬头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轻柔的微风，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程樽到底在想什么，就简单地回了两个字：“不知。”

林何溪则是站在一旁继续探查护宗大阵本源之地的位置。

“行了，你们别老这么看着我，难受死了。”程樽不耐烦地说道，“本源之地不在洛辰阁里，你们回去就这么告诉夜归九。赶紧走，别烦我。”

何策明皱了皱眉，他虽然怀疑程樽说话的真实性，但是看程樽这个态度，他们要是再待在这里程樽就得先生气了。于是何策明拉过林何溪，果断离开了。

……

洛阳，皇宫。

“玄水玉到——”

林公公双手拖着玄水玉呈上来，路过夜瑜的时候，夜瑜手背在身后悄悄施了个术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到了那玄水玉上。

“悦宁，来，滴一滴血。”皇甫天照主动拉过上官翎月，领着她走到玄水玉旁边。

上官翎月面无表情地割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落，红色很快被玄水玉吸收，随后却没了动静。

周围人都变了脸色，只有上官翎月还有些发懵。

“血滴入玄水玉会发光，血脉越是纯正光芒越耀眼，如今这玄水玉一点动静也没有，说明这位——严师妹，确实不是皇室血脉。”夜瑜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真是鱼目混珠啊。”

上官翎月一愣，这玉是不是有问题？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她可以开启皇室宝库的大门。”夜归九知道上官翎月不是真正的悦宁公主，但是不论如何，现在都要替她先圆过去。

“估计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我又怎么会知道。”夜瑜很是得意，联姻对象凭什么是阎钰而不是他，既然如此，那就都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