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审问的话停了又顿,乌钦眼神莫名下滑,从眼停到被他掰开的唇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诱惑力更强,像火星般快点燃了他的心脏,那紧窄绷紧如弓的腰身弯的更低,快把骨骼立体的脸抵到他的面前。
压着岑菱脸肉的拇指不知怎么的,像不受控一样轻滑,轻压上他潮湿的唇角。
只差一点,那薄薄的唇就要捱上来,似乎只是手指不够,要用唇卷走他嘴角处溢出的津液。
原本正常的眼珠瞳仁凝成横杠,像什么兽化前的征兆,岑菱眉心一跳,猝然偏过脸,但他的力道拗不过乌钦,脸肉被更用力的板回来。
他没有一点如今身为审问对象的自觉,不怕审判者生气,铐着银铐的双手“哗啦”抬着挡着身前,躲闪着,乌钦视线更深处,纤细的喉管间挤出细细的呜咽。
他被男人捏开的口腔里舌头轻抬,嫩粉色的舌头像是无处可放,津液越积越多,粉粉白白的颜色如晚霞布满他的脸侧。
急促的呼吸暖烘烘从他口腔里呼出,热热的在乌钦的手套上化开。
本该公正,严肃,逼供的人脑袋像是出现短路的空白,皮革硬质的拇指磨擦过他的唇边,他嘴角被磨红,被掌控的姿态让他不适地脊背后仰,但后面就是冰冷板直的靠背。
很奇怪……怎么有人怎么样都很可爱。
乌钦总觉得自己对岑菱那点特殊的照顾,源于对方孱弱的外表,照顾弱小的心态,源于自己那点仅剩的良心。
但他现在好像仅剩的良心也被吞了。
手指软软下陷,动作称不上冷静,那张深色不羁的面庞逼近,略潮湿的面庞扯出一个混不吝的笑,音调沙沙的哑,身影像是要把岑菱禁锢在椅子和自己的手臂间。
“还会流口水,你是小孩子吗?”
“??”
……
岑菱被他倒打一耙的话惹得一懵,好不容易乌钦松了手,他才能抿上酸酸涩涩的唇。
没给他争论的机会,男人一秒正经,双手环胸姿态淡然:“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岑菱的注意力实在好转移,他原本抬起的手重新放下,视线轻微偏移,手指拧拧巴巴地搅着,板正的制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肩膀上。
他怕乌钦是在诈他,他也确实好骗,但都这样了,岑菱略微纠结了会,咬着嘴巴还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乌钦。
还不忘重点强调了下自己原本只是想和乌钦商量下,把昨天多上的班换成假期的,没想到正好在他的办公室里碰上了罪犯狱警那一行人。
也没忘模糊了下自己不好交代的,自己好像被那个狱警发现的地方,聪明的只对乌钦说:“我听到他们说是要找钥匙…好像没找到,说时间要来不及了下次再来。”
岑菱半真半假地把之前的事说了遍,眼睫紧张地一上一下轻扫,他屏息盯着乌钦的表情,没看出他到底信没信。
“唔…那你还真是倒霉,遇到这个事。”
乌钦懒懒拖长了强调,指腹思索着摩擦,那一点粘湿他手套的津液在皮革上一点点抹平。
他双手插着兜,不经意间瞟了眼还在运作的监控,瞧着和原本没什么两样。
如果不是他横着的瞳仁盯着皮革上快消失的水渍放空的话。
原本游刃有余的人,脑袋被挤进了很多不明不白的东西,只剩下本能运转的脑袋还在思索着岑菱说的话。
或许是出于狱警的职责,又或许是急于想给岑菱脱罪。
机械的将他之前发现的线索和岑菱说的对照上,被断断续续黑掉的两次监控,以及监控恢复后岑菱跌跌撞撞跑远的背影时间上也算吻合。
乌钦是不太相信岑菱有这个胆子和能力的,但他话里也有漏洞。
而且这件事事关重大,乌钦不能一个人做决定,随便放他离开。
这件事需要汇报给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