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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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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么一说,云涵不再正视他,斟酌几番话语道:“因身份困傅,极少回水镜,往日来此都不过是需要疗伤亦或者要炼制克邪灵的法宝,但都是在水镜上方,从未到过玄层中。况且玄层一直有封印在,不会有谁自讨无趣来这里面。”

九耀表示能理解,若是水镜没封印怕是这些妖兽邪灵早就逃出了水镜。他解释着:“如今的世间是为修灵,可还有一种术法,是为魔,所修道法不同,结出的内丹便不同。”

云涵道:“若只是单单所修道法不同,为何如今的世间都不曾有这道术?”

九耀神识不稳,他启唇道:“习魔还是多多少少会影响心性,人间不都有一话,“走火入魔”,一旦出现这样的字眼定是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世间主修灵,就从未有谁去碰这习魔之道。”

云涵阐述事实:“可启动黑白剥离术还有一点,是要以魔道为辅,所以这习魔是一定得要习的。”

不管这道术有多影响心性,他们不得不去试,诛神阵是要的习魔道术为辅不可缺少,眼下能为此牺牲的,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只是黑白剥离术让云涵不禁想起了先前所淬炼出的阴阳眼,是不是和这剥离术有关系,黑为邪阴,白为灵阳。

九耀身子逐渐变的透明,他像是完成了使命展露了笑颜:“方才我所言的不过是根据所看到书籍综合而成,至今未有谁尝试过,肯定是会吃些苦头。”

云涵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他目送舍身就义的九耀星君自此彻底陨落,世间仅存的神识也因等到了真正的陵光死而瞑目,他燃烧自己所有将探索到的一切交付在陵光手中。

-

赤红光从炼狱中横出,一直受在外的小鬼哇呀叫喊着:“去,去,去,告知木大人神君破了寒冰罩!”

他身后的小鬼也算不得多镇定,也在这时炼狱鬼哭狼嚎声随着结界大开,那些意图逃出的罪鬼皆被流光拉入炼狱界限内。

此等场面可谓是他们这些小鬼从未见过的,当即有的连滚带爬奔去传话,还未等到到地时,就见木大人火急火燎疾风而过。

那小鬼嘴边的话一点也没来得及说出,就不见自家大人的影。

待木擎赶到时,正好撞上鬼场四面八方的大门开着,从外一眼望去就能见着里面的场景。

云涵浑身被烤的通红,连着那俊美极了的面庞红的不像样。

鬼场外的小鬼嗤笑着:“好像烤鸟。”

还没等另一旁小鬼附和什么,只见说话的那小鬼被踹出了数丈远,狼狈挂在数丫上。

木擎怒瞪众小鬼:“再笑就将你们丢进炼狱做苦力!”

不得不说这威胁很管用,他们各个脸色煞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双手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木擎上前搀扶住受了一遭难的云涵,急问道:“如何了?”

云涵站稳身形,身体烫的几乎灼烧着路过的一草一木,他没回答这话。

鬼场里面想看戏的小鬼被驱散。

放下众数纱幔,云涵在内调节气息,木擎为他护着法,待焰气散尽后才算结束。

照先前的心照不宣的商议,云涵重回炼狱,如若能寻到一些可保水镜的法器出来也算是不枉此行。

当寒冰罩开启时,云涵一切都明白了。

回想那日在寒冰罩中杀死无数耳目时,祁天被驱逐出鬼场,诺大鬼场中就只有云涵与木擎,少了监视,他们所谈及的话都不再拐弯抹角。

云涵垂下眼,他终于在那刻知道了:“我飞升那年你失踪一事上天入地只有你我知道,天帝是如何得知。”

不过是天帝从未信任过他,在他身旁所能触及之地设下不少耳目来监视他。

木擎凉凉一笑,他依靠在柱子上,觉得可气:“想当初耳目还是我最为得意的把戏,没成想岑洛竟然用在你身上,好一个君子坦荡荡。”

云涵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木擎创下且最为得意的耳目术法怎么会被天帝知晓?

只可惜木擎不愿意过多说起当年往事,每当云涵问他时都会被含糊糊弄过去,久而久之云涵也不再自讨无趣去问他与天帝之间的仇怨。

“算了。”木擎看着炼狱方向,他道:“你这次回去想必岑洛还会在你身上下耳目术法,若是你有什么想避开他的,就可用寒冰罩将众数耳目杀死。”

云涵沉沉盯望着他,木擎恢复往日的厚脸皮,他笑的很是欠揍:“忘了,你习火,使不出寒冰罩。但天庭的冰窟牢狱也是可以破除耳目术法,杀死那些监视你的东西。”

云涵依旧盯着他,看的木擎头皮发麻,他脸上笑意僵住,硬邦邦转过头:“怎么了?”

云涵垂下眼没去问他为什么隐瞒九耀神陨背后的事,为什么明知道天庭十分在意九耀是为何殒命却选择只字不提。

他不会问,就像是过往幽灵草将自己受谁指使说的明明白白时,云涵也不会去问木擎为何这样做,他信他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

所以幽灵草那事一定有隐情,而木擎只是被无辜牵连进其中。

云涵掏出从水镜玄层天黎石星旁的魔书递给木擎,他沉声道:“此次去往水镜我发现了本魔书。”

木擎接过书翻阅着,神色没多大变化,他将书合上打量在手中,明知故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对上那双赤红的双目,里面藏有太多道不清楚的忧愁,云涵起身与他同站这鬼场最高位置上,他们之间隔了一把青木宝石椅,却又像是什么都没隔。

纱幔微微摇晃,云涵回道:“我打算习魔掌握剥离术启用上古诛神阵。”

木擎动了动唇,拒绝的干脆:“不行。”

“为什么?”

就算这天地间所有人都阻拦他,他也从没想过木擎会站在反对的那一面。

木擎不答这话,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不行,这天庭所有的神仙都可以习魔,但你不行。”

“……”听他说了好像又没说,云涵试图与他讲着道理:“如今天帝的施压,若是再不拿出可以灭邪灵的法子,就是整个水镜被灭,群鬼灰飞烟灭。”

木擎转过了身去,他显然不想听云涵这番话,只道:“天庭这么多神仙,随便让他们一个去,为什么非得要你?难不成诺大神州没了你就不行了?”

云涵:“…………”

沉默半响,云涵道:“突然拿出一本前所未有的魔书,甚至与习灵相反本末倒置的东西,他们会信我无二心?”

木擎拽紧手中的书,他咬牙道:“让归尤巳去,他是你至交挚友,他一定对你的话深信不疑。”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云涵扯住他的手臂,强硬将他扳过身子面对自己,“你是怕我习魔会被影响心性?还是怕我习魔会与邪灵狼狈为奸?”

木擎将魔书收进衣襟内,他冷静道:“不是,你多想了,我没有害怕,也不曾怀疑你对邪灵的憎恶。”

云涵往后退开两步,木擎的动作已经在告诉他,他绝不同意自己习魔。

现在此刻站在鬼场内与他起争执的不再是许多年前毛都没长齐的小鸟,云涵道:“魔书的内容我已经熟记,和你说这件事并不是要你同意。天黎石星我暂时留在水镜,我回神州会禀明天帝诛神阵一事。”

木擎斥道:“云涵!”

云涵往鬼场外去,还没踏出门槛,四遭窗及几扇大门小门通通重重“砰”紧闭。

一道道青光下是木擎下的结界,任何人出不去,自然任何人也进不来。

外界的鬼惊呼着,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擎天结界,是木擎命门穴,也是威力不容小觑的结界,他将云涵及自己困在鬼场中,任何神鬼都打扰不了他们。

云涵眉间紧蹙,他回首望着一步步从台阶处走下的男人。

“云涵,你为何不听劝?”木擎停在他还有两步距离外,面前的神对他戒备十足,仿若只要他再踏前半步,南明戟就会指向他的喉管。

“我不会害你!”木擎没了办法,他似在祈求云涵不要一意孤行,堂堂青鸟,这鬼界的天,他涩声道:“神州巴不得将你当做陀螺,让你不停为他们转,为他们做事。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替水镜正名,想还世间安宁,可习魔之事你不能任凭一腔热血就应承下来。”

云涵身后是紧闭的大门,身前是木擎死死哀求他不要碰魔。

这样的场面让云涵不禁想起过往,曾经刚破壳而出的第四年里,云涵听闻食人岛的事后,一直念叨要去瞧瞧,去看看,去救那群岛民。

那么危险的事,木擎不许他去。

那时云涵没当回事,就这么带着一腔热枕救世人的想法偷摸趁着木擎不注意去到了岛上,后面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最可怕的不是沉在黑暗中,而是那群岛民从上到下大脑被侵蚀,他们眼中只有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哪怕踩着妻儿的尸骨也在所不惜。

吃着枕边人的肉,喝着同一屋檐下生活过的老母亲的血,啃着幼崽的骨头,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新出茅庐的小鸟兽。

云涵在反抗中误杀了几位岛民,那是他平生中第一次杀人,是痛心疾首,是无能为力,是两败俱伤。

最后木擎及时赶到带走他,才避免他成为那群丧心病狂岛民的吃食。

“我想知道为什么?”凡事都有因有果,为什么木擎会阻拦他习魔?能救水镜的法子木擎不应该支持吗?

“因为你来自寒间炼狱,来自天神所忌惮的水镜……早在你降世那年水镜就易主,你就算万般不想承认,也得认清你是——”说到最后木擎说不下去了,他死死盯住云涵的金瞳,那双赤忱只有使命的瞳孔下映着自己的倒影。

他有不能言明的苦衷,云涵看出了。木擎往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手中赫然出现的南明戟划出一道界限。

木擎震惊停驻在原地,他似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云涵会对他兵戎相向。

“木擎,”云涵沉沉盯望着他,“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拦不住我。”

他固执己见,不肯听劝,不肯服输。

木擎痛心疾首不发一语,云涵说的也是对的,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拦不住他,哪怕这条路是死路一条,他也要往前奔着,直到精疲力竭或是至死方休。

“好……”木擎缓缓闭上眼叹出胸口的郁结之气,复而又睁眼,整个鬼场的擎天结界也撤下,他疲惫道:“去水镜习魔会比在外界安全,至少我会为你护法。”

云涵似是没料到木擎会妥协的这么快,可又看着自己手中已经刺出一戟的法器,木擎除了妥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深知自己拦不住一意孤行的云涵,倒不如为他铺好后路,就算习魔出了意外,在水镜中不会有谁传出不好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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