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道:“几位前辈实力高强,不是一向要夜宿于云梦泽之中的吗?”
年长的那名散修苦笑着摇摇头,道:“今日吞天蟒忽现百里线处,如今的云梦泽怕是不太平。”
云梦城中的守卫虽然是没有看到吞天蟒,但这一天下来听进城门的人说了不少,于是也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几位还是早入城为妙。”
临近子时,守卫看了眼天色对同伴道:“准备关城门吧。”
几人应声之际,只见四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快速蹿了进去。
楚月檀在城门后站定,笑道:“没超时吧。”
“没有。”守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直至四人的身影隐没于城内的人海,其中一个守卫才道:“怎么感觉那四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看服饰是玄霄宗的吧。”
“玄霄宗的人不是夜晚前就进城了吗?”
“不是听说有四个被吞天蟒吃了吗?”
“诶......刚才那不就是刚好四个人吗?”
.........
玲珑阁对街的说书先生又在讲述着新一则的志怪故事,南宫明往他桌子上放了一袋银子遣开周围那群听书之人。
说书先生拿起那袋银子仔细端详,笑问道:“四位仙师想听点什么?”
楚月檀道:“昨晚那位李员外和窦姑娘的故事。”
说书先生眉头一蹙,道:“昨夜不是讲完了吗?那窦姑娘被李员外挖了心啊。”
楚月檀:“我是想问这则故事出自何处?”
说书先生一指四下的看客,道:“这就出自我们云梦城啊,右巷那街角处便是李员外的宅子,只不过现下早已荒废了,这事云梦城的不少人都知道。”
看客们齐齐点头称是算是为说书先生作证。
楚月檀道:“既然是真的故事,那李员外吃了窦姑娘的心之后呢?”
“出了那样的事后,李员外便举家搬迁了,此后再也未回云梦城。”说书先生道。
眼看从说书先生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楚月檀一行人也就先行回了玲珑阁。
此时的玲珑阁并不安生,一楼乱做了一锅粥,拦住一舞姬一问才知是锅里跑了一只稚羊奴。
拍下稚羊奴的客人自是不干,正让楼里的伙计四处去寻,只不过此事自然是与楚月檀几人无关。
考核有一周的时间,南宫明几人悉数聚在楚月檀的房间里,兴奋道:“别说是一周了,我们这一天都抵得上别人一个月了。”
“不止。”楚相澜道:“一颗吞天蟒的晶核已经够进内院了。”
虽然那吞天蟒有伤,但那个时候留影石都碎了,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只凭他一张嘴,只要他不说,那就没人知晓那吞天蟒有弱点。
楚月檀打斗之时很是小心,尽量让自己身上避免沾上血迹,可饶是如此她的虎口之处还是被震裂了一个口子。
叶青萝端着桌上的烛台坐在楚月檀身旁递给了她一卷纱布帮着楚月檀清理着手上的伤口。
南宫明自告奋勇地接过烛台,却不想自己手一抖将烛台打落在地。
那烛台在地上滚了两圈,翻滚至楚月檀的脚边,好在灯芯在落地之后是熄灭的,不然一定能将地上那染血的纱布燃个正着。
“小心点啊。”叶青萝拨开烛台上的纱布将其捡起。
南宫明连连道歉,“手滑了。”
他正要迈步去接,只听房间内传来一阵微小的悉索声。
刚经历过白日死里逃生的四人不禁草木皆兵了起来,楚相澜侧耳去听那声音的来源之处。
烛台熄灭后,屋内唯一的亮光就只来自于窗外的明月。
叶青萝捂着嘴指了指角落中的柜子,楚相澜大着胆子走过去,用剑尖挑开那柜门。
一个白影飞快地从柜子中蹿了出来,楚月檀几人连忙侧身闪开。
那白影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中,南宫明惊骇地往后退,道:“是稚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