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被父母寄予期望,就盼着他入仙门扬名立万,如此他们就觉得他们自己在凡间便也高人一等。
若是知道他因为男女私情被废,还被逐出太初,他们只会视他为家族之耻。
她说得都不错……
就算她有心调查,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查得这么清楚。
那么……这一切……
都是真的。
良久之后,他才渐渐回神,嗓音沙哑:“……你怎么帮我。”
“如果你现在信得过我的话,我说什么你都照做就好。”
林策:“我不是说一个月后的宗门大比,我是想要和念儿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必再像这样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姜挽月思考着点点头,缓缓解释道:“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们,也能保证你们之间的缘分不会那么早就断了,至少此生能够相守,不过后面的机缘,就不知道具体是何时了。”
“那就好……”林策如今也不敢奢望过多,在这个世上,只要结局是好的,或许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于是姜挽月让他备了纸笔,纸是专门用来写婚书的朱砂纸。
林策看着她一个字接一个字的写完了一封婚书,中途还问他要了八字,就连丁念荷的也不漏下。
写完后,姜挽月玩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婚书,这里面有你们二人之间的缘分。”
林策苦笑:“难不成这也是什么契约书之类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林策只好信了,伸手上去就要接过,却被姜挽月忽然拿远。
姜挽月指了指桌上让他提前备好的宣纸,“说好的契约书,你若是不写,这东西我还是可以毁掉的。”
这个说辞不过是她胡诌用来骗他的,婚书一旦写下,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便生了效,拆不散也毁不掉。
“行,你说我写。”
姜挽月:“今日之事,我林策将守口如瓶,绝不对外泄露一个字,如有违背,便叫我永失所爱。”
林策提笔,下笔时缓缓注入灵力。
“如有违背,便叫我永失……”他认真写着,突然写到这里蓦然抬眸,神色微恼:“你这未免太歹毒了些。”
“可是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只要你不说,这东西哪里毒了?”姜挽月分明是笑着说的,却让林策感受到了其中威胁的意思。
其实姜挽月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坏就坏在,她现在是苏轻竹,而这个特殊能力只能是她姜挽月所有的。
她不能告诉他们。
至少得给自己留条活路。
最后,她又点了点纸面:“日子别忘了写。”
等他写完,她拿到契约书后便把婚书给了他,紧接着,她的手中突然燃了一簇小火苗,将契约书烧了个干净。
如此,这个契约才算生效。
林策无情吐槽:“都多少年没人用这种术法了,甚至还一度被称为魔道的术法,也不知道你上哪儿知道的。”
“而且这种契约书只能维持三年,若是维持一生,那就是禁术。”
姜挽月:“所以才三年,书还是从连方长老那儿看的,说明还不能称之为禁术。”
之后她向林策拿了几本剑谱,花的灵石便从那一万里面扣。
回去的时候,她还顺路去把自己在秘境杀完妖兽后取的妖丹拿去换了灵石。
她去的秘境并非每只妖兽都有妖丹,大多的甚至没有结丹,所以她的身上仅有两颗。
因为妖兽的修为并不算很高,所以两颗妖丹,品质一般,只换了三千灵石。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了男弟子的居所。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见了谢长绥与容修正在屋内谈话的声音,可等她走近后声音便消失不见。
门也从里面被人打开。
容修和谢长绥的身量都很高。
当容修突然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审视着姜挽月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发怵,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他们密谋什么了。
她勉强扯了抹笑,刻意忽略掉容修的冰块脸,探头往里看,轻声问:“他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屋内传来一道清冷而温润的嗓音:“让她进来吧。”
他的声音像是一股清冽的流水涌入耳,这与容修冷如霜雪的不善语气形成对比。
谢长绥给了她一丝心安。
果然,还是大魔头的好友平易近人。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好奇他们怎么成的朋友。
而且之前……瞿宗主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