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是死在这儿,会有人来救你吗?”祁淮砚玩弄着放在桌子上的蝴蝶刀,冰冷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银光。
“祁淮砚,你敢,爸不会放过你的。”祁晨远畏畏缩缩地站起来,他支撑着墙壁往后退一步,咽了一口口水故作淡定地说道。
“晨远!”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推开门,站在那里的祁晨远一见到他后,快速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爸。”祁晨远亲切地叫着祁文耀,那副样子就像是依靠来了一样。
祁文耀看着祁淮砚手里的刀,心里先是一紧,随后看了看祁晨远,确定没受伤后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淮砚,你这次真的过了。”
祁淮砚的算计不仅让祁晨远将手里的资产几乎赔的精光,就连他都被牵连了进去,一想到自己在祁文泽面前颜面扫地,他就对祁淮砚充满了恨意,这个儿子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父亲。
祁淮砚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一幕,越发觉得祁晨远就是一个蠢货,祁晨远似乎真的觉得祁文耀在乎他。
没意思。
“是觉得很清闲需要我给你们找点事情做吗?还不快滚!”他将手里的蝴蝶刀甩了出去,刀刃插在了祁晨远和祁文耀后面的门中间,位置恰到好处,刚好避开他们两人。
“祁淮砚,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你!”祁晨远被甩过来的刀吓得一哆嗦,额头冒出一股冷汗,他伸出手指指着祁淮砚,声音明显有些气息不足。
“够了,还不快走。”祁文耀冲着祁晨远吼道。
要不是自己被人算计再也无法生育,他只真不想管这个儿子。
祁晨远跟在祁文耀的后面就像是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走之前还用毫无威慑力的眼神盯了盯祁淮砚。
“这祁晨远看着真不像是你们祁家的人。”裴湛忍不住地打趣道。
他还以为祁晨远会做出什么反击,结果就这,祁文耀一来就歇气了。
“你今天可是正儿八经地和祁晨远对上了,你家老爷子那儿什么打算。”祁淮砚将门上插着的蝴蝶刀拔了出来,蝴蝶刀就连刀刃都没有刮花,反倒是门被刺了一个洞。
这把蝴蝶刀是祁淮砚在腹部重伤后托人打造的,刀刃经过烈火的淬炼,锋利无比,整个刀身和刀柄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十分坚固,不易毁坏。
“老爷子老了,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这份重任自然是交在我的头上了。”裴湛舒服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用着轻松地语气说道。
“裴老爷子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哎对了,话说祁文泽搞得那个什么拍卖会,地点好像在山海市的什么锦绣山庄,陆家应该也有邀请函,不知道清禾妹妹去不去。”裴湛打着哈切,从沙发上坐起来。
“清禾妹妹?”祁淮砚的眼神逐渐不善。
“行行行,我不叫了。”裴湛很是识趣地闭上嘴巴,还用手比划着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拉上的动作。
“邀请函应该在陆哲川手里。”祁淮砚淡淡地说道。
他在调查祁文泽的过程中,查到了与他有瓜葛的锦绣山庄,锦绣山庄的幕后人很有可能会是陆哲川。
在那之后,他便将陆哲川的事情给查了个遍,甚至查到了陆清禾坠梯一事的监控消失与陆哲川有关。
他查陆哲川的这件事情,被祁老爷子知道了,祁老爷子是祁家唯一一个知道他曾在陆家当过养子的人,他当时做完祁老爷子交给他的任务后,祁老爷子就给了他几张照片-是陈曼云与陆哲川的合照,陈曼云是陆哲川的初恋情人。
当时他还在疑惑,陆哲川有什么动机去删除监控,原来陈悦希是他的私生女啊。
这个消息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想起陆哲川将陈曼云母女引到陆清禾与姜婉玉面前,他就恶心。
两人竟然还合开了一家公司,而现在,陆哲川能和祁文泽合作,他的野心就不止于此。
祁淮砚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恶意满满的地方,他对人的眼神极为敏感,看人也很准确。
祁淮砚在回忆的时候想起了当时他满身是血抱着陆清禾的场景,那时陆哲川对陆清禾露出的担心就让小时候的他觉得无比地虚伪。
陆哲川不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但只要对陆清禾好,他就不在乎,现在看来,小时候陆清禾遭遇的绑架会不会有陆哲川的手笔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