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印常赫动作顿住,他又开口:“我还在生气呢。”
印常赫无奈,只能抱紧他,问:“那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消消气?”
傅维诺小声哼了一声,想不到,便胡乱说道:“我报了一个竞赛,初赛已经过了,决赛在期末前会结束。如果我能拿到第一名就原谅你。”
印常赫隐约记得这个比赛,之前二人还在短信联系的时候傅维诺就说起过,这个竞赛的奖对他以后报考考古研究院很有帮助。
同样的,其中的竞争力也十足激烈。
“那可真是为难了……”印常赫低喃。
原谅他却要傅维诺自己成功,他连操作的余地都没有了。
傅维诺听见了,推开他,睁圆眼瞪他:“为难什么?比赛的可是我。”
“我说的为难是指时间太久了,至于考试,我当然相信你。”印常赫这次没给他一点发怒的机会,立刻就解释了。
结果出来怎么说也得靠近过年了,确实挺晚。不过傅维诺没立刻表态,他还不想给印常赫定心丸。
本来自己独自过发情期就是依据二人目前聚少离多的现状考虑后选择的,结果他回来就指责自己,还偏偏挑在那种时候。
这和考了100分告诉父母却被父母斥责这才第一次100,不可以骄傲自满,多多检讨自己,争取下次保持有什么区别。
“哼,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宿舍了。”傅维诺拽着包就要去拉门。
印常赫又是眼疾手快抓住他,探身给惊讶的傅维诺一个吻。
“别忘了我,我会一直等你。”
还没走,他就活像个望夫石。
搞得傅维诺都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标记了谁,又是谁目前离不开谁。
傅维诺红着脸下车,在印常赫的注视中往宿舍楼走。宽大的外套隔绝了凉风,扇不走他面颊上的热意。
但别的不说,拥抱亲吻与情话,再一次安抚到了他的情绪。
回了宿舍他才想起来看日期时间,距离傅维诺离校居然都快8天了。此时正是夜间放松时间,宿舍楼道上不停有人拿外卖或者结伴吃饭,很是热闹。
他们宿舍三人都在,一个踩着凳子坐姿豪迈的边看电视边炫饭,一个坐在上床研究着一顶假毛,剩下一个换上运动服正准备出门。
祝清正好和进来的他撞个正着,咦了一声:“回来啦,假期还算顺利吗?”
他一说话,剩下两个专心的也将视线挪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他假期如何。
“还不错,顺利度过,今年的任务可算解决了。”傅维诺放下包,装作轻松的回复三人,又拿着睡衣去换衣服。
出来时祝清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陶乐知和齐鹭在讨论什么。他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奖学金”、“时间”、“好远”等字眼。
“说什么呢?”他问。
陶乐知嘴里塞了饭,示意齐鹭说。
齐鹭放下新买的假发,说八卦一般,斜靠在栏杆处视线跟着傅维诺走。
“我听学生会的学哥学姐说,今年我们拉练的基地确定了,在西城区靠近遗址的那个老基地,可远了。”
陶乐知咽下饭,纠正道:“不是拉练,是学习!”
“哎呀差不多嘛,反正也得学最新武器啦!”
傅维诺明白二人说的是学期末去基地学习的事儿,这几天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加上竞赛和回家接妈妈,下半个学期还有得是忙呢。
西城区,是不是印常赫之前经常去的那个啊?西州老新加起来四五个基地呢,不会这么巧吧。
“保真吗,什么时候?”他想先弄清楚时间。
“据说是一月七,学习十天,回来就期末考,考完就放假!听说今年比去年会早放了一周,学哥学姐们都已经乐疯了。”
“只是不知道是他们提前放还是我们都提前放,我们还有三个实践作业呢,得交报告。”陶乐知又补充。
是啊,他们才大一,就已经任务繁重了,不敢想象大三大四的学哥学姐平时有的疯狂。
难怪报名期间和军训期间他们那么乐意干活呢,敢情在学校做新生后勤是最轻松的。
“那奖学金是在说什么?”
傅维诺正准备爬上床,屋里一股麻辣鲜香的外卖味儿,勾得刚吃完饭的傅维诺都有些嘴馋了。
发情期期间四舍五入算是一点没吃,他想着多吃点把体重补回来,又拿了包蜀州特产零食垫胃。
“贫困奖学金和国家奖学金要开始申请了,我刚刚还在问陶乐知申不申请呢。”齐鹭缓缓躺下,声音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