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是第一!你一个omega,这第一别是靠什么肮脏手段得来的吧!”
郭伟涛一脸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糊涂了,说话不过脑子,张口就来。
傅维诺为这种无厘头的污蔑语塞,闻希眼角也抽了抽,这瞬间二人似乎都在为前一天对郭伟涛的生气而感到可惜。
真是浪费感情了。
“你真是直肠通大脑,说话不过脑啊。要是你的成绩有你找借口的能力那么强就好了。”
闻希翻了个白眼给他。
傅维诺站在闻希身后,对着郭伟涛牵起嘴角,似笑非笑。
“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他轻轻开口,给人一种怯弱好欺负的感觉。
郭伟涛环顾四周,此刻布告栏边只有他们三个,其余学生早就已经进了教室开始上课了。
这下他心中那一瞬间的紧张才消失,嚣张开口:“我说的话?什么话,谁听见了?”
他不等闻希开口,又说:“难不成是你心虚了,故意恐吓我,想堵住我的嘴?怎么,大家都是考生,难道追求公平的权利都没有吗?”
“权利人人都拥有,但事实却不是一张嘴就能断定的。你说我作弊,人证和物证,请你拿出你的证据来。”
傅维诺拦住只会讽刺不会反击的闻希,掷地有声:“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喜欢走到哪都留点记录。”
他是内向,却也不是窝囊。遇到过没本事还乱咬人的红眼病,张嘴就是造黄谣,傅维诺不会忍着一言不发。
闻希倒是对他侧目,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郭伟涛的怀疑本就无逻辑可言,在听见傅维诺喜欢随手做记录时更显慌张,视线四下转动观察到底是什么在记录。
这一看就将几个明晃晃的摄像头尽收眼底。
不过几人站距还是有些距离的,摄像头离得远,根本录不进去他们之间的言语。
步子都踏出去了,覆水难收,他强装镇定,色厉内荏:“还恐吓我,你也不过就一身白肉长得好看,没读书那几年谁知道是做什么去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用肮脏的方式获得的第一!”
可惜此刻第二没来,否则估计他还会拉着第二,一起污蔑傅维诺。
“到底是谁在做贼心虚啊,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造黄谣这个手段大灾变时期就不流行了!”闻希上下扫视郭伟涛一顿,最后嫌弃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腰腹地段。
“平时没少卖吧,都没时间复习了,考试了还不忘拉客,心思不放在正途上,难怪考这么差呢。”
闻希就跟个炮仗性子似的,嘴巴一张拦都拦不住。傅维诺抽出手拉了拉她背后的衣服,闻希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噤声。
徒留郭伟涛在原地气得跳脚。他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手指着闻希和傅维诺不断颤抖,“你你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不是君子,动不了口,自然就开始动手了。
傅维诺推开闻希,自己也往旁边一闪,郭伟涛一脚没踢到二人,扭身就举着拳头往傅维诺身上去。
傅维诺虽然看起来瘦弱弱不禁风的模样,但这两年东奔西走,细致活体力活都做过,可不像家里蹲的郭伟涛那样动作迟钝。
一个轻巧的侧身躲过,郭伟涛一拳便锤在了布告栏的玻璃板上,玻璃应声击碎,郭伟涛哀嚎一声。
“啊!”闻希惊呼一声。
崩坏的玻璃碎渣不可避免的飞向傅维诺,他下意识背对着保护自己,抬步往外跑。
刚跑两步就撞到一个人,清淡的皂香味传入鼻息,随后身体被一个大力旋转,有人挡在了他的身后。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傅维诺抬头,印星衡的哥哥——印星纵正站在他面前,不善的看向站在一边傻眼了的闻希和抱手哀嚎的郭伟涛。
“星纵?”
印星纵看向他,见他没事,锁紧的眉头松了几分,乖巧的喊了一声:“七叔叔。”
随后又冷漠的看向另外两人,声似寒风:“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随意争斗打架的地方。恶意毁坏校园公物,我可以将你视作社会危害分子报警!”
闻希见他连带着自己也盯,连忙摆手:“不是我啊,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他自己发疯!”
那边郭伟涛忍不了了,捂着扎满玻璃渣子的拳头涕泗横流的指控:“你们才都是一伙儿的!都是你们害我!”
这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学校领导,保卫处的主任和校内教导主任一起全副武装的跑了过来,拿着叉子就准备叉人。
但一看几人站位拉得远远的,又谨慎的停下脚步。
教导主任在其中看见老熟人,喊到:“印星纵!怎么又是你!”
印星纵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不作声。
傅维诺看他面上不在乎,拳头却捏得死紧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不服着呢。
“老师!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打人!”
趁着郭伟涛抱手“哎呀”时,闻希心眼子又起来了,含着泡眼泪一边喊就往保卫处主任背后躲,指着郭伟涛。
“布告栏都被他砸坏了,还好那个同学来了,否则他怕是下一个就要打我了!”
闻希学着曾见过的,傅维诺昨天惹人怜惜的模样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