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奥跑过来揉了揉阿兰史密斯的脑袋。
还是个小孩子啊。
一连半个月,阿兰史密斯都没有跟着大部队再去夜店了。
他想在那条街上再碰碰让他感到心动的女人。
有的时候一见钟情就是那么的没源头。
————
他们再一次相遇的地点竟然是在酒吧。
就算苏粟散发着低气压,也挡不住上前搭讪的酒吧男人。
心烦的只是想过来喝一杯的苏粟,不耐烦的叫这些人走开,
但她的生气的威慑力远比不上只是往她身后一站的阿兰史密斯。
“滚蛋!”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那些纠缠的男人都跑了。
阿兰史密斯特别潇洒的一屁股坐到了苏粟旁边的位置上。
“你也在这儿吗?医生。”
“是啊,你不是也在这儿吗?”
苏粟喝了一口辛辣的酒,硬着头皮的把这一口给吞了下去。
酒还是那么的难喝。
“我最近过的很不好。”
阿兰史密斯直接开启了话题,聊起了他的最近。
可是利兹联刚刚获得了一场大胜,而且他最近也很安分的没有场上场下打架。
但他说出来的话很有信服力的让同样失意的苏粟聊起了自己。
她刚从南非回来。
回来的原因…
是自身需要做心理治疗。
作为一名无国界医生,苏粟常年在需要帮助的地方尽上自己的努力。
她最佩服的就是她的组长。
一名跟她同龄但永远做到最好的女性。
这是苏粟永远做不到的事情。
医生不是上帝,也不是神仙。
每一天总是会有很多的意外与不知道是否会降临的死神。
及时行乐是她的好朋友Galino的口头禅。
这是他跟苏粟学会中文后,最喜欢的一句话。
慢慢的变成了他的口头禅,也成为了他的人生格言。
Galino一直奉行着这种人生态度。
肆意而又放纵。
喝下去了一杯子酒水的苏粟已经很迷糊了。
她看着贴着她的这个小男孩。
苏粟能感受到年轻的爱意,虽然这可能是短暂的。
“要za嘛?”
她勾住了阿兰史密斯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轻声说着。
年轻人直接啃了上去回复了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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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火花在暗夜中绽放。
这只笨拙且很老旧的打火机显然跟这位美丽的女士很不想配,但这是一位年轻的,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自由斗士在这世间仅存的鲜活证据。
这是他们相遇的见证,也是苏粟第一次见证死亡。
苏粟轻轻吸入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天,那个充满绝望又希望的医疗帐营中,那是战场。
她的手不自觉的在阿兰史密斯的银白发间穿梭着,柔软而温暖。
“hum…”
阿兰史密斯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呻吟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梦非梦的说了一句:“我爱你啊,su…”
年轻人啊…
她轻轻熄灭了手中的烟,转过手中的火机,动作轻柔的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就只是那么一刻,她放纵着自己将自己的脸庞埋在年轻人坚实的胸膛上。
苏粟感受着那强有力的脉动,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