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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空蟬ノ影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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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性轉

*雪鈴花本丸的三日月♀,蜂須賀虎徹登場

*輕度的血腥描寫,亂夢組吵架中

*小長義與被被♀的回合

*本系列有刀×OC,OC不是審神者

*沒有任何刀×主的要素,本話會解釋原因

1.

『噯,真是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已經不記得這句話是從哪裡聽到的,還有又是從誰的嘴裡說出的。

腦海中對這句話的相關記憶,只剩下從頭頂上方那片昏暗的天空中緩緩飄落的白色雪花。

-

設置在本丸內的傳送裝置,今日也在審神者的靈力操作下辛勤的運作著,只是這次傳送的對象並不是刀劍男士們,而是大量的建築資材,以及由時之政府的式神們所組成的工程人員。

若草本丸的審神者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式神們將在戰鬥中損毀的殘骸搬上貨車,而在他們搬運的過程中,不時會看見被染紅到根本看不出原色的木條,或是牆壁碎塊從眼前經過。

看著那些原本是建築物一部分的殘骸,審神者回想起昨天下午突然發生的那場襲擊。

鮮紅的血液滲透進木板的縫隙內,多餘的部分則從木板的邊緣順著地心引力淌流而下,形成了道血紅色的小瀑布。

在近侍的協助下抵達現場,卻見到這等慘狀的審神者還來不及發出尖叫,眼前卻出現了難以解釋的景象。

「主人,原來您跑到這來了。」

陸奧守吉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審神者聞聲轉過頭,那張總是掛著爽朗表情的臉孔映入眼簾內。

「如果需要監督工程,我去看看現在有誰能夠幫忙處理。」

審神者搖搖頭,拒絕了陸奧守的提議。

可以的話,審神者多麼希望那場襲擊不過是場噩夢,從夢裡清醒後,周遭的事物依舊如同往常那般運作。

無奈眼前的那片斷壁殘垣,還有手入室裡被大量消耗的資源,都在告訴這名審神者,這是毫無疑問是現實。

「之後……得親自去趟雪鈴花本丸道謝才行。」

如果沒有他們出手相助,這座本丸肯定會直接被碾為廢墟。

可是話說回來,檢非違使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根據狐之助事後的報告內容,在事發當下,檢非違使曾經當著他們倆的面前,說了一句簡短的話語。

『把異常排除。』

不論是試圖竄改過去歷史的溯行軍,還是守護正確歷史的刀劍男士/女士,在檢非違使的眼裡,全部都是『異常』。

他們的存在就好比人體內的免疫系統,只要偵測到細菌或是病毒,就會立刻運作,全力將異物給殲滅掉。

「這可傷腦筋了……對方不僅是我們的恩人、更是我們的大前輩,到底要準備什麼樣的謝禮才好?」

陸奧守的聲音打斷了審神者的思緒,審神者見陸奧守那一臉苦惱的模樣,笑著回道。

「瞧你煩惱成這樣子,要是無法決定,那就請店家給我們建議不就成了?」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

對送禮這事感到相當苦惱的近侍抓了抓頭髮,比起自己在那邊胡亂決定內容物,還是請專家給意見比較恰當。

「我們先回去用電腦看看能買什麼。」

「那可得快點回去才行,我可不想聽到咱們的本丸被外人說閒話。」

審神者與陸奧守踩著腳下的鋪石,順著表面打磨平滑的石板鋪成的道路走過被稱呼為『燈障之木』的景觀樹與石燈籠,便會抵達本丸內的成員們所居住的主屋。

秋意漸濃的季節裡,庭園植物們也換上了當季的色彩,想必再過陣子,便可以見到充滿禪意的秋景。

一陣風吹過,從枝頭被吹落的泛黃葉片隨風輕舞,那景象使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那陣昨天在本丸內憑空而降的櫻花雨。

第一個從漫天飛舞的櫻花花瓣中步出的,是身披耀眼奪目的金色鎧甲,以隊長的身分走在部隊的最前端,率領著成員們抵達戰場的刀劍男士。

他抽出本體的刀刃,與緊接在後出現的三日月宗近,一同俐落地消滅其中一名檢非違使。

纏繞著身軀半透明的羽衣染上點點的血花,那名刀劍男士揮去殘留在刀刃表面的血,迅速向一起前來的同伴下達指令。

「請容許我在這種非正式、又滿是血腥味的場合裡進行自我介紹。」

指令全數交代完畢後,他這才轉過身,向若草本丸的審神者露出友善的微笑。

「初次見面,我是收到時之政府發出的緊急通知,由雪鈴花本丸派來救援的第一部隊隊長——蜂須賀虎徹。」

簡單的向審神者打過招呼後,蜂須賀將注意力再次放回戰場。

從抵達若草本丸的那刻,他便明顯的感覺到緊急通知裡提到的異樣波動正在逐漸增強。

蜂須賀順著力量來源的方向望去,只見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有個殘破的物體,正緩緩地從化成廢墟的殘壁中出現。

「嗯?那邊那位難道就是妳曾經跟主人提過的……?」

「沒錯,然後跟出發前說的一樣,她就交給我處理。」

三日月回完話,收起刀刃逕自走向戰場深處。

她靈巧的閃過與同伴對峙的敵人,在抵達毀壞的建築前,先彎腰拾起那條滾落到庭園,切口處一片血肉模糊的臂膀。

帶著月牙的雙眼注視著還在滴血的手臂,接著再抬頭看向眼前。

「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妳就好好休息吧。」

三日月慢慢靠了過去,騰出一隻手,向著前方敞開自己的懷抱。

「來,過來我這裡,那副樣子可不能出去見人。」

「三…日月……?」

從淌著半乾涸的血跡的口裡,斷斷續續地吐出這三個字。

「對,是我。」

扶著破牆的手一鬆,勉強站立的身軀瞬間向前方倒去,直接摔進了三日月的懷裡。

「妳可真是胡來。」

三日月無視沾在衣服上的血,拿起那截臂膀,將斷面貼上原先的位置。

身軀與斷肢接觸的剎那再次接合起來,衣服破裂的部分也跟著復原,彷彿從未發生過任何意外。

其他部位的傷勢已經癒合了,可是她的失血量太大,就連剛接回原位的手臂僅是表面上的完好,身體要完全恢復估計還需要等上幾天。

三日月望著懷裡的晨星,撥開她左耳處的髮絲,出現裂痕的拘束裝置映在視線內。

造成異常波動的來源就是這個,沒有造成暴走真的很幸運。

她抱起狀態尚未恢復的晨星,一派輕鬆的閃躲過在戰鬥中揚起的飛石,朝若草本丸的審神者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

「哎呀,現在可不是讓妳開玩笑的時候。」

意外出現的檢非違使在兩座本丸的付喪神攜手合作下,全數擊退完畢,無奈的是這區的建築與景物也在這場激戰中遭到更大的破壞。

屬於雪鈴花本丸的刀劍男士們收回自己的本體,迅速地聚集在隊長身旁,等待三日月把事情辦妥。

蜂須賀見到三日月的身影後立刻上前,確認三日月身上的血並不是因為受傷而造成的後,以好奇的目光看向被她抱在懷裡的晨星。

「我跟妳介紹,這位是來自跟我同一座本丸的蜂須賀虎徹。」

三日月看出了蜂須賀的心思,便主動向懷裡的友人介紹眼前的刀劍男士。

「我是蜂須賀虎徹,今日總算有幸見到這顆在破曉之際,領著太陽升起的星星。」

蜂須賀虎徹將右手放在胸膛前,向她再進行一遍自我介紹。而晨星微微頷首,向眼前的付喪神打了個招呼。

簡短的讓他們認識彼此後,三日月轉過頭,走向忙著檢查自家的刀劍男士傷勢的審神者。

此時逃過一劫的狐之助從旁跳了出來。牠一看見晨星那臉上滿是疲憊、灰塵與血液混雜在長長的淺金色髮絲間的模樣,險些沒當場哭出來。

「星小姐、星小姐、您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睡著啊!現在睡著的話真的會死掉的!」

三日月見狐之助那眼睛含淚的模樣,忍不住長嘆口氣後對晨星說。

「妳瞧瞧,妳可把狐之助給嚇壞了。」

就算狐之助沒說這句,晨星現在也不敢闔起眼休息,只要進入沉睡,恐怕又是得迎來個不得安寧的夢。

此時審神者在檢查完畢後趕了過來,準備讓陸奧守從三日月的手裡把晨星接過去。

晨星見他們倆忙得暈頭轉向的樣子,表示自己已經可以下來走動了。

「太勉強自己,可是會有反效果的。」

結果晨星才剛被放下來,就立刻迎來陣頭暈目眩,得抓著三日月的肩膀才勉強站穩。

三日月見狀後心想,看來之後得讓她丈夫把她念一頓,她才會記住教訓。

雪鈴花本丸的救援部隊離開後,審神者將受傷的刀劍男士們依照傷勢輕重順序,埋頭開始進行手入的療程。

而晨星則暫時換上審神者以前添購的備用服裝,待在洗衣房內把那件沾滿鮮血及髒污的洋服,還有其他被弄髒的服裝洗乾淨。

當所有外出的部隊回來時,全都被本丸內的景象給震撼住,每個成員回來後,張口第一句話全都是:「這是怎麼回事?!」

審神者一邊進行手入,一邊跟陸奧守交代房間成員的臨時變更名單,讓有手頭上有空的成員去儲藏室搬運寢具。

手入的工作好不容易結束,晚餐時間都已經過去兩個鐘頭,審神者草草吃了碗茶泡飯,便回辦公室準備這次的突擊事件報告。

這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那天夜裡,若草本丸內不少名刀劍男士陷入了輾轉難眠的情況,暫時搬到值班室的晨星也面臨相同的情形,最後都是在接近破曉時才睡去。

可溯行軍並不會在乎對手的精神狀況,守護歷史的工作今天仍舊得繼續,也得安排人手去補充昨天消耗掉的資源。

「今天要忙的事可多了。」

審神者伸個懶腰,心想著回辦公室後再泡杯咖啡提神。

「我會替您準備熱茶。醫生曾經說過,攝取太多咖啡可是會傷身的。」

陸奧守回道。

「今天一杯也不能喝?」

「不行,可不能把醫生的話當耳邊風。」

陸奧守撥開前方那根低垂的枝頭,讓審神者先行過去,自己隨後跟上。

回到本丸的主從倆正要前往辦公室時,便聽見中庭那頭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請您不要再起來亂動了,家事交給我們來做就好,傷得那麼重更應該要多休息。」

「傷已經復原了,另外該多休息的是你才對,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重。」

審神者讓陸奧守留在原地,自己又稍微往前靠近了一些,這次聲音比剛才還要更清楚。

(這個聲音……是堀川跟星小姐?)

躲在牆後的審神者吃了一驚。

「我失眠有黑眼圈不都是誰造成的?」

堀川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半晌後又響起。

「狐之助當初不是都叫您撤退了,您為什麼不照牠的話做?如果沒有堅持留在那,就不必遭受那種痛苦……」

「我……不、是『我們』這類種族無法輕易死亡,即使是作為分身誕生的我,也可以套用這個概念。」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種事!」

這是審神者頭一次聽見堀川的語氣中帶著焦躁,還有少許的憤怒。

這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吵架,審神者不由得擔心起昨天的那場襲擊,會演變成他們之間第一次起衝突的導火線。

猶豫著要不要出面調解,還是任由他們自己冷靜後再處理,審神者經過番思索後,決定先回去找陸奧守商量。

審神者回到陸奧守那,簡單的向他交代剛才聽到的事。

「夫妻吵架連狗都不理(夫婦喧嘩は犬も食わない),不用去管他們,晚點就會和好了。」

「真的不需要我出面?」

「不用,而且吵架有時候也是把一些事情給講開的機會。」

說完,陸奧守便拉起審神者,調頭離開現場。

握成拳的指甲刺入了掌心,堀川低垂著臉,深色的瀏海遮掩住了他的面容。

「您為什麼不懂得要好好珍惜自己?」

說著,堀川猛然抬起臉,壓抑在心底的想法在瞬間全都傾吐而出。

「無法輕易死亡又如何?光是聽到您被砍成重傷這一事,就讓我憂心到整晚無法入眠!」

晨星聽了這段話後愣住了,事情的發展完全跟她所想的背道而馳。

她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安撫他,卻又感覺現在這個場合說什麼都不對。

「您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去做任何會對自己造成危害的事,但是卻任由自己受到嚴重的傷害….……啊…不行、冷靜點…不要動怒……」

見堀川還在試圖抑制怒意的情景,晨星不覺低下頭,祖母綠色的眸子隨著情緒暗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

事情如同三日月所說過的,太勉強的下場,便是讓周遭的人替她操心。

堀川聽了這話,輕嘆了口氣,見她這副樣子,尚未說出的話梗在喉嚨深處,此刻也說不出口,怒意也消退了。

「凡事都該有個界線,希望您能把這句話牢記在心。」

(……界線。)

這個詞勾起了晨星昨晚經歷的那場噩夢,夢裡發生的事,遠比臂膀被砍斷還要更加血腥慘烈。

「我不想再聽到、或是親眼看到您身受重傷的模樣。」

堀川是在遠征回來後,才從狐之助口裡得知此事,更在殘破的屋瓦間見到,尚未完全乾涸的血泊。

見到那灘血泊時,堀川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立刻回頭跑向本丸,把正在洗衣房裡晾衣服的晨星給帶去休息。

回到了值班室後的晨星,躺在床鋪上望著窗外的天空,胸口處總感覺沉甸甸的,翻來覆去總是得不到舒緩。

堀川的話語好似顆拋入水中的石子,在死寂的水面掀起陣漣漪,久久未散,同時感到眼睛有些許的異樣。

她心裡頭滿是納悶,難不成是有灰塵跑進眼裡?

晨星來到長廊盡頭的洗手間,在鏡中見到一對微微泛紅的雙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著倒影喃喃自語,未知的情緒在心底萌芽,無聲無息地蔓延開。

(噯,真是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突如其來的一句浮現在腦中,晨星茫然的望著鏡子,接著扭開水龍頭,捧起把冷水潑在自己臉上。

2

審神者與時之政府的職員,均不得與人類以外的種族,發展超出職務以外的任何關係。

這是所有擔任審神者、或是時之政府職員的人類,必須要嚴格遵守的共通法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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