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还算幸运的,约到了单人病房,独立卫浴。医生说江漫需要住几天院,今天走的太急,住院需要用的什么都没带,陈南希也只是给纪念拿了几套衣服。江漫还没苏醒,脸色苍白,左手的手腕上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吊瓶还没打完。
凌晨的住院部很清净,只有护士打字的声音,纪念有点疲惫,想起来家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岁岁在家里也没准备什么粮食,想回趟家,但是又怕走了之后江漫这边没人照顾。护士过来拔针,看纪念一脸憔悴,而且身上全是血,又看了看在病床上的江漫说:“是本地的吧?你可以先回趟家收拾一下住院的东西,病人一时半会醒不来,醒来的话也有值班医生和我们呢。”
纪念道了谢打车回了家。
在路上她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家里面的灯还没关,她把洗手间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洗了个澡,把这几天的换洗衣服整理出来,把猫粮换好,这几天晚上应该是不能回来了,照顾岁岁的活只能交给陈敏来干了。纪念回到医院已经快三点了,她刚把东西整理好就听见床上有动静,江漫醒了。
纪念:“你别动,要喝水吗?”
江漫点点头,纪念用吸管给她喂了口水,然后呆呆的看着她眼泪就出来了。
江漫:“别哭……对不起。”
纪念:“不想理你。”
江漫:“念念……”
她叫了好多声纪念都不理她,终于把纪念喊烦了。
纪念:“干嘛?”
江漫:“要亲亲……”
纪念:“你才从鬼门关回来就想着亲我?”
江漫:“正因为体验了一把死的滋味才知道你的美好。”
纪念:“你……”
纪念拿江漫没办法,俯身落在了江漫的唇上,纪念刚从外面回来,嘴唇还有点凉。唇与唇贴合的瞬间纪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柔软,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纪念还在生江漫的气,在江漫没醒的时候她翻看了江漫的手机,有翻看了监控,发现自从王友德打完那个电话之后江漫就出现问题了,而且在通话记录中还有很多骚扰电话。以现在江漫的状态来看她是需要去看医生的了,纪念也很自责,如果自己能及时发现江漫的情绪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悲剧了,以现在江漫的状态纪念不想去理论是谁的过错,她忙了一晚上,早就很疲惫了,但一闭眼全是江漫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让她不敢睡,江漫也睡不着,两个各有心事的人凑在一起对视了一下,纪念问:“睡不着?”
江漫:“嗯……”
纪念:“这种情况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