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饵的“军雄”体验》
诱诱和饵饵今年十岁了。
他们一个在军雄培育中心上课,一个在雌雄混合学校上课。两个崽的加班课程也完全不一样,一个是体力,一个是礼仪。
一年下来,两个崽都处于爆发的边缘。
“我不要跑步。”诱诱一脑袋磕在床上,呜呜道:“好累,想睡觉。”
“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饵饵一脚踹翻桌子,被雌父揪着双手,双脚乱蹬,“好麻烦。我不要学。我要和雄父一样打怪物。”
郝誉平静地将诱诱薅下来,放在膝盖上一顿竹笋炒肉。
“你是小军雄。现在不努力,想让雄父给你收尸吗?”
亚岱尔平静地压制住饵饵的脑袋,放在膝盖上一顿好声好气。
“你是小雄虫。不学这个学什么,听话。”
军雄培育中心,父子两认真对峙。
诱诱:“不训练,我以后会死。训练,我现在就会死。”
郝誉:“训练而已。干嘛说得这么可怕。雄父又不会打死你。”
诱诱当即爬回床上,手脚摊开,一副摆烂样子:“我要睡觉。”
郝誉:“你想要在雄父手里陷入永眠吗?”
亚岱尔家,父子两也在认真对峙。
饵饵:“我可以跟哥哥一样,哥哥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亚岱尔:“你去军雄培育中心只有挨揍的份。饵饵,军雄很可怕的。”
饵饵当即趴在桌子上,无理取闹,“雄父是军雄,哥哥也是军雄。哪里可怕啦?一点都不可怕。全家就我不一样。我才不要!!”
郝誉和亚岱尔非常苦恼。
他们两之前就养过一个崽。一没有养过双胞胎,二没有养过娇贵的小雄虫,三来他们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养过孩子……燃燃那是特殊情况,孩子又听话又懂事,和这两个泼皮蛋完全不一样。
“让他们闹吧。”郝誉懒洋洋道:“小雄虫再闹能闹出什么事情。”
亚岱尔轻轻看了雄虫一眼,道:“他们可不是普通小雄虫。”
*
确实。
诱诱和饵饵受够了各自的生活。他们选择交换彼此的衣服,偷偷摸摸一起上厕所,在镜子前整理彼此的仪容,交代人际关系。
饵饵掰着手指道:“我要上礼仪课、文学课、数学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们班好多同学都不听课,大家都很懒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情,只要躲过雌父的突击检查就好了!”
诱诱根本不用掰手指,他道:“没什么重要的关系。你不知道对方是谁,打哈欠犯困就好了。”
“这样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诱诱说着话哈欠连连,“你哥我就是这样。”
饵饵仔细想想,自己哥哥从小确实是这个性格。他没啥疑心,手指调整嘴角弧度,模仿两三个哈欠,一点都不困。
“诱诱。再见。”我要去过军雄的生活了。哼。雄父可以,哥哥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饵饵。再见。”终于可以赖床睡到天亮了。
让诱诱/饵饵去过那种难熬的日子吧!
*
军雄培育中心。
饵饵努力模仿哥哥打哈欠的样子,越打越精神。他还奇怪哥哥怎么这么能睡,尾勾忽得被人抓了一下。
“啊!”谁啊。
“亚岱尔。你走那边干什么。”
饵饵转过身。站着的黑皮小军雄用力拽了下饵饵的尾巴,往手上缠了两圈,拖着人走,“可算抓到你了。晚上有训练,你再翘课,老师真的要生气啦。”
“我没——啊。”尾巴好疼!大伯说得没错,军雄都好粗鲁。雄父也是用力捏自己。饵饵所遇到过的军雄都有些奇奇怪怪,当然,里面最奇怪的是他哥哥:一个每天都在睡懒觉的小军雄。
“你放开我。”饵饵命令道:“你把我弄疼了。”
黑皮小军雄:“这个借口你早用过了。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可恶的亚岱尔!”说完,他粗暴抓住小雄虫的腰,将其整个甩到肩膀上,“我真是倒霉,每次都和你分到一组。”
饵饵正准备邦邦敲他脑袋的手停下,心虚打一个哈欠。
哥哥居然是这样的吗?
雄父不是在这里当校长吗?怎么会这么纵容哥哥!
而扛着他的黑皮小军雄已经啪啪啪念起经来,“你还欠着200圈跑操,170次对抗,190次力量训练,还有80次反应训练……”
饵饵:……
可恶的诱诱。懒惰的诱诱。难怪这么快就答应自己的请求。
不过饵饵也不排斥这些东西。他从小就对军雄的生活格外好奇,得知全家自己最菜后,闹了好大的脾气。他将哥哥的“秘籍”丢到脑后,自信满满地承诺道:“区区训练。”
黑皮小军雄叭叭的嘴停下来,目光扫过肩上的雄虫,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强压下心中的困惑。
这不会又是亚岱尔的缓兵之计吧。
黑皮小军雄一顿猜测,顿悟了:没错。可恶的亚岱尔什么课都翘,只有战术课不翘,还美名其曰:“不翘课是为了更好的翘课”。实在是可恶。
“我会死死盯着你的。”黑皮小军雄信誓旦旦道:“你要是偷懒,我就和其他组一起暴揍你。”
饵饵真想给这黑皮大木头一个爆栗。
但他现在伪装成哥哥的样子,还是强行忍下拳头,勉强打两个哈欠,“才不会。”
他被黑皮小军雄丢到场地,才站稳,数双眼睛扫过来。年龄相仿的小军雄们穿着体训服,调整重力设备,明明没有人开口,空气中却充斥着一股吵杂的气息。
那是小军雄们用精神力在另外一个维度开【频道】。
“亚岱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