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让他们全部滚出去。
“嗨呀,都烧成糖稀了,还要老子滚出去。”束巨用湿布给温格尔擦身体降温。他可太爱干这种活了,一边扒掉雄虫的衣服,一边擦身体吃豆腐。他手不停,嘴巴也不停,和沙曼云得劲唠嗑,“昨天贼拉带劲,对不对。”
沙曼云懒得理会束巨。
“还是吃独食爽!那可爽爆了!”束巨碎碎念后,忍不住责怪起某人,“都怪叛国狗逼。老子还没吃爽,就把老子踹下去。草。草草。”
阿莱席德亚端着药过来,差点没把这一份滚烫药水倒在束巨脑袋上。
“不爽?你自己坐上去多少次了?你还不爽。”阿莱席德亚呸了好几口,嫌弃道:“乡下人。你做之前能不能洗澡。”
“操。搞得狗逼你很高级一样。”束巨呲牙嘲讽回去,“还不是和老子睡一根,你算老几把。”
卓旧赶快端来药,蹲下来一勺勺吹凉喂给温格尔。阿莱席德亚也彻底腾出手去暴揍束巨。
温格尔已经没眼看这四个了。他并不是做到宕机,而是昨天晚上被四个人缠住,一整夜没有盖被子穿衣服,大汗淋漓后倒头就睡,活生生冻病了。
“阁下。”卓旧温柔地说道:“你要赶快好起来。”
对。好起来做什么呢?
和你们疯狂做吗?
温格尔此时此刻无比想念大崽乖乖和二崽谦谦。两个幼崽就算闹翻了天,也比不上四人组的一根小拇指。
“孩子呢?”
“在他们雌父雄父身边。”卓旧又凑近下,劝道:“阁下。您总不能把病气过给扑棱吧。”
温格尔想想也是,起来乖乖喝了药,中途反复纠正孩子“不是扑棱,是乖乖”。卓旧面上答应,转头还是一口一个“扑棱”地叫孩子。
温格尔管也管不住,索性继续关心虫崽和蛋。
他喝完药,用糖压了压苦味,问,“小兰花还没有起床吗?”这个点,乖乖也该吃奶了。小兰花贪睡,禅元又小,两个人肯定带不动孩子,乖乖挨饿怎么办?老二谦谦想要精神力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温格尔还是让卓旧把两小的抱回来。
“他们才结婚,还是多一点二人空间吧。”温格尔末了,不忘叮嘱道:“小兰花贪睡。你轻一点,别吵醒孩子。”
*
实际上,温格尔真是想多了。
恭俭良一晚上没睡好。他和禅元做完,每回都觉浅不安宁,卓旧猛地给他们丢一崽一蛋到屋里,恭俭良惊魂未定到打禅元来平复心情。
所以,禅元也没有睡。
他们盯着打哈欠自己睡觉的老大扑棱,才松口气。老二一个猪突猛进,滑铲噗呲到老大脸上,幼崽双方展开激烈搏斗,一蛋一崽从床上滚到地上,再从地上滚到床底。
禅元和恭俭良双双趴在床上,探出头看底下风起云涌,直至“咚”一声响,战况暂停。
“他们怎么不打了?”恭俭良有点看不懂情况,询问禅元,“死了?”
禅元实事求是,打开手电扫视一圈,松口气,“没。撞到墙而已。”
恭俭良懂了,松松枕头,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禅元尝试用扫地机人把一蛋一崽拱出来,未果,索性跟着恭俭良去睡觉。夫夫两这一觉,梦里都在扫地雷,时不时床板震动一回,左边“当啷”右边“磅当”。
等卓旧敲门要崽时,夫夫已经抬起床板,灰头土脸满地捉崽。
卓旧对温格尔生出的雄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道:“你们在干嘛?”
恭俭良举起手中打哈欠的扑棱,炫耀道:“捉他。”
嗯。一个崽。
卓旧反问,“蛋呢?”
恭俭良惊讶反问,“还有蛋?”他自己惊讶还不为过,转身质问禅元,“我们还有一个蛋?”
禅元觉得自己应该和恭俭良说过才对,困惑挠头,“你不知道吗?”
恭俭良为什么要知道?他对生孩子养孩子完全没概念。老大扑棱他好歹装在塑料袋里一路溜回家,老二他是一点都没有拿着掂量过,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知道?”恭俭良理直气壮责怪禅元,“又不是我生的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