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诺松开手,他忽然泄力令序言猝不及防,而下一秒,一击拳头狠狠砸在序言的腹部。
“阿烈诺!停下!”一直袖手旁观的嘉虹终于站起来。
他伸出手,却还是慢了一步。
序言的背后迸发出一圈气浪,他却像是迟缓了一般,足足半秒后骤然向后飞去,重重砸在墙面上,口鼻中流淌出鲜血来。
“阿莱席德亚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烈诺攥紧拳头,重复道:“你的雌父又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一个纵火犯!爆炸犯!他就应该死在戴遗苏亚山,就应该死在那个破地方。他们都应该死掉,而不是现在这样——”
一群人算计雄父。
千方百计想要从雄父身上得到好处。
“阿烈诺。”嘉虹快步走上去,他捂住弟弟的嘴。
阿烈诺却一巴掌拍掉兄长的手,风吹拂他的金发,同样吹过他脸上的泪痕,“我会把阿莱席德亚送进去的。”
“圣歌女神裙绡蝶家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在我和阿莱席德亚之间,他们只能选择一个。”阿烈诺哭泣道:“他居然在雄父的药里放那种东西……他明明知道雄父很需要那种药……他还欺负雄父。”
他捂住脸,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哈。”序言擦拭下口鼻的血迹,整张脸糊得一片红一片白。他疼得张大嘴,血沫随着呼吸涌入咽喉,“哈哈哈哈哈他什么意思。哥。”
序言看向嘉虹,他没有哭,他也不擅长哭,反而露出沾满血的牙,“你也想把我的雌父送回去吗?”
“序言。”嘉虹道:“先去治疗吧。”
他不想谈到雌父这个话题。
这会让他想起照片墙上早逝的雌虫,想起那个在监狱教会自己天文地理的雌虫——如果今天要去死的人是卓旧,嘉虹同样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选择。
但那是不可能的。
嘉虹搀扶起自己的弟弟,将其送去急救室,想道:卓旧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这种局面。
“哥。”嘉虹的手臂被死死箍住,带着血迹的指印扣在衣物上。序言清楚,四个孩子中没有谁比他的大哥更能影响雄父,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大哥比雄父看得更远,更加果断。
他也只能求助大哥。
“哥……不要让雄父卖掉……”序言深吸一口气,被血呛住,“我会管住雌父。不要卖掉他,不要卖掉……”
他好不容易回来的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