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花。”温格尔快没力气了,他甚至没力气掰开沙曼云的手,只能徒劳地呼唤孩子的小名,“小兰花到雄父这来。”
沙曼云笑了一下,他将温格尔压在床上,指腹揉搓着雄虫的唇纹,整个人带着血味跨坐在温格尔身上,微微抬起,然后轻轻地用嘴角接过手指的动作,温柔地摩挲雄虫。
他故意的。
故意让雄虫分心。
故意展示给幼崽看。
瞧瞧吧,这个时候,你敢发出声音——沙曼云的手指滑落到雄虫的咽喉上。他预感到雄虫又一次发热,不过没关系,将死之人最后的温度只会让人安心。那股熟悉的杀人的快感再一次浮现心头:
当着一个孩子杀死他的雄父。
沙曼云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类似的事情,但这次他必然记得很清楚。
“温。”他的声音像冬日婆娑的树影,干净、清冷,“你是我的。”
温格尔大口喘气,被雌虫钳制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竭力摆脱那所灰色监狱的困境,可事到如今,他好像再一次陷入其中。
如果我有健康的身体。
如果这个家里有一位强大的雌君。
温格尔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扇在沙曼云的脸上。可他再用力,也是一个病人的力气,对沙曼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的功夫。雌虫甚至腾出手抓住这最后一点力气,贪婪地亲吻。
他的手是冷的。
吻却是热的。
“放开。”
“温。”沙曼云又觉得惋惜,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温格尔这样美的雄虫。无论是性格、样貌、家世,所有的一切在雄虫死后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怎么办。
怎么办。
看着地上逐渐扭曲的幼崽。与“劣质品”对应的念头,再一次攀附在沙曼云心头。
“沙曼云。”温格尔几乎昏厥过去,“你放开……咳。”他整个人向后倒,稳稳地落在沙曼云怀中,雌虫剧烈的呼吸像是气泵,又像是看见世间最伟大的计谋。
“温。”
沙曼云道:“我们再生一个吧。”
给没有继承人的夜明珠闪蝶家,生一个闪蝶种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