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注点全部在自己哭泣的蝴蝶幼崽身上,心疼之余,温格尔第一个想到的是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态度。他扶起阿烈诺,擦拭眼泪,“是我们阿烈诺想他了吗?雄父,可以带你去看看他。”
探望和接回到家里是两个概念。
与家里两个雌奴不一样。阿莱席德亚和卓旧的影响力太大了,温格尔不愿意赌。心疼幼崽之余,他选择影响最小的一种,“圣歌家知道他在哪里的话,雄父就带你去看看他。不要哭了,眼睛哭肿了,雄父的小蝴蝶又要疼了。”
阿烈诺哭得更大声些。
他觉得不公平,虽然理智上阿烈诺清楚雄父是对的。但哥哥弟弟都有雌父在身边,他内心变得不平。
——雄父始终没有爱过那个雌虫。
他不会像对待大大那般纵容,又不会明贬暗褒让尖尖去辅导弟弟功课。他甚至连争取将那个雌虫赎出来的念头都没有。阿烈诺哭声渐弱,啜泣着起来,“雄父对不起。”
他不应该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阿莱席德亚就应该关在监狱里受苦受难一辈子。阿烈诺想到此处,还在蛋中模糊的记忆和歌声刺痛着他的心。那歌词他已经不记得多少,但几段声调从出生在至今随着每次念祷告词,哼唱安魂曲,一遍又一遍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属于阿莱席德亚的哼唱声每每与他自己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太莽撞了。
还是,不应该用自己与阿莱席德亚那点稀薄的亲情,妄想雄父义无反顾地去爱着对方。
“我、我去锻炼。”阿烈诺唯唯诺诺往后退,“今天的训练还没有……”
一只手撑住他的背。
嘉虹定住弟弟颤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
他这个弟弟,还是不够坚定。
“嘉虹。”温格尔温和地说道:“你也希望,雄父将他赎出来吗?”
与十五年前相比,温格尔已经拥有了无数头衔,无数的爱慕者和数不尽的财富权势。他是蝶族长老会第三席长老,却也是孩子们的雄父。
嘉虹相信雄父对自己的偏爱。
他开口道:“可以让大大离开吗?”
口袋里,一张纸条被他紧紧捏住。上面的字迹陌生却又熟悉,正如十五年前教他读书写字般,写满算计和智慧。
卓旧,给他写信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雄父说。”嘉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