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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地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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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谢荻雪?”

“你们就这么把她带回来了?”

燕春梧讶异而好奇的眼神在两个相似的人之间徘徊,最后选择向卫绮怀传音。

谢凌屿一言不发,目光中满是警惕和防备。

“咳……就是这样了。”吕锐任劳任怨地讲述了来龙去脉,“这两位国师都被我们‘请'回来了。”

“大胜利!”燕春梧举手欢呼。

“两位道友辛苦了。”谢凌屿并没有问起面前的贵客,而是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谢登?”

燕春梧抢先道:“拿他过去与那替身对峙呀,欺君之罪,总足够那老国主将他下狱的吧?”

吕锐忧心忡忡道:“只怕我们该先准备好解释我们自己为何去凤凰台的说辞,还要防备他反咬一口。”

“卫道友呢?”谢凌屿转头征求她的意见。

“就这样绑着吧?”卫绮怀扫了一眼自己的俘虏,“或者先将他监禁起来?”

她知道,燕春梧和吕锐都是相当纯善的人。

这当然是很好的品德,卫绮怀欣赏这样的品德,只是,她总觉着“善”往往代表着它是被规定在公序良俗之内的。

忠诚于此者,公序良俗会成为她们的武器,也同样会成为她们的束缚。

她们不免会在这种框架之中无意识地信任师长,信任权威,信任秩序的裁决者。

而这里,秩序由谁裁决?

他可信吗?

得了,谁知道那老国主会不会被谢登几句花言巧语糊弄过去。

更何况,老国主惦记着涅槃大典,说不定还会因为这该死的仪式感而暂时放他一马。

“那,”吕锐有些迟疑,“那若是监禁他,而后该如何……”

“如何向那老国主解释?这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毕竟谁都不知道他在这里啊,是不是?”卫绮怀笑了笑,“或许也可以直接杀了他,一劳永逸。”

“我亦不放心把自己的敌人交到别人手上。”谢凌屿点头认同了这个建议。

燕春梧愣了一下,眨眨眼回过神来,“那也好,一定要做得干净一点儿,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得快刀斩乱麻。啊对,先问一句,这国师府里没探子吧?”

她说着,脸色又忍不住有些发白,语气弱弱地小声请教:“人该怎么杀?先放血吗,是不是还要毁尸灭迹……”

“……你在紫云宫倒是被保护得不错。”卫绮怀轻飘飘道,“不过,没你想的那么麻烦,我们有化尸粉。”

燕春梧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想到了什么化学物质造成的惨烈画面,而后又意识到不用放血,才如释重负地将浊气慢慢呼出:“好,那现在动手吗?”

“……”你才是真的活阎王啊。

“卫道友,你就不要再捉弄燕道友了。”吕锐按了按眉心,打断了这场催命,“谢登的确留不得,但我们还要先从他口中探听到不死神木的消息。”

“不死神木?”谢凌屿问,“这又是从何谈起?”

卫绮怀一指谢荻雪袖底,将问题抛给她:“国师大人,请。”

“你们说它?它不是神木。”谢荻雪张开五指,现出那半颗宝物,兀自摇了摇头,“它叫仙人胎。”

“胎?”燕春梧禁不住咋舌,“怎么叫这么个怪名……不过确实比叫什么‘不死神木’更形象一点儿,最起码它看上去就不像个木头。”

“左右不过是一颗卵。”谢荻雪淡声说,“只不过是大有来头的一颗卵罢了。”

“大有来头——”卫绮怀一拍掌心,鬼使神差地想通了一点,“等等,你说的这个仙人该不会是那个神木之子吧?这卵是他的胞衣?”

“胞衣?”燕春梧听得有些迷糊,“那他到底算是胎生,还是卵生啊?”

卫绮怀:“……”都是妖了还惦记着这个做什么?!

“不错,正是神木之子。”谢荻雪道,“他是妖异。”

“哈哈。”卫绮怀不冷不热地刺了两句,“贵国真是卧虎藏龙——正派国师是神棍,副国师和魔族勾结,捧上神坛的神木之子还是个妖异。”

吕锐道:“慢着,莫非他便是前段时间引起城中鬼怪传闻的妖异?”

虽然卫绮怀跟她们说起过这个猜测,但谢荻雪在前,她还是要问个清楚。

“什么传闻?”谢荻雪似乎没能预言到这些,但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过,他确实可以扰人心神,也确实在前些日子被劫走了。”

“……能让这么一个扰人心神的东西留在国主身边,”卫绮怀又感叹道,“您真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股肱之臣啊。”

谢荻雪没理这样的阴阳怪气,反倒是谢凌屿追问道:

“被劫走了?他是何等妖异,竟还会被劫?”

“一个没开灵智的妖物,仗着几分天生的神异,才误打误撞得了个名号。”谢荻雪道,“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他若只是一把刀,那如今的乱象,怕不是这把刀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结果。”这语气之中暗含的蔑然让燕春梧不自觉地提出质疑,“就算他不足为惧,那将他自宫中劫走的人总不能说不足为惧了吧?”

吕锐则补充道:“他是何时被劫?又是为谁所劫?可查出来了?”

“在我继任前夕,神木之子遭劫。”这次谢荻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沉默到吕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问得太急的时候,才缓缓道,“应当是我师姑所为。”

卫绮怀:“啊?你知道啊?你继任国师之位是什么时候来着?”

吕锐:“我记着,差不多是一个月前。”

燕春梧:“这么说的话,还是熟人作案?你师姑是哪位?应该不难追究吧?怎么一个月还追不回来?”

谢凌屿:“你说‘应当是’?看来并无实据。你为何会怀疑是她?”

谢荻雪:“……”

谢荻雪肃容,睨了她们一眼:“七嘴八舌,聒噪。”

“咳咳。”卫绮怀也肃容,屈起指节在桌上扣了扣,“您也别给我们摆什么架子,喏,您现在可就在我们的包围圈里。”

谢荻雪颔首,却颇为尖锐地指出一点:“你们亦是在我的府邸内。”

“您还记得这个呢?”卫绮怀挑眉,“您怎么不提您把这堆烂摊子甩给谢道友这事儿呢?”

说到这里,燕春梧紧随其后,语气不知不觉变得紧张起来:“对了,关乎她的事儿,您还预言了多少?”

“……燕道友,”谢凌屿无奈叫住她,“即便世路艰难,但我仍不需要虚无缥缈的预言为我保驾护航。”

这下真是七嘴八舌了。

“诸位,稍安勿躁,先别算账了……”吕锐轻叹一声,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调和,“一个一个来吧,谁先?”

四人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卫绮怀举了举手:

“国师大人,你师姑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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