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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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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欲言又止,见她实在热心,轻声道:“家里有位夫人。”

之后又来一位身量高挑体格健壮的侍女,两人合计一番,还是决定把她领着去了庭院。

忽然先前那小丫鬟惊叫出声: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凉,您身子弱,快回去吧!”

卫绮怀转头,看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披着斗篷立于藤萝架下,满面病容。

太瘦了。

卫绮怀心下叹道:

美自然是美的,只是……太瘦了。

女人蓦然与她对望。

卫绮怀被她注视得有些心虚,又听那她对两个小姑娘道:“今日天色很好。”

她又对卫绮怀说:“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外人了。”

卫绮怀一愣,忽然从不远处急匆匆走来两三个侍卫模样的女子,其中一人厉声叫住那个丫鬟:“小雀,谁叫你把外人放进来的?”

小雀忍不住辩解:“走水了,人家来借水都不行?”

卫绮怀道:“借水而已,阁下何必大动肝火。”

侍卫冷笑:“走水了还这么慢慢吞吞的?”

“潜火军快要来了。”卫绮怀心道这侍卫倒是不傻,便退了一步,“而且我动作并不算慢吧。”

她向那位夫人道:“如果夫人不介意我借用一下您家的水缸的话。”

女人颔首:“姑娘请随意取用。”

卫绮怀把木盆扔下,抬手提起了蓄满水的水缸。

小侍女瞠目结舌:“……姑娘好臂力。”

那侍卫本也怀疑这人可疑,但是看见这人这个莽劲儿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恶狠狠道:“那还不快走?!别在这里扰了我家主人的清静!”

卫绮怀提着水缸游刃有余地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走到门前,弹指摧毁了那个压阵的宝物,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见她出来了,钟如曜迎上来:“表姐!你见到那个姑娘了吗?什么样的?”

“大约……可以算是个病美人。”卫绮怀说,“只不过有些奇怪。”

钟如曜道:“哪里奇怪?”

卫绮怀说:“那些侍卫似乎是觉着我可疑。”

钟如星嗤笑一声,抬手在她脸上一抹,破开了易颜丹的效果:“你哪里不可疑?”

一身锦衣绫罗却又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还举着个水缸招摇过市,谁看了不觉得可疑?

卫绮怀说:“她们倒不是针对我,而是觉着‘外人’可疑。”

钟如星说:“梁鸾那厮,敢养外室还这般胆小如鼠?”

卫绮怀说:“是吧,真的很奇怪,既然他既有贼心也有贼胆,为什么还严防死守成那样,外室又不会跑。”

钟如曜冷哼:“做贼心虚。”

不像。

卫绮怀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却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像,只好叹口气:“那唢呐我已经收走了,现在破阵也没关系。如曜你若是现在想去看她就去吧,体面点,别跟人家吵架,我看那姑娘身子骨受不住风吹。”

钟如曜道:“我哪是那样不讲理的人。我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样而已。”

卫绮怀摆摆手:“我明白我明白,快进去吧,速战速决,记得机灵点,先把那几个侍卫放倒——你看你二姐那架势,马上就要一个时辰倒计时了。”

果然,钟如星冷面无情地宣布:“计时开始。”

卫绮怀笑了笑,说:“我们先去巷口的那家茶馆坐一会儿,你记得来找我们。”

钟如曜点点头,转身望着那屋檐上压着的阴沉云翳,潦草地装扮了一下,举步欲进。

卫绮怀又叫住她:“等等。”

钟如曜:“?”

卫绮怀:“顺便把这缸给人家还回去。”

钟如曜:“……呜。”

抱着个水缸出场亮相!这样一点儿气势也没有啊!

*

卫绮怀坐在茶馆二楼,百无聊赖,看着钟如星手里翻看的那本账簿有点儿眼熟。

正巧这时候与她约好的聂祈也挑完了衣裳,传音找了过来。茶馆里的小二正在兜售江湖丛谈和衡北日报。他便买了一份日报,又要了一壶茶,坐到她身边。

钟聂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低头看各自的东西。卫绮怀正打算也要一张日报,却见一只赤红色的迅行雀忽然从窗间飞了进来,跳到她肩头,振翅落下一张信。

迅行雀胸前是授南的朱雀图腾。

崔晏的来信?

卫绮怀展开信纸,掉出两朵莹白如玉的花儿,花型似海棠,却比海棠花要大一些,花瓣更为轻薄剔透,质感如细瓷,入手微凉,两朵花碰在一起,发出如同玻璃风铃相撞的细碎声音。

崔晏写得相当简单,只说了两件事。

第一是上次的蜃妖未能除尽,他正在南海为此奔波,恐怕这段日子都不能回去了。

简单来说是,出差了。

言下之意是叫她近日不必去授南找他。

第二是这随信的花是他在蜃妖巢穴中寻到的一种奇花,名叫无香,又叫三寸雪,相传取此花一朵放在枕边,能安神助眠、明目静心。若是添入寝时的熏香里,还能连做三日美梦,梦中所愿之事皆能成真……当然,在用量足够的前提下。

他说现如今他就寻到这些,自己也没试过这几朵能不能有三日美梦,并且诚实地劝她不要太把传闻当真。

卫绮怀回了信,刚挑出个妆奁把两朵无香花收进去,就听见身旁看报的聂祈忽然咦了一声:“那蔚海楼的霍掌门昨日竟然走火入魔、自绝而死了?”

“咦?”卫绮怀问,“是修炼出了岔子还是受了魔族蛊惑?他身为蔚海楼掌门,掌管一城的城主,可谓是位高权重,像是走火入魔这样的大事怎么着也得被门人压一压吧,怎么忽然就爆出来了?”

聂祈道:“听说是光天化日之下骤然入的魔,神智尽失,狂性大发,一夕之间须发皆白。当时正值他夫人的生辰宴,众目睽睽之下入魔自尽……这才登上了日报。”

卫绮怀唏嘘片刻,又见聂祈低头浏览了一下弟子玉令,道:“阿怀,你近来是不是多了个姓任的师妹啊?我记得前些日子听闻你师叔收徒了。”

“是,任长欢。”她说,“怎么了?”

“你这位师妹真是了不得,玉令上说,我那师弟遇见了她,与她一道去了监兵神洲的西方边陲之地,共同除了来犯的魔军,还押回来一名魔将。”

这就是任长欢的历练任务?

卫绮怀正打算开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钟如星抬眼,道:“总算好了?”

钟如曜步履匆匆,只来得及向聂祈简单招呼了一声,闻言神色微妙地迟疑道:“不。就在方才,梁鸾来了。”

卫绮怀伸手捂住聂祈的耳朵。

聂祈神色无辜地看着她。

卫绮怀做了个口型:“家事。”

聂祈:“……可以用绝音阵的。”

卫绮怀:“……对哦。”

钟如星搁下账簿,轻轻地按了按指节,这个动作显然是对于此事中小姑娘表现出来的犹豫不决的不耐烦。

她没什么好气:“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和他对峙,反而就这么灰溜溜地回来了?如曜,和他一刀两断,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是不是!二姐你误会了!”钟如曜讪讪道,“是她要我先走的。”

卫绮怀发现了她袖子下的左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究竟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如何跟你们解释……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钟如曜张开紧握的左手,抽出一张胭脂香气的湖蓝色手绢,“简单来说就是,她要我帮她。”

卫绮怀将那张手绢展平,看见其上蘸着胭脂匆匆写就的“罗娉”两字,横平竖直,如初学稚子,落笔如刀,胭脂如血。

还摁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这好像确实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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