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霏霏欲辩又止,遂放弃,“好吧,不是一个朋友。”
陈河目光复杂,“你朋友还挺多。”
王霏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趁又有人进了茶水间,她连忙找了个借口掩面而逃,回到工位,刚想找时予眠分享一下刚才的窘迫,结果消息界面横躺一条新消息良久,是时予眠问她喜不喜欢吃甜的。
“干嘛?要给我买蛋糕吃?”
“没有,只是问问。”
切,看这反应八九不离十了,但是王霏霏大度地没有戳穿,女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她王霏霏今天就把这个面子给了她又如何。
放下手机,陈河恰好从她眼前经过,她停下脚步,小声说,“霏霏,听我一句劝,情债欠不得。但是同事一场,我会给你保秘的。”
误会颇深,王霏霏含泪应下,“河姐,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找个日子就和她提分手。”
陈河是满意了,留下王霏霏一整天都在工位上如坐针毡,老觉得陈河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看一个负心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她第一个整顿职场,收拾好东西溜得比兔子都快,小跑到楼下,时予眠的车已经停在路边,她马不停蹄蹿上车,像屁股后面有狗在撵,“快走快走。”
时予眠配合地发动了车,“怎么了?有人追你?”
驶离了这片区域,王霏霏缓了口气,“不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违章了怎么办。”
“停几分钟不碍事。”时予眠道,“把衣服穿起来。”
“什么衣服?”王霏霏揪了揪自己的T恤,很奇怪,“我穿衣服了。”
时予眠只好明确给她指出来,“你屁股底下。”
“哦哦。”王霏霏才发现时予眠给她带了外套,“怪不得感觉今天屁股格外柔软。你特意给我带的?”
时予眠内心很火热,但她很矜持地“嗯”了一声。
不巧,王霏霏就吃她那股别扭的小劲,她没忍住别过脸偷偷笑了一下,看破不说破,然后继续装正经,“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怕别人看见我上你车。”
时予眠这会不火热了,她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见不得人?”
“也不是。”王霏霏比她更郁闷,“主要我同事跟福尔摩斯似得,把我扒的底朝天,就因为我今天没换衣服,立马猜到我昨晚没回家。”
是这个原因,差点以为自己今天长得不合王霏霏胃口。时予眠的心放了下来,“那怎么了?成年人谁没点夜间活动。”
王霏霏有点不爽,斜她,“你也有?”
时予眠很老实,“加班算不算?”
王霏霏想了想,好像也算,于是不跟时予眠计较,十分窝囊地说,“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绝世大渣女呢,我真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既然洗不清,干脆不要洗了。但看着王霏霏苦恼的模样,时予眠还是道,“以后我从另一条路来接你,你从侧门出来吧。”
“不用这么麻烦。”王霏霏敲了记手掌,一锤定音,“我决定以后去你家多带两件换洗的衣服,这样就没有人看出来了。”
时予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你高兴就好。”
车开到王霏霏家楼下,王霏霏说了三句拜拜以示不舍,然后跳下车就要回家,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声车门关闭的响,她回头,时予眠下了车。
“干嘛?”她又蹦了回去,“嫌我道别没道够啊?还是想跟我回家?”
时予眠绕到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把里头的蛋糕提溜给了她,“给你的。”
王霏霏兴高采烈地接过来,“还真有啊。”
“你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猜到了么。”时予眠把手插回口袋,“我不唬小女孩。”
王霏霏笑,“这算什么?赔罪礼物?”
时予眠有点被戳穿后的不好意思,她别过脸没看她,“看来确实聪明。”
“可你看来不像是会买礼物哄人的人。”王霏霏不让时予眠逃,她也跟着偏到时予眠面前,笑得贼兮兮,“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