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
他们三人去了学校后门的小吃街。
江肆时在他们俩中间,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持不明白。
“没什么。”而后,江肆时换了位置,走在林且的右边,又变成了林且在中间了。
林且微微挑眉,用眼神询问他:“你在干嘛?”
江肆时皱眉,扬眉示意:“你不是说要避嫌吗?”
林且:“……”
“你们俩干嘛呢?”宋持无语,“眉来眼去的。”
“……”
林且内心os:我是怕他会跟你眉来眼去!!
“……”
江肆时:“没事没事,快走吧,去前面那里吃。”
吃完后,他们直接回了学校。
一中。
高中教学楼。
五楼走廊上。
林且搭着江肆时的肩,随口问道:“诶,江哥,你有想过考哪个学校没?”
“我?”江肆时垂着眼,应了句:“还没有。”
“诶,宋持,那你呢?你想考哪个学校?”林且又转头看向他,问道。
“还在考虑。”宋持说。
“那就是有想去的了?”林且问。
“是。”宋持说。
很快,他们回到了班里。
“林且,数学老师叫你过去一下。”一个男生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试卷。
“啊?”林且转身看向他,应了句:“好,这就去。”
“嘿嘿,你又干嘛了,怎么老余隔三差五地老找你啊。”江肆时在一旁笑着说道,还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
数学老师姓余,私底下同学们都叫她老余,但是也有胆子大的当面叫。
“唉,”林且无奈,但他也觉得数学老师这次叫他过去准没好事,“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又作了什么妖。”
“哈哈,赶紧去吧你。”
江肆时转头就跟宋持说:“诶,宋持,老余叫你们过去一般是干嘛?”
宋持也经常被数学老师叫过去,江肆时开学以来就没被叫过去过。
“我好奇啊!”江肆时说:“老余看起来这么‘友好’,还没见过她发火呢。”
“也没发火,”宋持想了想,说:“老师只是气场比较强,有震慑力。”
“你这什么用词啊,”江肆时啧了一声,给他纠正道:“老余看起来这么好说话的人,这叫公私分明。”
宋持被他逗笑,说:“等你哪天被叫过去你就知道了。”
“呿,怎么会,”江肆时又撇开话题,说:“诶,我跟你说,我初二的时候,教我们班的那个道法老师,简直人模两样的。”
“说到底她也是个女老师,不过可凶了,每次她上我们班的课,都特别安静,没人敢讲话啊。”
“真的!她上课简直就是气场全开,我觉得我们班主任都没这么凶。”
“可是……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她长得又挺矮的,当然我没有嘲讽人家的意思,人家虽然长得矮,但是嗓门特大,那威慑力,啧啧啧。”
他叽叽呱呱讲了这么多,最后才总结出来一次:“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她看似是南方小土豆,实则是南方小爆竹。”
宋持笑了。
南方小爆竹?
哪有你这么说的?
“……”
“人前和人后简直是天差地别啊。”江肆时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又朝宋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问他:“诶,宋持,你是不是也这样?”
“我?哪样?”
“就是说……学霸啊,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宋持反问他。
“呃……”江肆时看向他,一时接不上话了,随口应了句:“有……吧……”
忽地,他又想起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宋持打架的样子和现在“高冷话少”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同。
过了一会儿,林且回来了。
“林且,怎么样?”江肆时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问他。
“唉,被骂了。”林且把手里拿着的试卷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说:“看吧,就这破试卷。”
这份试卷是上个星期的周测卷,其实他们高二刚开学,发的卷子也不难,就是会有很多坑,不细心一点儿就会做错。
“这次是谁出的题?不会是小乔他爸吧?”江肆时边说着,又拿过他的试卷,翻看着,说:“我估计也错了好多,不仅坑多,乔爸出的题都很变态。”
“是啊,我听小乔说了,就是他爸出的,”林且“啧”了一声:“忒变态了。”
他口中的“小乔”是赵乔,他是他们年级的一个数学老师的儿子,也就是教师子女。
七班和隔壁八班一样,分班的时候成绩都是比较好的,都是尖子班。
他看着上边用红色笔水划出的痕迹,不禁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怎么错这么多啊?也难怪老余训你。”
“就这题,图你都不看啊?你做题连个痕迹都没的?”
“还有这题,中位线你看不到?还有这条辅助线你也没连对啊,绕来绕去的太麻烦了吧,应该直接一点,就在对角那里连。”
江肆时成绩比他稍微好点,但现在他又开始忍不住多嘴了。
“好了好了,祖宗啊,我知道了。”林且内心深处深感无奈,可是那也没办法啊,谁让他自己做题不细心的。
连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真是眼瞎,瞎到天涯海角去了。
“行,我还是不说你了,我估计我也错了挺多的。”江肆时又补了一句。
林且:“……”
“诶,学霸,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见和他这位同桌说不下去,他只好转身将目光投向宋持。
“还行。”
非常中规中矩的回答。
就……等于没回答。
“……”
“那……”林且不死心,看来一定是要问出点什么,“最后一题你做了吗?挺难的诶。”
“做了,还行。”
林且:“……”
好好好,学霸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直戳人心窝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