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邬:“我是群主。”
李夏妮:“.......”
七中晚自习第二节是九点下课,上到一半后,李夏妮回头看了眼班级后头照旧空荡荡的座位,脑袋往时邬那靠了靠:“转校哥好像从不来上晚自习。”
“嗯,特长生有假条吧。”时邬写着题说:“资料等放学的时候递给他。”
那年的七中已经开始有美术生播音生这些了,打算走艺术之类的学生,因为要请老师额外教学专业课和考试,所以学校会给这部分学生开绿色通道,在监护人知情的情况下准一张长期假条,也算是提高学校的升学率了。
“哦,这样啊。”李夏妮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她还记得程今洲刚来的时候,似乎是听卫格桦说过一嘴,说是程今洲在北京时算是射箭选手,高中基本没正儿八经地上过几天,大多时候都在队里训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回来。
那会卫格桦还现场在网上试着搜索了下程今洲的名字,网页上介绍得明明白白,189的身高就是李夏妮在那百科上看的。
“也亏得他低调,这项目又小众,拿了奥运冠军走路上也不一定有人能认出来。”卫格桦啧一声:“不然这哥得成明星了。”
而正在家里坐着的明星哥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念叨着,只是想着办法解决面前的两份小龙虾。
“这就不吃了?”蒋炽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嘴边还啃着一个,抬头看他:“还有那么多呢。”
程今洲“嗯”一声:“太辣了。”
说着他拿起遥控器调了个体育频道,只挑了串辣度还算适中的串咬了口。
“我还以为你能吃辣特意点的。”蒋炽也辣得满头大汗,但这小龙虾味道不错,边辣得面前擦汗擦鼻涕地垃圾桶里堆了一堆纸,边还舍不得放下,问:“你这点的什么辣度,点错了?”
等下回再点他家小龙虾的时候,一定吃一堑长一智地少点两个辣度。
“是吗?”程今洲轻飘飘地反问了句,他弯下腰,拎起已经沾了不少红油的外卖单看了眼:“没错,点的微辣。”
蒋炽:“老板是四川的?”
程今洲:“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后,蒋炽那边正也要脱了手套结束战场,就听程今洲捧着手机突然又冷不丁地回了他一句:“老板说不是,他是湖南的。”
“......”
也就一顿小龙虾的功夫,客厅那块已经被折腾得像是经历过一次世界大战。
吃完,蒋炽把面前的虾壳收拾好放进还剩了一小半的打包盒里,自觉地打算等会儿一块拿去丢外头街道垃圾桶里,坚决不给程今洲添一点麻烦。
那边程今洲收拾完也脱了手套,说:“我去洗个手,垃圾就先放门口吧,明早出门顺便拿去。”
蒋炽正蹲在那把外卖袋子重新系起来:“还是顺手扔了吧,回头明早再忘了。”
那下次再想来,可就难了。
“随你。”程今洲无所谓地说。
看着程今洲起身往卫生间走,蒋炽抬起头,问:“你们家电视是不是能投屏啊?”
“不知道,没投过。”程今洲头都没回:“你自己试试。”
“噢。”蒋炽点了点头。
把那两袋外卖垃圾打包好后,蒋炽临出门前找出了待会打算要看的片,往那两米长的大液晶电视上试着投了下。
“欸,能投!”蒋炽喊道。
程今洲在卫生间里洗着手没理他。
再到后面程今洲回忆起这一晚,他要是知道蒋炽往电视上投的是个A片,时邬又恰好晚自习放学,正巧蒋炽那会出去丢垃圾,时邬见大门开着没关就直接进来找他。
他一定不去洗那个手,还犯毛病地洗了两分钟。
天黑漆漆的,月朗星稀,行朝巷一整条巷子都安静。
时邬就背着书包,一个人蹲在客厅地面看着那一桶的卫生纸垃圾,又偏头看了眼大电视机上正播着的片。
“你说我这腰,是不是刚打得太激烈,闪着了?”蒋炽“吱呀”一声地重新关上大门,边扶腰边往客厅走。
而时邬正在那想着事,“打得太激烈”五个字就带点成人颜色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不知道啊,每个人身体情况都不一样,悠着点吧你。”程今洲甩着手上的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
话还没说完,程今洲就和蹲在垃圾桶前的时邬对上了眼。
“......”
日语声的画面还在耳旁播着,程今洲视线微挪地看了眼,两人还沉默地一个字没说,身后就传来了蒋炽杀猪般的:“卧槽!时邬!!”
看了看面前穿着T恤大裤衩的程今洲,时邬又回头看了眼见鬼般惊恐看着他的蒋炽。
“你俩关系,那么好?”时邬蹲在那和程今洲眼都不眨的对视着,似乎是真的很好奇:“这种活动都要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