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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卷·第九回《缘是故人早得青助,故衡献诚不得侯信·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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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衿亦行了一礼拜辞,转头又吩咐道:“阿琼,你亲自去送二位公子,回来后从我那一份治伤病的好药来,给裴长公子送去。”

越琼应道:“是。”

好了,司玉衡看裴青的眼神更不对了。

越琼领着他二人出了书房,一路向着前院走去,主君刚才的话一出,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那俩人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今日的这番局不是为了季陵公子的旧案,而是侯女选亲的话,司六公子怕是得揪着裴长公子的领子,边骂边问:“我哪里比不上你?”

不过很可惜,他们侯女不招亲,即便裴长公子没立刻献诚,侯女看在当年那支杀了古玛的藏刀簪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裴长公子。

“……靖平。”避开女眷出门必经的路出了内院,又走近路直到二门,他们这才步入了前院的游廊,司玉衡才缓缓凑过去,低低地喊了裴青一声,“我问你个事儿。”

“嗯哼?”裴青好不愉快地哼了声,悄悄侧耳过去听。

还不等司玉衡说话,就见游廊的尽头迎面走来了一群武人打扮的男子,萧府的小厮领着他们从廊中穿过,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别看那一群皆是些五大三粗的武夫,为首的那人却是个年轻男子,那人身量颀长挺拔,外着轻甲,内着一身苍葭曲裾,一双丹凤明目熠熠生辉,似烈焰骄阳一般,容貌俊秀宛若天人,以赞女子容颜之明艳一词也可担得,风姿绰约,气势威武,全然不输身后一众爷们,只是远远一见便叫人无法忽视。

越琼与那为首的年轻郎君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互行过一礼后,那郎君看向越琼身后的两人,问道:“越统领,这二位是?”

越琼并不多言,侧身向他简单地介绍身后二人:“这位是裴氏长公子,这位是司氏六公子,二位皆在廷尉府任职,今日是来府上做客的。”

那位年轻郎君闻言颔首,面向裴青二人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二位公子。”

身后众武人亦抱拳以礼:“见过公子!”

声如洪钟,震彻满府。

眼见得已经有小厮侍女看了过来,越琼轻咳了一声,对那郎君说道:“校尉且在这等一会儿,我出去送了二位公子便回来领你们过去。”

年轻郎君也无意介绍自己,领着众武将侧身让开,好叫越琼三人过去。

“那位小将军是哪家的公子?之前从未见过。”

裴青问道,回忆着那位郎君的样貌,竟是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知是哪眼熟。

越琼答道:“夜校尉不是谁家的公子,他师从‘青云剑’常乐,常师父尚在时就与老侯爷相识,去世后便将小夜公子托付老侯爷,故校尉自小就在萧家军中长大,而今任职侯女座下建忠校尉。”

“叶?”裴青挑了挑眉,“哪个叶,叫什么名?”

越琼闻言心下警觉,顺口编道:“叶戈,树叶的叶,止戈为武的戈。”

“……哦。”

裴青偏头看向司玉衡,笑问道:“承欢,你刚刚想问什么?”

司玉衡亦是在回忆那郎君到底在哪见过,突然被裴青打断了思路,叫他险些不顾礼仪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你,你跟侯女,到底是谁嫁谁?”

裴青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家也是四世三公之族。”

“哦,所以呢?”

“所以以吾的家底,出一份厚嫁妆送吾出嫁,不是难事。”

“……”

许是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司玉衡一时连反驳都不想反驳了。

过了一会儿,越琼回到了游廊下,喊走了先前领路的小厮,领着那几位武人从方才出来的路走去。

越琼问道:“夜校尉,并州牧墨大人的车马快到了吧?”

晋阳萧家军建忠校尉夜歌答道:“快了,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就在邻县县衙落脚,最迟后日早上就到。”

越琼应了一声,随后又听夜歌笑着说起了裴长公子:“原来那位裴公子就是侯女的未婚夫,长得可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越琼也轻轻地笑了笑,道:“裴公子的容貌跟你这位晋阳军第一美人比起来,可有胜几分?”

夜歌笑道:“侯女若是看得上我这等陋颜,那他这位正牌郎婿便胜我万分。”

“若看不上,那自然是我胜他三分。”

身后一身材高大的武人闻他此言大笑,拍着他肩膀道:“瞧把你小子美的!还跟这儿自恋上了!”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在院中梅树上休息的小肥雀,又惹得四下侍从循声望来。

越琼推开了书房的门,萧凭鹰父子已然离开,留萧子衿一人坐于书案前,继续审阅那些卷宗。

见是他们进来了,萧子衿放下卷宗起身相迎,朗笑道:“什么事笑这么开心呢?隔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夜歌领众武人抱拳以礼,敬曰:“属下拜见侯女!”

萧子衿上前虚扶了一把,对着众人说道:“坐。”

待众人入座后,萧子衿将一片竹简递给了夜歌,翻开一瞧,正是写着侍卫阿夜劫狱一事的记录。

“司玉衡送来的。”萧子衿道,“与虎谋皮的人,也该留点让自己保命的东西,至于这东西能不能留住他的命,由你来决定。”

夜歌方才还语笑晏晏的神色在接过竹简的那刻立时有些发冷,他将竹简上的字细细过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末尾司玉衡的名字上。

萧子衿道:“阿夜,我记得你说过,当年救了你那两人,有让人带着你去牢狱里看过一遭,所以你才会冒险闯入牢狱,对吧?”

夜歌放下了手里的竹简,道:“是,带末将进牢狱的人就是司玉衡,而救了末将的那个孩子和他的兄长,照司氏长房五位公子的年纪来论,那位司公子应是四公子司玉阳。”

“至于那个孩子,应是七公子司摇光,他是司太常的养子,原名为西门烽,旧籍吴郡余杭。”

“另外,末将在桃花巷逃离守卫追捕过后,有听闻当夜下了杀令的人也并非什么叶翰伯王兴元,正是那司玉衡,他下的是死令,别说抓我回去审讯了,那些人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

萧子衿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司氏在这桩案子里的参与程度与司玉衡说的截然相反,但这救人与杀人可是两码事,他们两兄弟唱了这么一出戏,反倒叫人难辨真假。”

越琼上前进言道:“主君,司玉衡当年痛下杀手,今日献诚也未曾道明主君真正想知道的事,可见此子虚伪,断不可留。”

萧子衿抬手一摆,道:“等到他真的没用处的时候,你把他当鱼杀了我也没意见,但此时不急这些,今日他来献诚,向我们叙述案情细节,说得很好听,但实际上呢?他漏掉了很多东西,或许是无意于此细究,也或许是把我们想太蠢了,他就没再此处深究。”

“先前让你们去找的人安置得如何了?”

夜歌回道:“主君放心,人安全得很,就是那地方的人最近好像听到风声,府中一直在以搜查家贼的名义严查府内,不过……有几次还未等我们出手,就已经有人做了那家贼,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了一样。”

萧子衿问:“有去查过吗?”

“查了。”夜歌道,“巧的是,又是跟司府有关系。”

“也是奇了,他们兄弟一个假投诚,一个暗行事,是不是吵架了?”

萧子衿笑了一声:“有意思。”

“让人继续盯着,很快,我们的戏份也要开始了。”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要拿当年藏匿起来的证物,跟我装多久因利反目。”

一语罢,夜歌从袖袋中取出一破旧的布袋,将袋中的东西取出后呈给了主座的侯女。

那是一封写在丁香色的衣裳碎片上的血书,布料的一角,绣着一丛栩栩如生的迎春花。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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