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戴克走在回家路上,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一本正经地解释:“抱歉,刚才在里奥家里吃饭所以没接到。”
他语气里的笑意渐渐藏不住:“哦,就是梅西,他说更喜欢朋友叫他里奥……”
他直视前方,在路灯下与一对慢悠悠散步的老夫妻擦肩而过,讲电话的声音渐行渐远。
弗格森撇嘴:“利物浦的球员……”
“很没有礼貌,”他的妻子接话,“我知道了,亲爱的,你说过很多遍。”
他妻子指向前面那栋房子:“那就是梅西的新家吧,没想到离我们家这么近,刚才听别人闲聊,他家好像被入室偷窃了。”
弗格森想起一桩往事,心情微妙地说:“也许他很快就会受不了利物浦的环境而选择离开,就像当初迪玛利亚那样。”
他妻子回头望向已经看不清背影的范戴克,说:“可是他在利物浦和教练队友似乎相处得还不错,你瞧范戴克都可以上门和他共进晚餐。”
弗格森语气一变:“好了,不说了,利物浦球员之间的关系好不好我并不关心。”
另一边,范戴克回到家里便打开摄像头画面,梅西走进卧室,低着头一直在手机上打字,范戴克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他低头玩手机的侧影。
没过多久,梅西举着手机开始打视频电话,他坐在床边,摄像头拍到他被手机挡住小部分的大半张脸,微微低垂着,睫毛在眼窝里打下一片阴影。
范戴克盯着他的脸认真地看。
“路易斯,马德里的天气好吗?”梅西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软糯。
原来是在给苏亚雷斯打视频电话,这么晚了,他们会聊什么?
梅西在和苏亚雷斯聊利物浦的天气、食物、还有每天他经历的一些有趣的事。
听到梅西津津有味地讲述那些小事,范戴克跟着回想,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梅西总是神色平静,似乎没有情绪浮动,原来他当时是这种心情么。
原来里奥也会因为队友在射门练习中的离谱失误而感到好笑,会因为教练太过激动把眼镜甩飞而默默憋笑。
原来他刚来利物浦时真的有在记仇,罗伯逊当年推他的头还肘击苏亚雷斯,他故意装作听不懂罗伯逊蹩脚的西语不搭理他,但是因为对方讲的笑话太好笑了而忍不住接话,慢慢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范戴克听着听着,嘴角也翘得越来越高。
他余光扫了眼墙上的电子时钟,忽然惊觉梅西和苏亚雷斯竟然聊了快一个钟头。
他们的关系怎么这么好,没有正事也能闲聊这么久,范戴克酸酸地想。
“维吉尔吗?”梅西的声音模糊传来。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范戴克精神一震,紧张地舔了舔唇。
梅西歪着头想了想:“他人挺好的,今天中午外面下着雨,他开车去阿尔伯特港排了很久的队为我买龙虾饭。”
梅西似乎在回味中午那份龙虾饭的美味,笑得有点甜:“来到利物浦后吃到的最好吃的午餐。维吉尔平时很少主动和我说话,我本来以为他有点冷淡,但是意外的很细心,是个做的比说的多的人,我挺喜欢他的。”
范戴克坐在沙发上像个多动症患者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有股冲动想立刻去健身房打拳击发泄一下饱满的情绪,但是又舍不得离开眼前的投影画面。
范戴克盯着梅西含笑的眼睛,满脑子只剩那句话——我挺喜欢他的。
他真想钻进去捧住他的脸重重亲几口。
又聊了十几分钟,梅西终于切断视频电话,他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扔在床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夜风悄悄溜进来,拂过他额头上的碎发。
范戴克换了个坐姿,继续盯着投影屏看。
梅西拉上窗帘,走到衣柜旁拿出一条浴巾和内裤,他准备洗澡了。
他站在浴室门外,忽然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