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功夫不赖啊!我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是些孬种,没想到,还有个能看的。”
寒山刚躲开飞刀,长剑的寒光便已至眼前,只得矮身避开,同时腰身一转,抬脚踢向风眠的喉前,将对方逼退,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
瞥见自己被剑锋破开的衣领,寒山默默给自己捏了把冷汗,他潜进来的太容易,以至于过于松懈,没想到竟然遇上了高手。
“你是何人?”风眠手持长剑,眼神锐利地盯着面前来历不明的人,“何故闯入营寨?”
“南来北往的客商,有些金贵的特产要送到风眠副将帐下。”寒山同样握紧了剑柄,笑道,“阁下能否行个方便。”
“我就是风眠,你的东西可以交出来了。”
“我凭什么信你啊?”寒山手腕微抬挑起剑锋,做出战斗的姿态,却已经在心里算计好了撤退的路线。
“青底飞鹰……玄灵军。”
风眠眼尖地瞄到自滑落的黑色袍袖中露出的一抹飞鹰绣纹,稍微松了口气,将剑插在地上,解下腰牌扔了过去。
被看破了身份,寒山眼里划过一丝懊恼,接住腰牌验明身份后将手里的信件和着腰牌一道扔了回去。
“信已送到,告辞。”
风眠翻开手中的信,惊讶的发现上面竟然是侯爷的字迹。
“来人!”
“有!”附近巡逻的军士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列队出现在风眠跟前,听候吩咐。
“通知所有将官,一炷香后在我帐中集合,我有要事吩咐。”
“是……”军士迟疑了一下,问道,“是否需要避开卫司隶?”
风眠沉思片刻,摆了摆手,“不必通知他,也不必避开他。”
“是。”一队军士向各个方向离开去通知各位将官。
风眠回到自己的帐中,一边等人一边仔细检查着手中的信。
“侯爷的书信怎么会是玄灵军送过来的?”
风眠疲倦地按着太阳穴,看着手边灯烛的火光,自从藏青没了,夫人与侯爷的之间……
甩甩头,甩掉那点儿无望的希冀,风眠努力将自己的思路收回到一会儿的排兵布阵上。
“风眠,你这么急着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一炷香的时间未到,营中的其他将官便到齐了,看向主位的风眠。
“侯爷来信,秦军的主将桓齮因途中遇刺,拖慢了行程,因此未到军前,要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风眠将信纸摊开在桌面上。
“看来卫庄那边的消息是真的。”
“太好了,终于能展开拳击揍他丫的!”
“最近都闲出屁来了,可算能动动筋骨了。”
摩拳擦掌的军官们对着沙盘,兴奋地仿佛饿急了的狼,争抢着要从猎物身上撕下一块肉。
“行了,计划都定好了,各自回营整肃军马,衔枚裹甲,准备夜袭!”风眠最后敲定了部署,“此等良机,千载难逢,谁敢给我掉链子,就别怪老子不仁义,一律军法从事!”
“是!!”
将领陆续离开,各自回去点兵,准备今夜的厮杀。
风眠重新坐回桌前,将得到的书信焚毁。
“看起来,我们得到的情报是一样的。”卫庄挑开帐门,看着落在桌面的飞灰。“同样的内容,又在差不多的时间送达,或许这两份情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比如,镇南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