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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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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罐努努鼻子,往后躲了躲:“丑丑。”

“丑?”

魏承继续摸,连续几次都只摸到了几只公蛙子,他笑道:“一只母蛙子都能给你买好多好多地豆了。”

罐罐眼睛亮了亮:“好多是,多好多呀?”

魏承面带喜色:“从今天到春季,你每天都能吃两个。”

“好,好像不丑了。”罐罐用手指捅捅柳条筐子:“美,真美呀。”

魏承笑道:“你啊。”

地笼里的蛙子全都被放进小筐子里了,肥大光滑的母蛙子足足有十只,个头也不算小的公蛙子有三十六只。

魏承会数数,但是算数就有些慢了,要琢磨很久很久才能得到一个摩棱两口的答案。

两个小孩蹲在地上看着筐子,魏承犹犹豫豫道:“一只母蛙子是二百文,那十个母蛙子就是……”

罐罐抱着袖扣期待的看着哥哥。

魏承有些脸红,他清咳一声:“莫着急,哥哥仔细算一算。”

罐罐小鸡点头,眼睛亮晶晶。

“一只母蛙子……十只”魏承念念有词,几个手指头都用上了,扒了许久,才试探道:“一只两百文,两只四百文,三只六百文,……十只就是……两千文!”

魏承猛地出声,满脸惊喜:“罐罐,我们发财了!”

“两,两千文能买多少地豆豆呀。”罐罐关心的只有这个。

“比先前的好多还要多,能从开春吃到树叶落地了。”

罐罐蹦蹦跳跳,高兴不已:“好呀好呀,好多豆豆,好多豆豆!”

可魏承想算公蛙子时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道:“罐罐,我们等会儿去找莫阿叔吧。”

早饭魏承烤了剩下的一个地豆和两个薯疙瘩,香喷喷的吃过后两个小孩锁好门,跑到山下第一户草郎中家中。

这个时辰草郎中一家也是才起来,莫夫郎打开门时稍稍一愣:“承小子你来了。”又去看他的头:“是来换草药的吗?”

莫夫郎不说魏承还真忘了这件事。

他点了点头。

莫夫郎便放他们进来,边走还边摸摸罐罐的小脸:“这小娃娃几日不见俊了不少,这小脸雪白的,小眉眼长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哥儿。”

罐罐不讨厌莫夫郎,被摸小脸也羞答答的乖乖让摸。

草郎中放下捣药碗,给魏承看了下患处,点了点头:“好多了,这次上了药之后就不用再换了。”

魏承道:“谢谢郎中叔。”

见草郎中拿过草药粉末要给他包上,魏承想了想道:“郎中叔,我有个事情想问您。”

“问吧。”草郎中细致的抖动药粉,顺口道。

“您说若是一个东西值八十文,那,那有三十六个东西,这些是多少铜子呀。”

草郎中不疑有他,直接道:“拢共两千八百八十文,并二两,零散八百八十文铜子。”

“怎么问上这个?”草郎中哪里会想到魏承说得是公蛙子,若是换一个人他想必会联想一下,于是笑道:“想学算数,以后想做生意?”

二两八百八十文!加上母蛙子的两千文,那就是四两银子,零散八百八十文铜子!

快五两银子了!五两银子!不愧是黄金子!

若是再凑上一半就能买一亩田地,若是有了田地他和罐罐就不用再挨饿了!但是这个银子定是不能留着买田地了,要给罐罐做身棉衣,要给罐罐买好吃的,还要备置些家用,而且也快过年他们总得买些年货。

魏承惊愣一会儿,忍着激动道:“是的,郎中叔,我,我想学算数,以后若是在山上打了柴去买,省得被人诓骗价铜子。”

草郎中沉吟一会儿:“那你有空就来我这儿,我教你些。”

魏承感激不尽,连声道:“谢谢郎中叔,我定跟着您好好学。”

“算数简单些,你又机灵,一学便会。”草郎中转身去扔换下来的草药包。

魏承垂下头,捏紧掌心。

他觉得有些对不住郎中叔,虽说知道郎中叔和莫夫郎是好人,但魏承下意识还是瞒下来了捉到黄金子的事情,自从出了秦氏昧心眼藏下他长命锁的事情,魏承就觉得银子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它能让血脉相融的人也恶语相向,不留情面,若是外人的话……他不是信不过两位阿叔只是觉得这种关乎银子的事情能不说还是不说吧。

等卖了铜子,他会买些好吃好喝来感激他们。

打定这样的注意,魏承也就想开了,他离开屋头去寻罐罐就看到罐罐正蹲在井边看着一个比他高上一头的小哥儿在洁牙。

对了,还要买些牙粉和刷子。

他夏秋两季用的柳叶,冬季用的只是生嚼干芭叶,这干芭子不太好找,他秋时原本找到一小兜但是被方老太太发现了,偷摸摸走两大把最后也没剩多少了,在离开魏家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罐罐。”

魏承喊人:“回家了。”

罐罐起身,墩墩跑到哥哥腿边,一边走一边比划,委屈又困惑:“他说,他嘴巴香香,我不香香。”

“没有,你香香的。”

每一次早饭后他都会给罐罐用雪水洁牙,为什么不饭前因为罐罐睁开眼睛就想吃,看来这个毛病以后要改了。

魏承摸摸小孩头,小声道:“咱们有银子了,小罐罐,哥哥给你买,哥哥什么都给你买。”

“给你买牙粉牙刷子,给你买香香,给你买棉袄,给你买地豆,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罐罐一听到“地豆”就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呀好呀,要吃豆豆!”

魏承摇摇头,用手指点点他的头:“你这小脑瓜里怕是装得都是地豆!”

“没有。”

罐罐仰着头看他,清晨的阳光照在小孩雪白的小脸蛋上,他弯着眼睛抱住魏承的腿:“还有哥哥,哥哥比豆豆,多好多。”

魏承心里一暖,俯身抱起罐罐往他们的小草屋去了。

.

蛙子在屋里用雪水养了一天,第二天魏承就背着背篓带着罐罐去村口等牛车了。

他在背篓里放了许多干草上面还摆了许多干柴,手上也提了一捆细细的干柴,他没有斧子所以只能去山上捡较为粗壮的树枝然后用镐头砸断,弄这些柴火废了魏承很大的力气。

村里总共有两辆牛车,一是里正家的,另一个是陈老汉,他这头牛已经不能耕田了,年岁到了,腿脚也生出毛病,所以陈老汉就用这头老牛来在镇上村里来往。

一人一文钱,来回便是两文钱。

魏承带着罐罐到是车板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陈老汉看他们一眼:“走不?”

魏承点头:“走。”

他刚想放下手里的柴想把罐罐抱起来放在车上,就听到有个婆娘大声道:“等等我,等等我。”

陈老汉吧唧一声嘴:“坐不开了,明儿趁早来了!”

魏承扶着罐罐做坐好,自己也将柴火抱在怀里,他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来人竟然是全子和他娘。

全子看他一眼,又快速朝上瞥了一眼,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哎呀,陈老汉,你也不问问承小子有没有铜子你就拉,他这两捆柴若是卖不出去,那你可算是白跑了!”全子娘气喘吁吁的拍着胸膛:“我们娘俩可是带够铜子的!”

陈老汉犹豫一会儿,看了看魏承。

魏承面色不变,从怀里掏出两枚铜子送到陈老汉手中:“我恰好只有两个铜子,回来我俩走着。”

回来要买的东西很多,他们不能坐村里人的牛车。

卖黄金子的事情不能叫任何人发现。

陈老汉将铜钱塞进怀里,一扬鞭子,用村话喊道:“走咯!”

“哎?哎!”

全子娘还不死心往前追了追:“这,这儿……”

“算了娘,明天走就明天走吧,你忘了魏承捡的那个孩子……”全子硬扯住他娘。

全子娘气愤跺脚,骂道:“一群遭祸的,且看他们半路翻车不翻车!”

牛车晃晃荡荡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这是罐罐第一遭来到镇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两边叫卖的摊贩,看不到尽头的长街,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但也更害怕了,小手紧紧牵着魏承,不敢松开一刻。

“莫怕,跟着哥哥就好。”

说起来这也是魏承第二次来镇上,对于陌生又之于现在的他们繁华热闹的一切,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但他是哥哥,他不能在罐罐面前露怯。

身后还有些村人,他们不能直接去找收蛙子的药铺,只能沿着长街一边闲逛一边学着别人叫卖。

走到一片小铺前,有家在侍弄糖人,那颜色鲜亮,猪儿猴儿兔儿个个惟妙惟肖;还有一家再卖冰糖葫芦,两个稻草上面扎满了个大红艳的山楂,那糖衣在太阳底下闪着淡淡的珠光,瞧着就漂亮,离着老远都能闻着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还有一家铺子前摆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糖糯糕,有红的,黄的,白的,上面撒着细碎的果仁碎,也不知是什么果仁儿,糯米的香气混着炒熟的干果香,香得他和罐罐直接就走不动路了。

这几个摊铺围了许多大人小孩。

莫夫郎那日给了他二十文。

给了豆苗娘六文,牛车两文,拢共花了八文,只剩下十二文。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要留下两文回家坐牛车。

所以现在只能花十文钱买些吃的解馋。

“罐罐,你想吃什么?”

罐罐吸溜口水,揣小手手,摇头:“不吃,不吃,买豆豆。”

都馋成这样了还想着买地豆?

也许在罐罐心里豆豆最便宜也最能顶饱。

魏承左右看了看,小声对罐罐道:“先选一个最想吃的,等哥哥卖了蛙子,咱们再来买别的。”

“可以吗?”罐罐眼睛亮晶晶。

“当然可以。”

罐罐小手一指糖葫芦:“要,要这个。”

“好,哥哥给买。”

魏承先是看了看别人是怎么买东西的,也上前问道:“糖葫芦多少文一串?”

摊贩笑呵呵道:“五文两串,三文一串。”

魏承犹豫一会儿,交了铜子,道:“要两串。”

摊贩高兴的接过铜子,笑道:“想要哪一串自己拿?”

魏承弯腰抱起罐罐,罐罐眼睛亮晶晶的,看了许久,伸手点了点稻草中间山楂果肉最大的两串,也不知道他的小手怎么长的,很灵活的从缝隙一下抽出两串挂满糖浆的糖葫芦。

摊贩咂舌,一般大的糖葫芦他特意放在最中间不好拿,谁能想到这小娃眼睛和小手这么好用?

不过摊贩也不会真的介意,大的小的左右都是要卖的,只是若是卖不出去,那大的就拿回家给自家小子不是正好吗?

魏承把罐罐放下来,两人走出了这片街。

魏承手里拿着柴,背上背着背篓不方便吃东西,所以两串都任由罐罐拿着。

魏承见他不吃,笑问:“怎么不吃?”

罐罐吸溜吸溜口水,美滋滋的:“要等哥哥,一起吃,才好吃。”

“你先替哥哥尝一尝,吃吧,要是不好吃我们去找那摊贩。”魏承笑道。

这小馋猫眼睛都快长上糖葫芦上了,口水都快淹了这小小一只小娃,还忍着要等他呢。

罐罐轻轻呼出一口气:“那好吧,我先,尝一尝。”

他轻轻咬了口糖衣,黑眼睛亮了:“甜的。”

又咬一口山楂,小脸都扭曲了,舌头也不太好用:“栓栓的。”

魏承真觉得养了罐罐他这一天都要笑不过来。

他忍笑道:“尝尝哥哥另一个?”

罐罐听话照做,如法炮制的试了一遍,惊喜又意外道:“哥哥的是甜的!”

“哥哥喜欢吃酸的。”

魏承轻笑着看他:“罐罐吃甜的。”

罐罐歪着脑袋:“真的吗?”

“真的。”魏承用空出的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快吃吧,哥哥要去卖蛙子了。”

魏承不知道哪家药铺草堂好,但是他机灵,他沿途各种打听,先是说一句“家贫要为祖母买药”,再说“小子不知这两捆柴火能不能买到药,怕被人赶出去。”很快就有好心人和他说哪家药铺掌柜的心善,又说哪家药铺药价低廉,还有说哪家药铺仗势欺人,瞧不起穷人……

最后魏承记住了一个“济民堂”。

又是一顿打听他牵着又吃成小花猫的罐罐找到了这家药铺。

甫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药铺有些小,问诊的人只有几个,柜台上有个药童拿着本书在念念有词。

药童看见他们,忙迎出来:“两位是买药材还是问诊?”

魏承左右看了下,低声道:“我要卖些东西,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药童好好看他一眼:“是要卖草药吧?说说有什么草药?”

“不是草药。”

魏承声音放低:“是黄金子。”

药童听到黄金子三个字眼睛瞪得老大,他也左右看了下,道:“你和我来吧。”

魏承犹豫一下,可还是牵着罐罐随着药童进了帘子后面。

这里主位有两张光滑的木色椅子一张桌子,侧面分别摆着四张凳儿。

“你们先坐。”

药童往后喊道:“师傅,师傅,您快来!”

过了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来了!”

木门推开,魏承看到一位约莫有双十年岁的灰衫女子。

药童道:“这位是我们济民堂的少掌柜,钟郎中。”

钟郎中看他们一眼,视线落在魏承额头的伤上,又看向药童:“这两个孩子生病了?”

“不是。”

药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钟郎中美目一笑:“真的?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魏承翻出木柴和干草,拿出来里面的一个重量不轻的柳条筐子。

钟郎中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嚯了声:“好成色,品质真真不错。”

钟郎中打量一眼魏承,又看下小花猫罐罐,似乎有点想笑但忍住了,她清咳一声道:“你家大人呢,这东西可贵着呢,我怕你听不明白。”

“我爹不太方便。”

魏承道:“钟郎中您这里收吗?若是不……”

“收,怎么不收!”

钟郎中道:“公八十文一只,母两百文一只,这个你清楚?”

“清楚。”

魏承道:“十只母,三十六只公,拢共四两,零散八百八十文。”

“不错,还会算数。”

钟郎中看一眼药童:“去拿四两九百文。”

魏承略惊讶的看着她。

钟郎中道:“我也不问你们打哪捉的,也不问你们打哪来的,多给你二十文是因为当下正是紧缺这味药材的时候且这东西还是朝廷冬日贡品,如果你们以后还有若是还能来找我,无论多少都给你抹零,若是品质比这个还好,公母各添十文也不是不可以。”

魏承没有一口答应,他道:“我会把郎中的话说给我爹听的。”

等着药童拿银子的间隙,钟郎中又和魏承说了一些捉黄金子的事情,比如这林蛙又叫雪/蛤,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极高,可是那遥远的京城之中围墙之里的贵人的最爱,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之效,秋蛙夏蛙尚可,冬蛙腹部有油,最为珍贵。又冬蛙因生长环境极其恶劣,捕捉更是困难;还有看到小的万不能捉,要送回溪中;也不能频繁捕捉云云,讲究方法……

.

从药堂出来后,魏承一手牵着罐罐一手紧紧捂着腹部,眉心蹙着,像是在忍痛一般。

其实不然,他怕被人盯上,所以装着腹痛。

那四两半的银子正藏在腹部腰包里,剩下的四百文放背篓里一些,又给罐罐几枚。

罐罐也有些紧张,刚刚他问了句五两银子有多少,那漂亮的钟郎中笑眯眯的说,能买好几车甜甜的糖葫芦。

“包子,包子,热喷喷的大包子!三文肉,两文素!”街边摊位上摆着白胖白胖的包子。

魏承问道:“罐罐饿不饿,想不想吃包子?”他见那面人多,于是道:“罐罐,你想吃几个买几个,去吧!”

罐罐有点害怕,可看着哥哥鼓励的眼神还是怂怂得去了,然后垫着小脚对老板伸着一个手指:“我要……”

老板笑眯眯道:“小娃,要一个包子?”

“不。”

罐罐道:“要十个!”

等他罐罐有了银子,买十个包子,五个肉的,五个素的!

扔是不可能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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