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全:你刚可不是这鹌鹑样的!
李斯人眉若寒霜,她虽然被分析是淡颜长相,但眉眼浓烈,一双眼潋滟如火,眼尾上挑,看电线杆子都含情脉脉,愤怒的情绪也比别人更清晰,“那就快去医院检查,别杵在这跟强盗似的。”
柯全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剩下的人本来就觉得柯全的做法不对,道了歉,识相地走了。
“你没事吧?”李斯人问道。
余慕思摇了摇头,手仍抓着李斯人的衣袖不放,显然不是没事的模样。
李斯人掏出手机,“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要是他们还来找你,你就跟我说好不好。”
余慕思点了点头,加上了李斯人的微信。
“你叫什么名字?”李斯人停在备注的界面。
“余慕思。”
李斯人愣了几秒,敲上“余慕斯”三个字,余慕思更正道:“不是,是思念的思。”
“噢哦哦……”李斯人小幅度晃了晃身子缓解尴尬。
余慕思嘴角翘起,女人这些小动作在她眼里可爱得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李斯人昨晚就知道余慕思不关注娱乐圈,她自我介绍道:“李斯人,斯人若彩虹的斯人。”
余慕思本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演员,没想到居然就是影后本人。
饶是余慕思,内心深处也如洪涛骇浪,不过她倒是明白了李斯人方才的反应,笑意更深。
李斯人抚着额角看院子里的花,这花可真花啊。
交换完联系方式,刚才受到惊吓进屋的余父探出头来,打量着李斯人。
李斯人正色道:“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爸,你怎么出来了。”余慕思将李斯人推出门外,快速道:“今天谢谢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再见。”
“再见……”李斯人话音未落,就被余慕思关在了门外。
李斯人跟随助理上了保姆车,远处山头上的狗仔失望得收了相机,跟车跟了这么久什么有用的都没拍到,看影后那么着急,他还以为有什么大瓜呢。
上了车,助理有些奇怪:“她怎么就突然把你推出来了。”
李斯人不置可否,作为演员,她善于观察且模仿细节,几乎是看见余慕思父亲的第一眼,她就意识到了余父的异常。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照顾患有精神疾病的父亲,李斯人十分怜惜。
“唉,她也不容易,多帮帮她吧。”
助理不解,擅自揣测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因为她像……那个人?”
李斯人翻了个白眼,“莞莞类卿?我还没那么无聊,不过……确实有点像。”
李斯人回想余慕思的面容,饶是她见过不少天生丽质的小花,还未长开的余慕思也丝毫不输,乖乖,可千万别进娱乐圈啊。李斯人由衷祝愿。
屁股还没坐热,李斯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龟毛陈羌陈大老板”,李斯人向助理发射眼刀,你报信挺快的啊。
助理讨好地笑笑。
李斯人接了电话,从善如流道:“喂宝贝,找我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的女声来势汹汹:“开拍第一天你就给我添乱,还‘你明天就别来了’,真当自己霸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柯全背后什么人。”
李斯人把手机拿了半米远,等陈羌教训完,又重新拿回耳边,详细说明了事情的始末(偏心不完全版),“阿羌,你觉得呢?”
陈羌沉默了几秒,自从分手后女人鲜少这么叫她,每次叫出这个称呼都是犯了事来讨好她,偏偏她就吃这一套。
“我知道了,我会给柯易那边一个交代的。”
“哇太帅了陈总。”
陈羌冷哼了一声,漂亮女人的话一句都信不得,“江南的姑娘都水灵,你可别醉在美人乡里,我还指着你这部戏赚钱呢。”
“我工作期间从不乱搞的。”李斯人反驳道。
两人又乱侃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虽然李斯人没开外放,助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两人一来一回互怼,亲近得很,她促狭道:“斯人,你和陈总就跟那夫妻吵架似的,这么自然,我看你俩和好是迟早的事。”
李斯人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慵懒的猫,“越是自然,越没可能。”
.
入夜,余慕思把李斯人的微信来回翻看了上百次,她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上一条是读本读到半夜饿到精神恍惚,配了一个脸颊凹陷的兔子的表情包。
李斯人的头像是自己的侧脸在夕阳下的剪影,发丝随风飘扬,美得肆意。
延迟的心动让心脏剧烈跳动,余慕思小口喘息,脸颊发烫。
作息无比规律的人直到凌晨两点还在搜索框搜索李斯人,余慕思认真读着她的简介,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