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一个女生身后上车,伸出手试探着想要揪一只下来,你一直揪着这只所谓的咒灵,忍着恶心,一直到坐在座椅上,开始用力捏它,外人看见来便觉得你是在捏空气,可你即便是下了死手却没办法彻底杀死它,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不用咒力是杀不死的。”
你寻声回头望向身边,是一个黑色长发的眯眯眼,半扎发,笑容满面,看起来像是好好先生,你记忆中并未见过这样的人,但却觉得他格外熟悉。
你听见他这么说,虽不知道他是好是坏,还是跟他聊了起来:“我没有那种东西。”
你张开手放走了手上那蝇头,那咒灵飞往身边那个眯眯眼旁边,挥挥手就化成灰了。
他看上去对你非常感兴趣,你感觉他看向你的眼神都变火热了:“你没咒力?”
“我没有。”
“那你怎么能看见的?”
“我是另一种情况。”你也解释不清,之前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说给你听的名词因为一知半解也没有说出口,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听懂了,不仅听懂,他还说了出来。
“天与咒缚?”
“好像是这么说的。”你有些犹豫的点点头,你不知道咒术师的学校有几个,咒术师又有那些派别,但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和五条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也是咒术师?”
“算是吧。”黑发青年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他打开手机递给你,“交个朋友吧,我叫夏油杰。”
“啊,我叫藤间纱纪。”你如实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用夏油杰的手机存下电话号码,并打了一个给自己。
你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高专外面的咒术师有了联系,他一路和你说着有关咒术师的一切,但是观点和出发角度却和五条悟不太一样,这位好好先生竟然有着相当激进的观点,他认为:“既然人类是产生咒灵的原因,那么这个世界上只剩咒术师不就好了。”
你听着他说出这句话,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发生变化,睁大双眼抬眸望向了身边的人。
夏油杰很明显也在悄悄观察你,他在试探你的底线,试探你对他这套理论的接受程度,发现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笑意更深。
你觉得他不可理喻,却还是问他:“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咒术师吧?咒术师的家人也可能是普通人,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夏油杰只是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明明他的笑容十分温和,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你觉得心底发寒,即使你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也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家人,也完全不能认同他的观点,因为你已经生活在日常之中,如果你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孤身一人的藤间纱纪,不好说会不会认同他的观点,但现在你的身边全是普通人,生活在这些普通人构成的日常之中,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不错的。
系统有些不可置信。
[你变化真大。]
这段对话到此结束,夏油杰在下一站下了车出了车站,而你也转车去了。
出地铁站的时候你给宫治打了电话,他在地铁口外等你。
“你从A口出来,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如宫侑所说,你乘扶梯来到地面时,一出地铁口就看见了宫治,他穿着稻荷崎的红色运动服,独自一人蹲在那,蹲着也是很大一只,东京街头即使是夜晚也还是很热闹,宫治本就长得不错,路人频频回头看看,如果不是穿着高中生的运动服,绝对会有人上前搭讪。
“治。”你出声叫了他一声,宫治连忙回过头来。
“纱纪!你终于回来了。”宫治的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因为等太久累了。
“等很久了吗?”
他丝毫不瞒着:“嗯,出门太早了。”
“就你一个人吗?”
“对。”宫治偷溜出来的时候只在房间里留了张字条,特地躲着宫侑和角名伦太郎,自己出来接你,但他也不说,只想显得自己格外懂事。
“纱纪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你颇有些敷衍的应着,但具体开不开心你也说不上来,毕竟你也不是去玩的。
眼下已经快十一点,路上人的比较少了,头顶的月亮又圆又亮,像路灯一样,安安静静的流淌着萤白色的光,你和宫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你那边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法跟他说,排球部那边的事早一些的你都知道,宫治又说起他今晚出门前的情况,比如宫侑练起球来没完,尾白阿兰看来都害怕,角名伦太郎早早的洗澡休息去了,北信介竟然给所有人铺了床......
“那你呢?”
宫治安静了片刻,他脚步慢下来偏过脑袋低头望你:“我在旅店一楼等纱纪回来。”
你嘴角动了动,勾起一抹笑容,心脏跟着快跳了几下,你发现你可能没法阻止任何一个告白的发生。
“纱纪,我喜欢你。”
[收货告白×1。]
宫治的声音很快没入夜色之中,可你并无办法回避,思绪如胡乱缠绕的毛线绳,理不清,你最终选了一个能让你更久的呆在这个世界的方法快刀斩乱麻,你抬眸望向宫治,双眼明亮眼里好像又月光流淌,在这种时候总让人觉得深情。
“治,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刻,宫治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型惊喜礼物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