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笑了笑,递给彩香一张名片:“有了答案就先联系这上面的号码——不过这件事情还请保密。”
彩香点点头,将信将疑地将名片接了过去。
屋里忽然响起了一串手机震动声。北辰将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发现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
“我接个电话。”说着,她拿着手机转身进了洗手间。
鲁路修看她将门关上,笑着对彩香说:“我送你下楼吧。”
……
北辰接通了电话,那头却半天没有传来声音。她只能先开口:“哪位?”
“北星?”听筒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塞西尔小姐?”北辰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对应的声音。
“枢木……或者罗伊德先生有找过你吗?”塞西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
北辰不由得紧张起来:“没有。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第一医院吗?”
北辰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我……不在租界。但是……我有朋友在。”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罗伊德先生劝过他,但他的态度很坚决。”
北辰明白了什么:“具体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伤本来就没有好,任务内容无异于让他去送死。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你可以看看今天的新闻……再问问你那些伙伴。我先挂……”
“塞西尔小姐,”北辰叫住了她,“您是个帝国人对吧?之前呈添的事……您对我的身份应该会有猜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北辰甚至再等待中幻听了滴答的钟表声。
“我只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塞西尔小姐说着说着忽然笑了一声,好像有什么压在心头的东西松了些许:“尽管他们一点儿也不一样。可每当我看着他我就会想——如果我当时追上去,如果我当时……北星,生命真的是一件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啊……”
塞西尔的语气明明是笑着的,可字里行间却带着些颤抖的缝隙。缝隙里,藏着某些盘桓多年的悲伤和悔意。
尽管这份悔意的根源或许根本不是由她造成的。
“谢谢您,塞西尔小姐。”北星的声音很轻,好像那只轻拍着他人背部的手:“我不会让他死的。”
她低下头,一条暗淡的光线指向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