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都随车跟着部队走的,他们在下面种树停着的大巴边上搭了个棚子,校医都在这里。
“俩位同学,哪位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啊?”校医贴切的看着眼前的俩人。
刘芩烟在前,谢晚今在她身后,她说,“我,我头晕老师。”
校医看了看,没看出她面上有什么不对的神情,“是不是低血糖啦?太阳确实有点大,可能也有点容易中暑。”
校医接着从自己背着的医药箱里拿出一支葡萄糖,“先吃葡萄糖看看吧,要是还不舒服在和我说。”
刘芩烟接过,转头就这么水灵灵的将支葡萄糖水递到了谢晚今手里,后者也已习惯,直接咬了吸管就送嘴里了。
刘芩烟的注意力全然在她身上。
谢晚今看了半晌觉得有道说不清的视线,于是转头一看,校医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手里的葡萄糖水,又看了看“不舒服”的刘芩烟。或许一时间还没理清。
刘芩烟毫不在意一本正经一罢手,眼睛还看着前方,冲身后的老师道,“谢谢老师,我没事了。”
……
莫名感觉有点敷衍是怎么回事。
但她能说什么,只继续扬起笑,“好,好,没事就好。同学在这坐会吧,先休息会。”
这自然和刘芩烟的心意,二话不说就往边上空余的凳子上一坐,一点也不见外。还扯着她把她往边上拉。
谢晚今本想直接走了,硬生生被她按下了。
她凑她边上轻了声音,“坐会,走啥呀。”
谢晚今收了收气,是有点闷,她移开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刘芩烟得偿所愿。
谢晚今她们这个小组的第一棵树种下大部分力都是谢晚今出的,又是拿锄头挖坑又是搬树苗放树苗,还有填坑踩土她也都参与了。
其余四个女孩子不是说不干活,她们也都干了,但都只挑最轻松的干,就比如俩个人一人一个铁锹搁那一点一点的舀土,又比如一个半桶的水三个人搬来后、拿着小瓢一点点搁那给树苗浇水。
都是只想着挑简单的、轻松的事情干。于是谢晚今一个人搬过一次树苗,理所应当第二次她们也就喊她来搬。
谢晚今开始没去计较,因为她们都在动。她想她们搬不动吧那自己来搬也不是不行。
但是那难走的泥土道路加上还要拖着很重的树苗走这么一段路,耗的不只是力气更是耐心。那厚重的泥土路多走几步脚上就和千斤重一样,十分不舒服。
谢晚今最没有的就是耐心。
现在,有点烦了。
刘芩烟坐了会又忍不住去伸着脑袋凑她边上犯贱,“谢晚今。”
“怎么?”谢晚今都没回头,半眯着眼答的。
“你求求我我帮你都干了,”她又扯着笑,扬着眉,“好不好?”
谢晚今半眯着的眼睛一斜就到了她身上。肉眼可见的眼神变了变。
刘芩烟立马转了话语,“好吧好吧,我没说。”
她们在这边坐了没多久,谢晚今就有些坐不下去了,俩人往各自队里回去。
刘芩烟跟在她身后,每个班都划分了自己班的土地区域,她还没跟着靠近呢就被15班班主任一眼认出然后挡住,“你哪位啊。”
于是,刘芩烟被迫拿着自己丢在边上的锄头回到自己班的土地区域。
11班和15班俩边土地简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还隔了三个班,隔的天远。
谢晚今回来的时候,她们刚好第二棵树种完。
见她回来,几人围上来。
“你咋样了,有事不?”
她自然没事。
段西月也趁着许茜他们去那边搬树苗了手里的铁锹还来不及放下就呼哧呼哧跑了过来,“你不舒服吗?都看不见你去哪里了。像是往校医那边去的,还好吗?”
谢晚今摇头,“没事啊。没啥事的。”
她这么说了,段西月也就放了心,又回了自己那边。
谢晚今这边的种树任务继续展开。这次去搬树苗的事也有人主动和她一起。
于是几人干脆一股气将三棵树苗全部搬到这边的区域,一起堆在土上才开始去挖坑——
整个下午,就干了这么一件事,一直到五点钟各个班教官才来整队离开这里回到园区里。
吃完晚饭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部分的同学回寝洗澡休息。下一次集合时间是在七点钟。
七点集合完,又是各个班教官带离开集合地。
这次的活动地不是在室外而是室内,今晚他们准备有演出表演。于是所有班级一起来到室内大舞台来看表演。
谢晚今他们班位置分在最后,距离台上有些距离,她有点看不清,于是干脆整个身子往后一倒放弃观看。迷迷糊糊又神游去了。
演出结束就已经是九点了。
回寝之前也是各个班整了队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