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陈凭看着面朝着自己,半边脸陷进枕头里,睡的安稳香甜的柯谅行,陷入了沉思。
昨晚两个人是怎么一步一步陷入迷离快乐中的情景还清晰可见,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想好了要慢慢远离柯谅行,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蛊惑了呢。
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陈凭揉了揉肿起来的眼睛,想起昨夜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揉眼睛的手往上移动,拍了拍发胀的脑袋。
他将柯谅行的手甩开,坐起身,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靠着,拿过手机查看。
工作上的消息,问他昨晚怎么没有上班,闻历担心的电话和短信,其中还夹杂着已经消失一个月的沈稚的消息。
【打你电话打不通,我明早九点左右到你给的位置接狗。】
陈凭这才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他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精神这么好?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饿了吗?”,柯谅行睡眼惺忪地喃喃道。
陈凭忍住想给他被窝里浇一盆冷水的冲动,“快十点了,你上班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吧,老板的特权”,柯谅行伸了个懒腰,冬天的早晨最适合窝在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睡觉,但显然陈凭不那么想,“再睡一会儿嘛,你又不急着上班。”
“我是不急,但沈稚要来拿狗了”,陈凭说着就要去够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柯谅行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光溜溜的往外走,“衣服都脏了,别穿,你等会儿,我去衣帽间给你拿睡衣。”
有人代劳他还乐得清闲,出去的脚步慢悠悠的,回来的脚步却很急促,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白花花的影子迅速扑在他身上,然后顺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紧紧抱着他。
“好冷好冷!我要冻死啦!”
凉飕飕地跟从冰窖里出来似的,陈凭被冻的一激灵,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等他不抖了才说:“谁叫你要光着出去。”
“我忘记昨晚没有开空调了”,柯谅行舒服的叹了口气,脸在陈凭身上乱蹭,“陈凭你好暖和呀。”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半晌,陈凭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腹部,有些无语地说:“喂,你不是冷吗?”
柯谅行从他蜜色的胸膛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反问:“你知道有一个名词叫激凸吗?”
“······”
“我只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不要脸。”
陈凭毫不客气的将人掀开,快速穿上睡衣逃到浴室里。
柯谅行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这时门铃响了,他看了眼浴室,下了楼走到玄关处打开摄像头,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美人。
他打开门,在对方看看自己又看看手机上地址的诧异目光中,微笑着说:“好久不见,沈稚。”
沈稚有些疑惑地说:“你认识我?”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柯谅行”,之前他见过沈稚一次,只是当时是在夜店,灯光暗没怎么看清,这次才算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她。
和读书的时候差别不大。
她的美很温和,没有冲击力却让人难忘,有种与她在一起会很高兴和舒服的感觉,也难怪苏家的外孙会对她魂牵梦绕。
沈稚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柯谅行的身影,“原来是你啊,你小时候精致的跟个女孩子似的,我还真的没办法把你和记忆里的人联系起来。”
“那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柯谅行笑着朝里侧了侧身,“外面冷,进来坐坐吧。”
“当然是夸你,你从小到大都很受欢迎的”,寒暄过后,沈稚不忘自己来的目的,一眼就看到在阳台上蹿下跳的秋秋,“我是来找陈凭的,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