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历没有哭多久,没过多久就拿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他先是看看门外陈凭有没有蹲守,看到客厅里没有人,立刻闪身躲进卫生间里,打开淋浴冲洗。
陈凭就去厨房煮个热水的功夫,一回来就发现闻历不见了,他顺着水声走到卫生间门口,等了二十分钟,水声还没有停。
他抬手敲了敲门,水声停了,却不见闻历的声音。
“吃早饭了吗?”
他不是有事憋在心里的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知道闻历怎么了。
闻历停顿了好一会儿,“没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估计又在里面哭来着。
“我给你下面条,你慢慢洗,洗完出来吃”,陈凭没有停留,转身去厨房里忙活了。
闻历也不好洗太久,摸摸蹭蹭的从卫生间里出来,扒着这门框看在忙活的陈凭。
他是装作没听见回房间躲起来,还是告诉哥自己不想吃东西后躲起来。
在他思考的几秒里,陈凭发现了他,“站那儿做什么,面好了,赶紧过来坐。”
闻历慢悠悠的往餐桌边挪,陈凭又说:“怎么一瘸一拐的?”
“没有”,闻历嘴比脑子快,立马否认掉,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因为太用力,椅子发出了嘎叽的声响。
陈凭把面端到他面前,没有忽略他疼的微微颤抖的动作,“你的屁股不是铁屁股,轻点吧。”
闻历‘哦’了一声,在看到碗里卧着满满当当的三个鸡蛋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又有涌上来的趋势。
这时,视线黑了,下一秒又亮了起来。陈凭用毛巾揉了揉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等他抬起头来,放开手让他自己擦,“先擦擦,小心感冒了。”
“谢谢哥”,他重重的吸了下鼻子,把头发擦的半干,埋头消灭面条。
陈凭在他对面坐下,单手杵着下巴看着他吃。
不看不知道,闻历的眼睛肿的老高,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估计从昨晚哭到了现在,哭了一升的眼泪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等他吃完,陈凭把碗筷收进厨房,走了回来。
“先别急着走,说说吧,发生什么了哭成这样。”
闻历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闷闷地说:“没什么,哥你不用担心我。”
要是不担心就不会问了,陈凭决定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攻略他,“你说说昨晚为什么不回来睡觉。”
一提起昨晚,闻历眼底里闪过一丝颤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像是昨晚经历了什么可怕到回忆起来就会痛苦的事。
“只是,只是一晚没回家而已,哥你不也经常不回家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他不是用一副哭唧唧的表情说出这句话,陈凭也许会赏他一个暴栗。
“那能一样吗,我是有相好的,难道你也有了?”
闻历猛地站了起来,“没有!但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管。”
说完就冲回卧室砸上了门。
陈凭有种自家孩子到了叛逆期没法管教的错觉,他连忙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让自己清醒一点。
闻历是个成年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期间,柯谅行发来了消息问闻历怎么样,陈凭回了个没事。
他睡了个回笼觉,洗了衣服和床单被罩,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看看一尘不染的地面又看看时钟,上班时间到了。
他再次走到闻历的房间外,“闻历,上班了。”
里面没有出声,陈凭以为他还在睡又叫了几声,门里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出什么事吧,一股奇怪的感觉腾然升起,他用力拧了拧门把手,“闻历!闻历!”
就在他退后几步想要把门撞开来时,门从里面开了。
闻历佝偻着腰,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哥,我不太好。”
陈凭还没来得及摸摸他的脑袋是不是发烧了,对方两眼一黑朝他扑了过去,晕了过去。
陈凭不敢耽误,连忙开车把他送到医院。
医生给闻历做了检查,打针上药,然后将检查单交给了带病人来的陈凭。
陈凭缴了费回到病房时闻历还没有醒,检查单上的文字他不是很看得明白,但是医生说的话他听懂了。
闻历被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