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在木叶对雨隐的战场上。阴云密布,凄风苦雨,天气似乎一直都是这么不讨喜。
零星的雨滴前仆后继地拍在帐篷布上,并不密集,动静也不大。起初还没人注意,可老天好像无聊到了极点,让雨就这么持续了近两个多小时,不见雨停,也不见它下大。
一旦放下手里的活计,想要清闲片刻,耳朵里马上便会出现这细碎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令人心烦。
“这死天气!”
拥有一头浅黄色长发的忍者气不过,咒骂出口,并在同时一拳锤在桌上,其胳膊上银灰色的甲片为此铮铮作响。
片刻,那木桌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了一拳,当即就委屈地裂开了,一分为六,变成碎片铺在了地上。幸好这张桌子上面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一并陪葬了。
“纲、纲手大人!”一只脚刚踏入门槛的忍者被吓了一跳,呆呆的拿着手里的纸包,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有事说事。”她回眸一瞪。
“是!在几分钟前,有只鸟送了这个来,说是旗木……”
话还未说完,纲手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那包裹一把薅了过来。随后,她盯着包裹,随意地向那忍者摆摆手,忍者就像得到“特赦”一般快步离开了。
是的,这位就是木叶的公主,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孙女,继承了千手一脉相传的怪力的女人——纲手。
她现在还不是“三忍”之一,不过,很快就会是了。
在战场上,山椒鱼半藏仗着那毒术可是呈足了威风,不仅是木叶方的,其他势力的忍者也讨不到一点好处。但只要再过几天,等纲手完全破解了那毒,他就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持续那样的得意了。
她抱着向旗木辉响看齐的志愿,对结束木叶与雨隐的战争势在必得!
“也不知道给我送了什么……”纲手这么嘟囔着,有些期待地拆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沓信件。
等看清它们的样子后,她就傻眼了。那些信纸全部皱巴巴的,看样子好像都粘在了一起,真是多亏了这边的潮湿空气啊!
“死天气!”
骂归骂,骂完还是要想办法看信的。她一手捏着一角纸,微微耸着肩,嫌弃的将这些玩意们一页页分开。
上面字不少,可看字迹,并不是旗木辉响亲手撰写,纲手顿时丢了大半的兴趣。但通读全文后,她又重新振奋起来,攥着信就跑出了帐篷。
“喂!自来也,大蛇丸……”纲手上一秒还在激动地呼唤同伴的名字,下一秒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沉默了下来。
谁能告诉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玩“扮鬼脸逗人笑”游戏的白毛是谁?
那家伙正努力拉长自己的两颊,对同伴说着含糊不清的笑话。他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变化后,才放下手,转头冲着门口笑:
“诶嘿嘿,纲手来了啊。”
“严肃点,自来也!”她吼了一声,接着摆出一副“不跟你一般计较”的脸色,拍了拍手里的信纸,“辉响寄信来了。”
“哦哦?”自来也一听那个名字,立马挺直了腰板,好奇地看着纲手。
就连一直没什么情绪变化的大蛇丸,其金色的蛇瞳里也隐隐流露出一丝热切,用目光锁定了那几张布满褶皱的信纸。
虽说非战时没和旗木辉响一起出过任务,等到了战时又没有分到同一个战场上,导致他们三人与旗木之间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但是在大家都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那可是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抓活鱼的关系!
可惜,在长大后,旗木辉响似乎有意“疏远”他们三人似的,与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再然后甚至都没了联系。
近些日子,他们几乎没再主动想起过这个朋友。不是薄情,也不是无义,只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些记忆如果常常用不上,就会慢慢沉底,不会再浮起来了。
不过嘛,所有的遗落与淡忘都截止至数个月前。那战绩实在是太耀眼了,想不注意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