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背着身摆摆手,离开了病房,在医生和护士的簇拥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紧接着,一个小孩就蹿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大人。那是旗木朔茂和旗木佑村。
那小孩在走廊里还跑得挺快的,一走进了房间,离着病床越近,他走得就越慢了。大人倒不急,站在门口看着儿子踌躇。
最后,朔茂终于磨蹭到了床边,他低着脑袋瓜,那双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好像蓄满了泪,但他并不想叫别人瞧出来。
“辉响……”
“兄弟,不要哭。”
他看起来像是身受重伤,但实际上,要不是有医生护士在旁边,让他从床上蹦起来给朔茂跳一段街舞都不成问题。
“没哭……”
还搁这“没哭”呢,谁信呐。
实际上,这也怪不得旗木朔茂。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辉响,但被按下来治伤了。
治完伤,他还想去找兄弟,但被告知正在抢救中,闲人免进。
等抢救完,朔茂寻思这回总能见到了,结果被老爸给扣下来了,说什么“你去了也没用”、“不如在你自己的病房等三代大人”。
硬生生等了十多个小时,才能去见一面。等到了地方一看,好家伙,裹这么多绷带,再一想,是为了救自己。
换谁都得泪眼汪汪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旗木朔茂猛回头,向父亲问道。
他差不多一整天都被迫呆在这个医院,连兄弟的面都见不得,当然更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之前就想知道,问过父亲,但父亲没说。现在看见辉响这副样子,他更是忍不住问了。
“这些事由大人处理,小孩子不要操心。”旗木佑村两三步走上前来,语气略有些生硬。
一接到出事的消息,他就尽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之后就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还以为要面临失去亲人的风险,想不到辉响以一己之力救了俩,虽然自身负伤,但好得也极快,四舍五入算是无伤。
点点真是捡到宝了。
但也有不容得人乐观的地方。比如,作案者死在了爆炸当中,炸得很干净,根本无从查起。
说个有点危险的猜测,他怀疑是志村团藏指使的,很怀疑。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至于猿飞日斩那边,他说是意外。哼,意外。
“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我以我的【飞霞】作担保!”佑村掏出了自己的那柄刀,刀柄上有一块块漂亮的红色纹路,似是日落时分的彩霞。
“好!”旗木朔茂知道刀对一个旗木的重要性,自然信任这担保,但同时也想起了什么,“父亲,我的那把……”
“训练用的普通刀多得很,坏了就坏了,我从外面给你带回来了好刀,辉响也有。等挑个好时候再给你们。”
“谢谢父亲!”小白毛一下子就开心了,但转头一看辉响,眉头又没法再舒展了。
“先回家去吧,他还要在这儿住上一阵子。”
一听旗木佑村这么说,闭着眼装睡的辉响可是不乐意了。别说一阵子,在这浪费几天他都受不住。
“没那么严重,我明天就能下地了。”
要不是为了低调点,他今天就能出院。至于猿飞日斩那边,也不是什么问题,他当时只是说猿飞一动脑子就能看出来他的情况,又没说他伤的非常重,好不了。
如果他明天出院出乎三代的预料,那只能证明三代没动脑子啊。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佑村似乎没有同意。
“辉响,你不要勉强。”旗木朔茂显然只当兄弟在强撑。
他想留在这里,但不仅父亲不允许,还遭到了旁边医护人员“禁止在这过夜”的警告,再不甘,最后也只得两步一回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