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牲畜,受了这样的伤都还能站起来。但是,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在那白鸟刚飞走不久后,我就命令我的忍鹰去追击了。”
敌人越说越得意。
“那么一点点的小鸟碰上鹰,结局不用我多说。可惜它们都飞远了,看不到,导致你们一直抱有这样无望的期盼。”
闻言,狗将刀咬得更紧,牙几乎镶入木柄,发出“咯咯”的响声。
那时太入神,它根本没有注意到有鹰飞出去。如果忍鸟真的被鹰追上了……
那鸟的契约者和它的是同一个人,都是旗木家的,此次也是一同来执行任务,它在明,鸟在暗。本以为能让鸟帮个出其不意的忙,现在看来,也悬了。
那就替鸟报一份仇吧。
黄白蓄力欲跃,却又突然转头,看向那小孩,急忙道:
“怎么还在这?快些跑!”
然后,那些傀儡拥上来,它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与它们厮杀在一起,可怖的伤痕急剧增加。
“无谓的抵抗。”那人真心觉得这战斗无聊起来,转而把目光放在小孩身上,想要看他的表情。
那家伙好像丧失了对外界环境的反应,呆在原地。
狗的低吼声、傀儡的关节声、金属碰撞声,以及旁边那篝火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一同挤在辉响的耳朵里。
他现在要做什么?跑吗?又能往哪里跑呢?狗死后,敌人马上就会追上来的。
他不跑吗?又能做什么呢?看着狗死吗?
有那么一瞬间,辉响想放弃对身体的掌控,直直的往后栽进雪地里,然后就那么闭上眼。
但他不能,他绝不能。
小孩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他成功,狗的躯体又如同垃圾般被丢过来,他也就又被砸了回去。
狗仍牢牢咬着刀,却已经闭上了眼。这时候,它身上都是大面积的红色,快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狗来了。
小孩看着狗,垂下头来,与狗血淋淋的毛发贴在一起。
再无任何威胁,敌人终于从三具傀儡的保护圈中走出,来到辉响面前,抬腿踩在了狗身上。
接着,他把一只手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揪住小孩的头发,稍稍向上提,就能看见那张粘血的小脸了。
说实话,长得挺好看,要是制成傀儡,估计也很美观。可惜实力太差劲了,有点浪费材料,不划算。
小孩慢慢地抬起手来,抓住了敌人的手腕。那人想不到他竟还有着反抗的心思,露出笑容,准备观赏最后的“谢幕表演”。
“咔。”
敌人的脸色瞬间一变,连忙抽手,却发现不论怎么用力,自己的手腕都被牢牢抓着,纹丝不动。
“该死的!还在挣扎什么?”
一只手废了,完全还有另一只可以操控傀儡。他咬住后槽牙,指使傀儡过来增援,决定马上就把小孩切成四半,不再考虑是否把他制成傀儡。
“噗——!”
傀儡还没赶到,就又停在了原地。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傀儡师的大脑陷入了空白,无力再控制它们。
和黄白狗的操作一样,辉响撕了对面的一条胳膊下来,但不是傀儡的,是人的。
鲜血在那一瞬间喷洒下来,落到他头发上,顺着发丝向下滑。滑到脸上、落到颈窝里、流进衣服里、湿漉漉粘腻腻地粘在皮肤上。
不该是令人作呕的吗?他竟然在此刻对这血腥味熟悉起来,竟然感觉这血流是如此温和。
那再温和点也没问题了。
小孩的身上,竟隐约地出现了一层查克拉,要知道,这家伙可完全不是个忍者。
捂着伤口,面容扭曲,几乎要咆哮着哀嚎的傀儡师愣住了。他完全没时间管那些伤痛了,移开手,让断肢处就那么暴露在风雪之中,然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完全错了,你明明就是最合适的做傀儡的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