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娘已经忘记早上被面棚砸到的事,现在完全相信自己印堂发黑要有大灾大难的事发生。
“今早有个道士说我印堂发黑,会大难临头,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他再算算,她说只消二两银子就能保我逢凶化吉出入平安。”
“那行啊,你可知道他的卦摊再何处,明日我就叫上另外几人我们一起去找他算算。”
这时候也不是钱的事儿了,命都快要不保了心疼钱还有什么用。况且他们经常去庙里烧香祈拜,花的钱也不止二两银子,若二两银子真能保佑他们不再走霉运这钱就是花在刀刃上了。
曹大娘也想起自己早上的举动,不知道那位大师还愿不愿意帮她。
“找到他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听别人说起他在街上替人看相算卦,还挺准的。”曹大娘现在后悔没有早听那位大师的话还有那位姑娘的劝告,很是懊悔的说,“就是我早上打了他一顿,不知道他还肯不肯帮忙。”
“嘿,你这曹梅英,打谁你也不能打那些看卦算命的啊。他要是灵能帮你最好,不灵说什么对你也没损失不是。”
曹梅英也很后悔,“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糊涂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一人多给他一两银子,再求一求他,他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也只能这样了。
隔日曹梅英就去那条街找那个道士,找了两日都一无所获。
这两日她倒霉的事就没间断过,心中的恐惧也升到极致,只想快点找到那个道士替自己消灾解难。
第三日,在街上胡乱转悠的曹梅英终于碰上做道士打扮的罗涛。
“大师,大师!终于找到你了!”曹梅英大喊,仿佛看到了救星。
罗涛知道曹梅英一直在找自己,而自己也是依大人的话隔了两日才现身。
再遇见曹梅英自己对那顿打还记忆犹新,看见她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拿自己的卦幅挡在曹梅英面前。
曹梅英讪讪道:“大师,前两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不要与我这等市井小妇计较。”
罗涛把卦幅往旁边撤了一点,高深莫测道:“你这般好言说话应是我说的话都应验了吧。”
曹梅英双手合十,真诚道:“是是是,大师您要帮帮我,我这么大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随我到卦摊上算一卦吧。”
罗涛把曹梅英带到自己的卦摊跟前。
自己坐下后装模作样露了一手,把曹梅英唬的一愣一愣的。
“大师,卦相怎么说?”曹梅英看不懂,心中又急切。
罗涛紧皱着眉,看起来面色很难看,“等等,我再算一卦。”
说完又把卦相使劲摇,摇出来的东西自己也看懂,到脸上是一派认真的模样,“我连算了两次显示的卦象都大同小异。”
“到底说了什么?”
罗涛生怕曹梅英年纪大耳背听不清,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说:“你这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曹梅英全身一寒,“大师不是说我只是诸事不遇,有写些小灾小难吗?”
这怎么又变得这么严重。
“错!已经不是小灾小难那么简单了,如果再不化解,你才会大祸临头。你住的地方是不是死过人?”
“没有啊。”她现在住的地方是贺宅,有时候会回自己家住。
贺府是大宅,也没听说死过人呐。
罗涛却摇摇头,“撞上脏东西后最初只是印堂发黑,诸事不顺倒霉只是前兆,之后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轻则疯,重——则死。”
不管三七二十一,罗涛随手画了道符给曹梅英,反正灵不灵也是陈大侠说了算。
“这道符你先拿去用,暂时先保你出入平安,若这道符镇不住你再来找我。”
曹梅英想直接接过被罗涛躲了过去,“五两银子。”
“前日不是才说二两吗?”她有些心疼。
“那只是算卦看相,你要想给二两银子也行。”罗涛把符收了回去。
“五两五两吧。”
曹梅英抢过拿道符小心翼翼的把符揣在身上,回家她就把符穿起来挂在自己脖子上。
起身离开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几个朋友,“大师,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也和我有同样的遭遇,您看是不是?”
罗涛掐指一算,面色阴沉:“你那几个朋友与你是不是同在一处做事?”
“是。”
罗涛又画了两道符给她,“拿去吧。”
曹梅英接过安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