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混账,不小心看过。”
陆斜扔了脸后觉得这些话也不难启齿,“所以干爹可有喜欢的姿/势?”
清质声音很端正的在询问。
祁聿咬牙。
陆斜这样真不如去死。
她重新捡起文书,“非要人折腾你?有病。随便绑,只要别沾我身就行。”
陆斜手上麻绳同他动作一并僵住,嗓子凝噎惊诧:“你......”
祁聿从文书边角瞪他,满是厌恶疏漠,还恶心他。
陆斜闭口,懂了:“奴婢谢干爹。”
别谢了,冤孽。
不是这出戏得作实,她都想摔门出去。
要死,真是要死了。
这药效生猛,陆斜还没将自己彻底绑死,身上起的火骤然将他理智烧了个干净,内脏翻搅烧着、火冲着小腹胀着。
四肢开始软麻,脊梁游酥。双眸陡然含水,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碎声绕开理智顶着胸腔出嗓,零零碎碎牵带出喉。
他抓紧扶手,照着祁随堂之前动作抽出扶手里的匕首,照着自己腿就扎。
一只手突然钳住他腕子。
一张素白清寒的脸俯下来:“做什么,淫/欲是犯了你家家规要这么自惩么。”
陆斜脑子不清醒,残存在骨子里的礼教也浑浑噩噩侵吞他的一切,却独独放大触觉感官。
腕子简单这么一触,他哼出声,隐忍着咬声往下吞,却吞不尽。
鬓角透湿,他促喘着:“我还没绑好,就想醒醒神。你,要开始玩/弄我了么。”
祁聿掌心炽烫一片,烧的她一下怔住。
陆斜声音也灼着燥,她没见过这个场面,心角被陆斜燃了下就成灰了。
陆斜现下浑身无劲,很容易就拔了他手上匕首:“这种药熬过去就好了,就是伤人精气,明儿给你讨贴药补补。”
垂眼,陆斜将自己两条腿并着椅子打了无数个绳结。防备心还不错,要正解起来还挺费劲,只能借外物。
但她佝下身,便将不少弱势裸/露给陆斜......药成这种神智不太清的死样子脑子还行,就这一行祁聿高看他半厘。
她喜欢聪明人。
“你绑的差不多了。”
这样陆斜应该扑不到她身上,别目不看他湿红喘息狼狈样子。
祁聿哽哽嗓:“现在你可以叫了,大点声。”
司礼监少监、掌司、随堂都住这处,让护城河这边直房全听见才好。
起了药性,又确定了陆斜沾不到自己,祁聿终于可以睡了。
她常在诏狱听整夜的鬼哭狼嚎、咒骂讨求,这点动静也没什么打紧的。听着陆斜软烂沾着水气的声,祁聿踏踏实实睡过去。
这种救人法子是真折辱人,但祁聿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
陆斜为了活,将陆詹事死后最后一层皮扒的干干净净,清名扯一丝不剩,让亲爹在阴曹地府裸/奔。
日后骂他、他爹、他陆氏祖宗,只消用陆斜名字便能戳他全家亡魂脊梁。
天亮陆斜再出门,廷内是个知情人的都能这拿言语剐杀他。
她是真不明白陆斜抱着什么意志要活。
她日常起身有时辰,就算人没醒,身体也能抱着本能让自己趴起来。
此刻就是。
眼睛还没睁,手已经开始撑起半身抬腿下床。
屋外人声攒动,动静不太对,她警惕睁眼。
窗上人头挤作连片。
“谁!”
她一出声,屋外头直接压不住动静。
相熟声儿响起来:“祁聿,听说你点人开荤了,我们来瞧热闹。昨夜痛快吗。”
“......”
昨夜种种印神,她朝陆斜方向看去。
他仰嵌在椅中,气息因为竭力再次若有若浮在胸腔里,跟要断气样。
陆斜一副活不起、又死要活的怪相再次入目。
她怔开眸,陆斜雪肌染的潮红至此未褪,粉红在窗外微淼日光下晶透浮层荧色,一种尽/欢无力后的颓然美感就这么撕进眼底。
领口大抵是昨日忍受难耐,被他自己扯开,白花花的一下扎了她的眼。
他眼下不光赤色还润着水光,唇角自己咬出血了,可这血花别说还挺好看。
祁聿抿唇,看着窗影。
哦,昨晚自己行了‘淫/欲’,猪狗不如。
开了这道口子,日后这方面孝敬也算是拉开了。
这人太冤孽了,她跟陆斜八字一定相克。
听着屋外瞧乐子的浪笑,她凝色喝声:“滚。”
“祁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玩个小宦,这档事宫里少么。人扯出来我们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让你不怕死的悔禁开荤。”
“听说他哼哼叫了一夜,你昨日受刑一日还有精力折腾人,果然年纪轻就是好。”
门外哓哓的脑仁炸疼,祁聿捧住头想死。
一眼瞪杀陆斜,他已然自己玩死了自己,现在昏的人事不知。
是要众人见见,再做实点。
她掐把眉心,将昨日穿脏的衫子提着扔陆斜脑袋上,将人盖住,给他留了半丝为数不多的脸面。
到窗前一把推开,紧着一杯茶泼出去:“说了滚!”
一堆熟识面孔瞧见屋内,正对窗的椅子上绑着那位——陆斜。
祁聿虐玩小宦的热闹当即传遍廷内,成了人人口传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