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我当然在意你,我会证明的。后天,还在这会儿,到我这儿来,我给你看一样没人瞧见过的东西,但你得保密,亲爱的,连你的父母都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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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不,或许说是春张更为准确,自从幻影显形离开赫普兹巴的庄园,就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跑跳起来。
又是三个月,终于在十二月底,成功诱使赫普兹巴夫人答应,将金杯展示,最艰难的环节就要渡过,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秋冬季节,乡村小道两旁的乔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硕大的月亮挂在头顶,寒风在春张耳边呼啸而过,她捂住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快步朝亮灯的小屋走去。
钥匙转动,一开门,春张就熟练地一弯腰,躲过直冲脑门的瓷碟,飞出屋的餐盘被无形的水泡包裹,反弹回到了自动打开的碗柜中,稳稳落好。
但偷袭的人没有因此停手,反而一个冲刺朝春张猛扑过来,却被一个铁甲护身撞飞回墙上,再重重落地,疼得龇牙咧嘴。
仔细一瞧,不是真正的布莱克,还能有谁?
布莱克按着酸疼的腰背,还不忘色厉内荏地放着狠话,
“快放我离开!否认我的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
“嗯哼,你要的罗宋汤和面包,金色宫殿的招牌菜。”
春张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摆放餐具。
复方汤剂开始失效,春张身上的黑袍开始变得松垮宽大,及肩卷发拉直伸长,眼窝变浅,鼻梁塌陷。
骂归骂,三月的囚禁已经让布莱克形成了一套独有的生存智慧。
明白错过就得挨饿,他踢踢踏踏地来到餐桌前,不情不愿地用餐,将刀叉碰得乒乓响,
“够难吃的,别说吉尔了,就连克利切都不会做出这样难以下咽的食物!”
春张无动于衷,喝了一勺汤,阅读预言家日报的新闻板块。
布莱克快速搅拌碗里的食物发泄怒气,汤汁撒出一部分,
“我会报案的,你这个卑贱的,无耻的东方巫师,你烧毁了霍格沃茨,还残忍的绑架了我,剥夺了我的自由!!”
春张依旧冷漠以对。
“……后来呢?在丽兹拒绝了达西的求婚后,他们还会和好吗?”
兜兜转转,布莱克终于展露意图,谈论起叫他抓耳挠腮的小说后续,
“丽兹怎么能拒绝达西呢?他那样富有!”
“当然和好了,”春张终于回应,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报纸上她的通缉照让春张心烦意乱,她将报纸折了起来,专心吃饭,“沃尔加布小姐同样富有,你不也拒绝了她?”
“我没有拒绝!”布莱克言词激烈地反驳,他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我是被你绑架到这儿,被你冒名顶替!!”
“可你显然并不悲惨,”春张再次尝试与布莱克达成合作,“你能在房子里自由活动,有舒适的居住条件,美味的食物,没有受到身体上的虐待,就不能稍微配合些吗?”
至少别次次进门摔盘子,又没法逃出去,除了增加一个奇怪的流程,没有别的作用。
“你绑架了我!”斯德哥尔摩对布莱克不起作用,春张的示好没有打动他,“这些本就是我原来所拥有的,而你却剥夺了我的自由,盗用了我的身份!”
自私自利专克道德绑架,春张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选择告知好消息,安抚布莱克长期囚禁而产生的精神焦躁,
“好吧,但至少有一个好消息,我的计划快要成功了,不出半个月,你就能重获自由。”
“将你绳之以法才是好消息,哼,你晚上最好一直醒着,”布莱克照样没给春张好脸色,他擦了擦嘴,抬着下巴对劫匪下命令,“我得瞧见这小说的后续,以及,明天我想吃炸猪排,我的魔杖也该保养了。”
“好吧,少爷,”春张掰开一块面包,浸在汤里,她有意报复布莱克使唤仆人的态度,“或许这对你才是喜讯,在我的追求下,你就快和赫普兹巴夫人订婚了!”
布莱克活像生吞了一只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