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看了眼旁边的明楚轻,“有一个,明楚轻。”
“你怎么了?”明楚轻见她看过来,懵愣了一下。
苏落枫没来得及理他,就听花雨墨又道:“你跟好楚诚,别乱跑,等我们出来。”之后就没了声音。
她也才回了明楚轻的话:“没事,在和花雨墨说话。”
明楚轻有些意外:“你联系得上师姐?”
“嗯。”
“那她说了什么?”
“他们应该是在梦境空间里,我们等着便好。”
“可是……”
“可是什么?”
“为何我们没有进入梦境?”
这话倒是把苏落枫点醒了:是啊!我们怎么没有在梦境中?
“或许是我们没有太深的执念吧。”苏落枫猜测。
她忘却了过去,自然就没什么执念,可明楚轻呢?
还不等她问,明楚轻便先开了口:“既是如此,那苏兄可是真的潇洒自在了,没有执念,多好。”
“也不见得潇洒。”她声音暗淡,像是藏了数不清的心事。
两人安静了,等待着他们出来,不过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出来,明楚轻便小心问道:“苏兄,我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
“什么问题?”苏落枫有些好奇。
“你那只灵蝶是怎么来的?”他怕苏落枫误会什么,又连忙换了个问法,“或者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关于灵蝶的事?”
“灵蝶吗?”苏落枫犹豫了会儿,才道:“那是血蝶,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吗?那它可是由血幻化而来?”
血!苏落枫内心震惊,若是让他知道是由血而生,那自己必定会被认为是邪灵教派。
“不是。”苏落枫回答,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的,生怕被发现。
索幸的是,明楚轻并没有太深入,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
“为何这么说?”
明楚轻一脸认真地道:“苏兄可知道綮零教?”
“綮零教?是那个被称为反义的教派?”
据传言,綮零教中的弟子大多都是罪恶之徒,放荡不羁,也是许多人的避难所,而且没有人敢惹他们,綮零教也有言:綮零教不惹事,若有人来犯,必于六界追杀。
很多门派都不会去招惹他们,并不是怕,而是因为许多作恶之人去了那之后便没再出来作恶,也算是件好事,总的说,有好有坏。
凡是入了綮零教,就得听从其教主的命令。
“不错,不过我要说的,可是綮零教的教主,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但是她的力量可都让人恐惧的。”
“你见过?”
“不曾,但是我听说她一夜间血洗了孤蜀道,而且她惯用的,就是用鲜血幻化而成的血蝶,极其险恶,凡是触碰到的,都会变成血雾,如流水般漂浮于空中。”
綮零教教主神出鬼没,人们只知道她是女子,未曾见过其样貌。
“有这么可怕吗?”
“毕竟是听说,说的人是定要大夸其词的。”
“哦。”
相似的血蝶吗?我会不会与那人有渊源呢?
后来两人又没说话了,直至一道传送口的打开,第一个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林空云。
林空云是黑着脸走出来的,跟在他后面的是君少行。
明楚轻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直接就凑了上去:“阿远?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人居然是你。”
林空云一把将他推开,很不耐烦地道:“滚开!”
明楚轻被推得许些疑愣,只有苏落枫知道,很有可能林空云和君少行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反正听花雨墨的意思,他们要是知道对方身份肯定会出事。
现在好了,本来两个人沉默还好好的,现在再来点火花式的安静,更让人不舒服了。谁都不理谁,谁也不说话。
幸好花雨墨出来了,不然明楚轻可要烦苏落枫了。
花雨墨出来后也是看到了这死寂的氛围,知道了大概:这什么破梦境,不该来什么来什么。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娜得怎么还没出来?
他们也是等着了,奇怪的氛围感久久不去。
而在娜得的梦境里,则是她最恐惧的东西,是她所在的、称不上的家。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她这次看得很清楚,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任淮。
她再也绷不住了,泪水止不住地流,身体不住颤抖,心里的情绪都被死死地堵在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几个不成话的词:“小……小……淮……”
雨水对她的阴影很大,而且这房子漏水,雨水也肆意地打在她身上,但这一刻,她早已不在乎了,即使自己浑身湿透,她湿透的眼里也只有那具冰冷的尸体。
“娜得!那是梦境,不是真的!”
任予安缓缓怎么呼唤她,她都没有理会,此刻的她,除了任淮,什么也听不进,也不在乎。
“小淮!”
终于,被封死在喉咙的声音喊了出来,她奔向任淮,泪水也从眼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