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语音消息】
江一诺点开语音,只听见对面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别这么幼稚。”
谁幼稚啊?真以为她因为吃醋了故意找这个猥琐男气他的吗?她没那么无聊,是有工作需要的啊。
眼见这条路堵死了,她彻底没办法了,只能盘算着明日去趟公司和他们谈谈,看能不能推掉这个工作。
第二日一早,阿姨就来敲门让江一诺下楼吃早饭。
她胡乱洗漱完毕,也没化妆就穿着睡衣下楼去了。
以往这个时间陈寅洲早就去公司了,她基本都是一个人吃早饭的。
家里除了孟绍偶尔来和她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互相冷嘲热讽一会儿以外,也没有别人会来,可今天她一下楼,却听见客厅里传来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她试探性往前走了走,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是谁,这些人都是熟面孔,是上次在酒庄见过的陈寅洲的少爷朋友们。
男人们在她出现在楼梯口的一瞬间戛然而止,静默几秒,巩文乐率先打破沉默:“哟,刚才正说着,这不是醒了?”
林褚一等余下几位也顺势笑了,却在看过她一眼后,都极为绅士地没再往她那边去看。
陈寅洲坐在沙发最边上,原本正在给几人倒茶,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目光瞬间一紧——江一诺只穿了一件裸色贴身吊带睡衣,肩头锁骨叫人一览无余,整个人肤白玉润,面色潮红,加上没睡醒的眼底似还泛着水光,活脱脱一副被滋养得很好的香软人妻模样。
陈寅洲也只停顿了一秒后就迅速起身,从玄关处取下外套,快步走过去罩住江一诺,然后才把裹得严丝合缝的人带到他们面前来。
巩文乐这才再抬头看着江一诺,正式和她介绍自己:“你好啊,我叫巩文乐。我可是和你们家陈寅洲一样,好男人一个哟。”
他说着顺势就要去握手,可却在看见她身旁一言不发像个黑脸保镖似的陈寅洲后,立马把手缩了回去,嘿嘿一笑:“反正,以后一起玩嘛!”
江一诺是个会来事的,虽然娇小一只依偎在陈寅洲身旁,却不乏有自己的主意,礼貌碰了碰对方的指尖后,也自我介绍道:“巩哥您好,我叫江一诺。”
一旁的林褚一和另外几个翘着二郎腿正好奇打量她的少爷们这会儿才开始起哄:“你好你好,我们久仰您大名了。”
“是啊,上次匆忙一别,洲儿抠门的很,就把你藏起来了,一直没见到不是。”
“今天来,我和你巩哥就是专程来见你的。”林褚一跟江一诺温柔一笑,递给她一个烫了金边的请柬,“我的生日,你会来参加吧?”
江一诺面对他们的热情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来不及翻看请柬,她只得偏过头去,悄悄去寻陈寅洲的意思。
巩文乐看在眼里,立马出声制止:“小江你别看他,我们邀请的是你,到时候一起来玩。游艇派对,很有意思的!”
江一诺笑着没回答,而是暗中打开了请柬,正好扫到嘉宾邀请名单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范胜田。
她的手指在那三个字上轻抚了下,冲他们点了点头,露出清亮甜美的小梨涡:“好!我会去的!”
一旁的陈寅洲瞬间就黑了脸。
范胜田?
她到底找他要干什么?
对面的几个人当然不知道这对夫妻心里的小九九,见她答应了就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爽快了。
他们早就想会会她了。
江一诺,在他们小圈内可是对她久仰大名。
陈寅洲是谁啊,把陈寅洲变成纯爱战神的女人,是女人中的女人,他们必须要会一会。
江一诺没一会儿就被遣送回房间了,阿姨也把早餐给人送了上去。
她离去的理由非常礼貌,大概是闻了点没散去的烟味,有点头晕。
“Jason刚才嘱咐过了,你们再抽就滚出去抽。”林储一笑着道,“他家通风不好,看,熏着人家了吧。”
“看这么紧?不至于吧。”另外几个打趣陈寅洲,“洲哥现在怎么这样了啊。”
巩文乐咬着烟,斜眼看着从楼梯口下来的陈寅洲,又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头:“你还小,等你有女人了就明白了。我们寅儿不是小气,是——”
他话还没有讲完,咬着的烟就被人抽走了。
陈寅洲夹着他夺过来的烟,朝另一边歪了歪头,示意巩文乐跟他上去。
巩文乐笑嘻嘻点头,立马跟着上楼去了。
“怎么了?哥们今天给你送请柬让小江融入我们兄弟几个,你还不高兴了?”巩文乐屁颠屁颠地跟在兄弟身后,以为陈寅洲有什么小话要递给他。
“没。”陈寅洲的语气中似带着淡淡的无奈,“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我还不知道你?是跟你以前在曼哈顿的那姑娘吧?看得那么紧,跟什么似的。”
提到江一诺,陈寅洲的后槽牙紧了紧,但又不愿和旁人解释什么,只是拉开某个房间的门,把巩文乐带了进去。
“随便挑。”他靠在门边,指了指对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雪茄柜:“改天你和储一也说一声,我给他送过去。”
巩文乐震惊地回头,又睁大眼靠近,拉开雪茄柜仔细瞧着,不由得摇头感叹。
他知道陈寅洲品味好且钱多,但是一直不知道这丫私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他啧啧出奇:“你这是一根都不要了?全送我们啊?不是,这是高希霸啊,这么一大柜子呢!”
“不要?”陈寅洲作势就要关门离开,“ok.”
“哎哎,不是。”巩文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他压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的隔壁,“不会就因为你这姑娘闻不得烟味儿,你就要把你这全拆了?我说你,你真是——”
陈寅洲躲掉巩文乐要上来捏他脸的手,淡声道:“家里有孕妇,以后长期会养小孩,我抽不了,巩哥。”
巩文乐浓眉一挑,震惊得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半晌,他嗫嚅道:“认真了这次?洲儿,不得了了,你家里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