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内的人皆不会武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只能惊恐地退避,无人敢上前阻止。
“你们既然知道这家药铺背靠南宫府,还敢如此嚣张,真不怕南宫大人震怒吗!”萧沐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男人闻言,脚步微微一顿,眼神在萧沐与药铺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萧沐身上,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随即,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挑衅:“南宫家的人,我们自然不敢轻易招惹。但你,一个满口谎言的女骗子,又怎能与南宫府相提并论?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言罢,他不再犹豫,身形暴起,如同饿虎扑食般向萧沐冲去,手中的凶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企图一举将萧沐制服。
萧沐面不改色,身形轻盈,轻轻一侧便巧妙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棍。她的动作迅捷而精准,几乎是在闪避的同时,右手已探向桌面,指尖轻扣,一枚沉甸甸的砚台便在她的掌控之中。
随后,她手腕一抖,砚台化作一道黑影,划破空气,直击那男人的额头,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贱人!”男人怒吼,疼痛与愤怒交织,让他的双眼赤红如血。
他狂吼一声,棍棒再次被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恶狠狠地砸向萧沐。
这一次,萧沐虽已尽力躲避,但棍棒仍旧无情地击中了她的手臂,一股剧痛瞬间蔓延开来,让她身形不稳,踉跄着连连后退,直至背抵墙壁,退无可退。
萧沐紧闭双眼,下意识抬手阻挡。
“啪!”一声,棍棒没有如期落下。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宛如雪中青松,立于风暴之眼。
他手持长剑,剑鞘却成了此刻的盾牌,精准无误地挡住了那凶猛的棍棒。紧接着,他轻轻一震,内力涌动,轻轻一推,便将那壮汉震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再也无法维持先前的攻势。
“你没事吧。”白衣男子,偏头问道。
“时轩大哥,你怎么在这?”
“不过是恰好途经此地,心生好奇,便入内一探究竟。”时轩的回答依旧清冷,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萧沐的狼狈模样既感无奈又觉好笑,“每一次相遇,你似乎都这么狼狈,真是让人...”他的声音稍作停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萧沐闻言,一时语塞,无奈摇摇头,“谢谢你啊,时轩大哥。”
言毕,时轩的目光瞬间转向那群蠢蠢欲动的闹事者,眼神冰冷,那几名壮汉感受到这股凛冽之气,不由得心头一颤,彼此间交换了一个心虚的眼神,随即硬着头皮向时轩发起了攻击。
面对袭来的壮汉,时轩并未立即动作,而是站在原地,身形稳如泰山,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从容。他悠然抬手,手中长剑并未显露锋芒,仅以剑鞘为介,便已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势。
随着他手腕轻旋,一股浑厚的内力悄然注入剑鞘之中,轻轻一挥,内力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落在壮汉们的关节或重心,力道恰到好处,既未伤及筋骨,又足以让他们瞬间失去平衡,纷纷踉跄倒地。
“滚。”时轩声音低沉而有力。
壮汉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此时,原本躺在担架上、装作瘫痪以博取同情的男人,目睹了这一幕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再也无法维持先前的伪装,猛地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向门外逃去,谎言不攻自破。
好厉害,这就是武林高手吗?萧沐见到时轩这身手,心中不由得惊叹。
正当萧沐沉浸在这份震撼之中时,时轩却已恢复了那副淡然若水的姿态,未做丝毫停留,转身欲离。
“时轩大哥!”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一副冰冷模样。
“掌柜的,你们收拾一下药房,我出去一下。”说罢,便朝时轩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是个好机会,这次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