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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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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安躺回沙发上,拿毛毯蒙住头,她希望这是一条吸水性优秀的毯子,她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流泪。

他不仅仅是看穿了她,他在肢解她,这话像一个小飞镖,又轻又快的击中了她,又轻又快,就像她喜欢他一样,她不想去管它。

尽管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但他们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过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生活,差点让她以为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人,然而他夜晚离开的行为总是证明了,有相同的生活,他想和她形影不离,不过是孤独投射在他生活的四面墙上的众多投影之一而已。

被他发现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吗?他在跟自己摊牌,他们没有任何希望了吗?突然间,她能想到的只有心碎这个词,他伤了她的心,这些残酷而尖刻的话让她心痛,让她心碎,她的心真的在狂跳,她突然发现自己在痛哭,她真的会这样哭吗?如果会,为什么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然后呢?”她问道,仿佛想确定她会不会像一艘名为飞翔的荷兰人幽灵船,永远被困在他的世界里,等着命运决定它会把她带到哪里。

“是不是我永远没办法给你安全感?”

小巴蒂掀开了她的毛毯,看到她的泪水,不假思索抓住她,吻上了她的嘴。

她立刻缩了回去,这让小巴蒂错愕,因为即使是一只突然被火烧到的手,也不可能顷刻就缩回去,他的唇还没有触到她的唇,她就说出了不这个字,仿佛她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并且准备好了答案。

她让他好像一个令她的手指放在魔杖上,准备先放恶咒再问的人,之后才发现这个在某晚走向她的男人,和其他迷路的巫师一样,只是想问个路。

这不仅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在吻她的时候被拒绝,而且这个第一次的时机来得那么自然而然、那么不由自主、那么毫无预兆,她这么粗暴的回绝他,这感觉像是对他们在婚姻中分享的每一刻的侮辱,这是对坦诚的侮辱,对爱情的侮辱,对他的一切的侮辱,对他本身的侮辱。

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这样震惊吗?这个吻真的有那么冒犯吗?他的吻,或者他…如此令她厌恶吗?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呢?”

“我不想解释,你也不需要解释,太冷了,巴蒂,把毯子还给我,好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小巴蒂坚决的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仔细掖好,“我不想你那么看待我——”

“我知道了巴蒂,不要再说了…”

“不,我必须说,”小巴蒂挤进了毯子里,“你对我的想法都是错的,如果说在我入狱之前,有女人说爱我,我不一定会相信,也不会跟她们发生什么,因为那时我认为我不需要这些,爱会让我软弱。”

他抱着她,没有试图去给她擦眼泪,因为他很清楚,不解决这个误会,她可能每个晚上,在他离开的晚上都会掉眼泪,不抱一点他还会回来的希望,把每次送他离开都当成永别。

“那场大义灭亲的审判后,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身败名裂,从一个优等生、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变成了一个阶下囚,除了我母亲之外,再也没人相信我、拯救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在夺魂咒下度过余生,唯一的期盼是黑魔王东山再起,他来找我,或者我努力挣脱夺魂咒,我去找他。”

“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我听到了那个红毛叫你的名字,我想起了我入狱前一天晚上见过的小女孩儿,你长大了,我想再逗逗你,因为我很快就会被闪闪带回去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是后来,我看到哈利·波特的魔杖插在他的口袋里,自从我进了阿兹卡班就再也没摸过魔杖,所以我偷了他的魔杖,我想等我挣脱夺魂咒的时候,这根魔杖会派上用场。”

“晚上我回到帐篷后,老巴蒂重新对我施了夺魂咒,直到那些胡闹的家伙唤醒了我,我想教训他们,所以我把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然后我被昏迷咒击中了,等我再次醒来时,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你。”

“我一开始是警惕的,也许你仍然把我当成坏人,你是对的,那时我的确是坏人,我看到了我的照片,我发现你其实喜欢我,但是你不愿意承认,你总是口是心非,你讽刺和辱骂我是罪犯、老男人,我很生气,但后来,我意识到那些话其实是你对自己说的,你反反复复的告诉你自己,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不能喜欢我,我很着急。”

“为了撬开你的嘴,为了让你正视内心,我什么办法都用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在跟你玩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我是丈夫你是妻子,玩完这个游戏,太阳下山,我们就各自回家,而是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一无所有,我是个罪犯,还有谁会爱我呢?我以为没有人会爱我了,但还有你爱我,是不是?我也爱你,亲爱的,我说过很多次我想对你以身相许,那不是玩笑,我没有玩弄你。”

“不要再说了…”莉安把头埋进他脖颈间,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也在无声的流,“再说我就信了…你是个骗子…”

此刻躺在他怀里,在他们初见那天晚上他躺的沙发上,她意识到,在他又一次吐出他的花言巧语时,她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努力板着脸,对他,对自己,对任何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尽量显得没有那么享受,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刻。

把那一刻放在冰上,把对他的爱、渴望、依恋放在冰上,和她的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希望相依为命,让它们冰冻吧,就像鱼子酱总是冰镇的一样。

“如果有一天,我们再次见面时,已经完全是陌生人了,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是抛掉过去的代价,但如果我们真的变成陌生人,眼看着你在闯进我的房子,踏进我的房间那么多次后转身离开,我会学着恨你,请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

她知道,如果他离开了,她一定会永远为此而恨他,因为他剥开了她的心,让她最隐秘的渴望和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在阳光下赤裸,他迫使她低头,用真相解剖了她,就像强迫一个未被判决的囚犯看狱友被残忍的处决一样,只是在她目睹了那场暴行之后,才被告知,他根本没想处决她,事实上她可以自由离去。

她不能接受他又在骗自己,她怕他下一秒就会笑嘻嘻的用他的离去处决她,再告诉她:你又当真了,小家伙,你真是个大傻瓜。

莉安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好多了。”她说,好像她只是在自言自语,或者是在和一个她想和好的朋友说话。

小巴蒂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向下抚摸她的脖子,就在她的耳朵下方,他每个晚上都会疯狂亲吻的地方,他突然吻了上去,一时激动之下,她对他的吻毫无准备。

她似乎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反抗,她靠在他的手里,就像那只漂亮的蓝知更鸟乖乖的被他握在手里,躺在他的掌心,两只小爪子向前伸着,他把她翻来覆去,他可能在无意之间揉了下她的脸颊,但之后就一直在揉。

“除了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阿尼马格斯。”

“好。”

圣诞假期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小巴蒂终于出门了,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莉安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她一直都在喝美丽药剂,唯恐自己身材或者皮肤走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女巫的确不会因为生产留下什么疤痕,所以她又变回了以前高瘦纤细的样子。

她哄了哄两个精力旺盛的儿子,再次庆幸家里有两个小精灵帮忙,毕竟她完全无法想象姑妈到底是怎么带大弗雷德和乔治的,何况莫丽居然生了七个孩子,老天爷啊,她还没疯真是个奇迹。

“闪闪,你少爷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闪闪出生的时候少爷已经有三岁了,不过我妈妈说,少爷小时候很安静。”闪闪纠结的看着她,就差把“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这句话刻在她小精灵特有的大脑门上了。

莉安:……懂了,外甥像舅!

莉安叹了口气,乐观的说,“没准他们再大一点儿就能像他们父亲那样——”

她突兀的住了口,像他们父亲什么?像他们父亲那样是两个神经病吗?

闪闪看她僵硬的脸色,大声的替自己少爷鸣不平,“巴蒂少爷小时候乖巧又安静!他是个好孩子!巫师的考试拿了12个O!我再也没见过别的巫师家庭有这么优秀的小巫师!”

莉安一边听着闪闪喋喋不休的讲述小巴蒂童年的故事,一边望着窗外雾霭缭绕的夜色,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丈夫的时候。

他把自己举起来,吓唬她说要把赫洛杀掉,逼她说出她的名字,他可真坏啊。

但她很庆幸自己那时候还小,被他恐吓了几句就告诉了他她的名字,这让他在世界杯上发现了自己,他不停的骚扰自己,那双诡异的手让她想到了奶牛猫又贱又欠的爪子。

和他重逢、相爱,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她一直盼着能再见到他,哪怕他已经死了,但他要是能来到她的梦里,也是好的。

门突然打开了,莉安把头转向门口,夜雾从门外飘入,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像十四年前那样的动静,她期待着,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张面具,她曾于一个黑暗、危险、打雷下雨的夜晚在她的房子中见过:金色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睛,穿着兜帽长袍。

她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她好喜欢他,喜欢他的头发、眼睛、嘴唇、牙齿,他的一切,一切…她知道这已经越界了,超越了当年她只是想对他索要的单纯的陪伴,但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和心了。

她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跳到楼梯扶手上,冷淡的看着他,矜持的等待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她一直很羡慕那些敢把自己的牌明放在桌子上的人——即使他们没有一副好牌——她羡慕那些为了爱情而敢作敢当的人。

他是对的:她不敢爱他,她的每句嘲讽都是口口声声的逼迫自己不要爱上他,她害怕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会溃不成军,她怕遇到他之后的任何时刻,他都有可能告诉她她最害怕听到的事。

她想,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爱上了这世上最古老的把戏,被他戏谑的目光和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折磨,她发现自己很想抢占他的先机,哪怕是自己说出来,而不是听他说出来,他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旋转一圈,把她从自己身上挖了出来,她不再是她了,她的一切都被他拿走了,她所要做的就是跟自己告别。

小巴蒂接住了扑过来的妻子,“我还以为打雷了呢。”

“巴蒂——”

小巴蒂抱着她往楼上走,不耐烦的声音飘了下来,“你们两个照顾好你们的少爷,还有,明天的《预言家日报》记得第一时间拿给我,闪闪,端份晚餐来,放到门口就行,不要敲门打扰我。”

“没问题主人!”

莉安没有再说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席卷起来,但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没有尊严,没有荣誉,只有爱,她觉得这值得把她最后一丝骄傲扔进火里,在非常寒冷的日子里,一个冻僵的波西米亚诗人可能会把他的手稿扔进火里,以保持温暖,找到爱,抛弃艺术,给命运一点颜色看看。

莉安·普威特永远不知悔改,她就是爱小巴蒂·克劳奇。

(章末车)

车前小剧场:

小巴蒂关了枝形吊灯,莉安见他面无表情的脱了食死徒的兜帽长袍,揉揉胀痛的眉心,小声道,“不关熔岩灯吗?”

“不关。”小巴蒂扬扬眉毛,把她按倒在枕头上,那双像奶牛猫爪子一样贱贱的手伸进了莉安的长袍里,这里捏一下,那里揉一下,把她弄得身体瘫软。

“今晚不让我休息一会儿吗?我才刚从圣芒戈回来没多久啊…”

“你这不是在休息吗?”小巴蒂似乎很惊讶她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今晚…”莉安低声说着,但小巴蒂马上打断了她。

“我有多久没碰你了?”他委屈巴巴的说,“因为这两个小子,半年了,你要我憋死——”

“你什么时候憋死了?”莉安被他的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每天晚上你都要我…你真无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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