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新的早晨,阳光逐渐撒满大地,温暖而明媚,让人心生向往。扶苏在闹铃中苏醒,先是睡眼惺忪的眯了眯眼,生了几个懒腰,随后迈着猫步爬到二楼抓起门板。
半响后,缪渊睡意朦胧的打开门,脸上的表情如同乌云般阴郁,压抑得无法透气。他伸手要拿起扶苏,后者搜的一下窜开,不敢招惹此时心情不好的主人。
缪渊冷笑一下:“行,以后你就跟他住吧,等他搬走了我立马就把你扔了!”放完狠话就走进洗手间,砰的一下用力关上门。
当然,他也只能说说。慕容丹要是知道他敢把猫扔了,还不得弄死他?
颜憶雨后一步走出来,脸上挂着心满意足地微笑着一把抱起扶苏,对它说:“别惹他生气了,主人的起床气有点重,我还记得之前有次早上把他吵醒了,他直接一脚把我踹下床,对当时的我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大胆的行为。”
扶苏用大眼睛盯着他,这个家伙不是刚来第一天吧,又何来“有次”呢?
颜憶雨又挠挠头道:“当然,我当时也没生气,但如果他能像之前一样和我闹一闹脾气,我会更开心。”
“看你这冷淡的性质和你主人一模一样的,他平时在家也很少发泄情绪吧……”他说到这里,语气莫名沉了下去,他轻轻摸摸猫的头,叹了口气。
洗手间里,缪渊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的面色微红,眉目间带着一点烦躁,似是恼羞成怒了。昨晚自己是十分不自在的,但是那家伙竟是没来占自己便宜,很安分的背对着他睡下了。
本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与他人同床共枕,没想到竟是睡得死沉沉的一觉到天亮,最糟糕的是一起来自己正搂着对方和对方贴在一起,再困顿时也清醒了。
或许自己表露出的过激情感才是不正常的吧?缪渊无奈一笑,压下心中的烦躁,随便梳了下头发,目光投向洗手台上放着的那只金色的簪子,最后还是拿来束了长发。
楼下,扶苏在最后一阶楼梯上等他,一见他就扑上去,伸出爪子想去抓他的头发,他赶紧把它赶下去,蹲下身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支簪子?”
扶苏盯着他,瞳孔咪成一条缝,缪渊自然无法从眼神交流中读出这猫奇怪癖好的成因,把它抱起走到厨房。
颜憶雨早在楼下的洗手间洗漱完,把缪渊的药用一个碗装了端出来,冲他笑了笑:“早啊!”
“……早。”缪渊也冲他礼貌的地点点头,“以后让我来吧,这样麻烦你了。”他指的是5点多起来帮他熬药的事。
“无妨。”他看到他用了那只金色簪子,流苏垂到耳边,镶嵌的玉石闪闪发亮,比起以前的儒雅更多了几分贵气。“你戴它也很好看。”
“谢谢。”“对了,你喜欢每天换一张脸?”
缪渊这次化成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莫名有些沧桑感,“不是,挺麻烦,不过这样方便与不同的人打交道。”
“当然,你原来的就挺好看。”“我又不得光天化日之下用真容出现在人面前,还有你为啥老盯着我?”
看不够你,总是看不够。颜憶雨在心里说,面不改色的说:“其实我还挺好奇易容术的,想看能不能从你脸上找到一些原本特征的痕迹。”
“是吗?”缪渊微微一怔,“若是可以的话,回头有空可以教你一些相关的东西。”颜憶雨这么盯着自己,缪渊还下意识以为自己把粥弄脸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颜憶雨看像桌上做得像满汉全席的早餐,默默记住了缪渊动得比较多的食物。
口味略有变化。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多吃一些更甜的东西,但现在却动得少了,也许是身体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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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轻车熟路的到了管控局,没料到两人刚走过旋转门,上班的人都齐刷刷把目光投向这边,随后又很快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看刚才的情景,两人好像经历了一场碟中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那种。“……这是怎么了?”
颜憶雨早就习惯了偷窥似的目光,很自然的整了整衣领,“没事,我以后记得带面具来。”
缪渊很快联想到先前的事情,低声说:“你看之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了自己为管控局工作的事,即使现在没有大问题,以后可能也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啊!”
原本家主接班人的身份也只能十八岁后公开,在之后也是尽可能地不泄露信息。这家伙倒好,直接就把事情都一股脑门的全抖了出来,导致很多职员好奇地跑去找了颜憶雨的相关信息,这下八卦的、不八卦的人人皆知。
“这有什么?好脸就是让人来看的。”颜憶雨潇洒一笑。“况且我也提前和家里通知了几下,无伤大雅。”
这何止是“说几声”就能弄清楚的,没事你个大头鬼呀!缪渊暗道,自己悄悄摸出手机让人去查有没有出事,随后和颜憶雨一同走进了电梯。
电梯十分拥挤,人们进进出出,等了半天也没到,缪渊早就习惯性掏出手机,管控局总群爆炸似的发消息,他也没心思一条一条看,索性直接找人把最近的重要消息全打包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