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片凤凰林,花色艳丽似火,密密层层,铺天盖地,娇艳夺目。远远望去,就像一把巨大的火炬在燃烧着,又像是天边若隐若现的火烧云般绚烂的晚霞。花儿一簇挨着一簇,一朵接着一朵,红得鲜亮,极为耀眼。
而十二灵法家的慕容家族就在这里,一座庄园静静的竖立在林中,不算繁华也不简约,有一种平淡的美感。
铁门牢牢关着,站在门口的弟子虽然眼中带着些嫌弃,但还是是打开门让缪渊进去了。
此时周围还很安静,大多数弟子应该都在修炼灵法,路上估计不会遇到什么人。
他倒不会在意旁人的目光,不过这些个毕竟都算是他的家人,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自己太窝囊的样子了。
这副面具也不知道还要戴多久,也许最少几年,最多一辈子?
话说我想这么多干嘛?
缪渊摸了下鼻子,偷偷溜进了后院,那里面有不少杂物,其中有间专门存放当年遗物的屋子,说不定在里面有他要找的东西。
“等等———”身后忽然传来叫喊。
缪渊一听就知道来者,赶紧转身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你这么喊,是想整个宅子的人都听见吗?”
“你是缪渊少爷,是吧?”慕容雯靖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倏地一下蹿到缪渊面前。“您好久没回来了!我都想死您了!我——”
等等,打住!先进去说,还有喊我哥就行了,说了多少遍了……”缪渊不由分说把他拎进了了旁边的杂物间。
慕容雯靖,19岁,与他文静的名字不符,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小子。
他在小时候和一帮朋友踢球的时候球不小心踢到了缪渊房间,他过去寻找,不小心看到了缪渊没有易容在洗漱,一度面红耳赤,落荒而逃,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女弟子在洗漱,出于愧疚,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缪渊听了后哭笑不得,和慕容丹商议了一番,于是雯靖便成了慕容家中,除家主和个别长老之外唯一的知情人士。
于是雯靖开始一有空就黏着缪渊,渐渐几次下来,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兄弟一样亲密。
一进门,雯靖就迫不及待地问:“缪渊少……哥,你终于是回来了,我听说——”
缪渊从容不迫地打开水喝了一口,“我回来找些东西,晚点陪你聊……”
“我听说颜家的颜少家主喜欢我们丹家主?”
“……咳咳咳,什——”
“不对,他但凡有点眼光,就会喜欢缪渊哥你!”
啥玩意儿?你的意思是喜欢丹姐的人就没眼光了?缪渊差点被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等等……”
“本来就是啊!那些不知情的人个个脑残,什么配不上?那性颜的也没好到哪去!”
“停停停,你停一下吐槽,现在不是修炼时间吗,你怎么跑到后院了?”缪渊扶额打断了雯靖的喋喋不休。
方才还停不下嘴的雯靖突然安静下来,心虚的别过头:“突然问这个干啥?我……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以为是你就跑过来了。”
“行了,不管你之前在干啥,还是先回去吧,我还得找东西。”缪渊见四下无人,开门溜进了存放遗物的屋子。
然后惊呆了。
约50平米的一个屋子,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一眼看去,胡乱堆放的杂物都快堆到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标注的那种!
“缪渊哥,如果你要从这里找东西,还是让我帮你吧。”雯靖默默站到他旁边,用手扇着面前飞舞的灰尘。
两人收拾好了一张桌子出来,然后把所有可能装信封的盒子全翻出来,雯靖一边打开一边自言自语:
“我记得这是芙苧长老的东西,他那天出去逃过一劫,但未过门的爱人死于惨案,他就把最爱的头饰当成他爱人的嫁妆,这东西怎么也被收到这里了?;哎,你看还有不少珍宝,怕不是哪位前辈留下的;峥娴姐的东西,我记得在小时候她带给我过娃娃,虽然我并不喜欢,听老爸说她那天没来得及跑出来,因为还非要回去抱自己刚出生不满周岁的宝宝……”
说着说着又触目伤怀起来,自己悄悄地闭上了嘴。
莫约收拾了半小时,翻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什么信件。
“缪渊哥,你这是工作上的事吗?情报是不是搞错了?”雯靖伸着懒腰一屁股坐在摆放物品的桌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