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被抓,庆帝同意了北齐的要求,将肖恩和司理理还给他们,来保证言冰云的生命安全。
可打下的城池一寸不让,这是庆帝的底线。
鸿胪寺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庆帝让礼部在祈年殿设宴,除了嘉奖有功之臣,还款待北齐和东夷两国的使者。
白芷还在遗憾自己不能参加这次宴会,无法亲眼看看范闲醉酒念诗的壮观景象。谁知,刚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陛下让宫中内侍来传话,准二皇子妃参加宴席。
白芷和李承泽对视了一眼,有点摸不准庆帝为什么会同意内眷参加接待外臣的宴会。此时,来传话的内官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陛下很喜欢吃二王妃送来的粽子,龙颜大悦,这才开恩准了二王妃参加此次宴席。”
原来是哄老头高兴了,才答应的。
李承泽长舒了一口气,说了两句“皇恩浩荡”之类的话,夫妻俩高高兴兴的送了内官出门,看着车架离去才回屋。
“你刚刚怎么了?好像很不放心的样子?”
白芷看着李承泽的脸疑惑地询问。李承泽伸手揽住白芷的腰身:“我这个父皇,从来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情记在心上。此次特意来叮嘱你一个内眷参加宴会,我总怕是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也对,一个粽子而已,怎么就能让陛下高兴成这个样子。”白芷抿了抿唇:“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反正她知道剧情,再怎么离谱,祈年殿上醉酒吟诗的也不会是她。她就安安静静的当个观众算了。
宴会当天,李承泽和白芷先吃了火锅垫了垫,然后才一起前往皇宫。门口范闲一根一根的往自己的脑袋上拿银针,甚至从腰间袖口拿出毒药交给侍卫。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范闲。”李承泽远远的就开口叫人,走进了奇特的看着满桌上的暗器毒药,拿起一包好奇的询问:“你这是哪一出啊。”
“诶,别碰,我自己配的毒药,宴席里不让带。”
“不愧是费介的徒弟。”李承泽抱臂感叹着。范闲嘿嘿一笑:“别这么说殿下,你媳妇儿也是费介的徒弟啊。”
“我一般都是配解药居多,对毒有了解,但没你厉害。”
李承泽笑了笑,丝毫不客气的开口:“给我一包。”
“不行。”
“为什么?”
“回头陛下和太子那边出了事,我没法交代。”然后范闲将目光转向白芷,开玩笑的说道:“小白可以弄啊,你让她给你做。”
“我没招你啊,别cue我。”白芷直截了当的怼回去:“我真替白家的九族谢谢你。”
“不客气。”
范闲伸手,将身上掏出跟银针来放在桌子上。白芷不禁感叹:“你哆啦A梦啊?”
“哆什么梦?”
李承泽疑惑的看向白芷,范闲解释道:“就是一个机器猫,肚子上有个口袋,想拿什么拿什么的那种。”
“对,明儿我给你画出来,还有故事呢,我讲给你听。”
“好。”李承泽先是满眼宠溺的应了白芷的话,然后深深看了眼范闲:“范闲,你这次立功不小,前景无量。恭喜。”
范闲立马拱手行礼:“多谢殿下。”
“平时多走动,朝堂里,我也能帮你些。”
“客气。”说完,范闲将目光看向白芷,俏皮的挑了挑眉,仿佛在传达什么信号。
白芷没搭理他,倒是将目光转到他身后的辛其物身上。她对这位辛大人很有印象,尤其是他的名字。辛其物,星期五,听着就会让打工人的心里莫名的开心。
李承泽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面对对方的行礼他慢悠悠的询问:“你是鸿胪寺的那个王.....”
很明显,就是对他没什么印象。
“辛,辛其物。”
“哦对对对,辛其物。我记得你是太子门下的。”
“都是朝臣,都是朝臣。”
李承泽慢悠悠的上前走了两步,特意压低了语气:“以后在太子那儿待得不好了,就到我门下。”说完,还拍了拍辛其物的肩膀,转头叫上看热闹的白芷:“走了阿芷,上殿。”
两人走后,辛其物还在原地愣神,直到被范闲拉回来思绪,才问出自己心中的问题:“你说,这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干嘛来了。”
“诶,自然是为了拉拢像辛大人这样的肱股之臣啊。”
其实范闲心里也不是没有疑影。李承泽来他可以理解为拉拢,可是这样的宴席,白芷的到来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