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唐三从修炼中睁开,薄唇呼出浊气,黑眸中闪烁过一抹淡淡的紫芒,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季修远大半夜就被一封书信叫走了。
时间还早,唐三双手撑地冲刺跑、做俯卧撑、拉伸身体柔韧度、修炼唐门功法,练习八十一种手法类暗器,直至汗水划过他的喉结没入深黑色的衣领中方才结束早练。
洗完澡后唐三直接去食堂吃早饭。
食堂里只有戴沐白一个人,戴沐白看到唐三是一人来的有几分惊讶,挑眉笑着和唐三打招呼,“早!”
“早。”唐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戴沐白拉开椅子坐到了唐三身边,犹豫半晌,吞吞吐吐的抛出个话题,尽管唐三的态度略显冷淡,但两人一来一回,也慢慢的聊了起来。
第三个出现的是小舞,然后才是朱竹清和马红俊,不知道为什么奥斯卡和宁荣荣,都没有来到食堂。
上课的钟声响起,众人结束早餐,来到了大操场上。院长或者老师们都没有到,但操场上已经有了一个人,正是宁荣荣。却依旧不见奥斯卡。
她那白嫩漂亮的小脸蛋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精神似乎很低落。
今天给他们上课的,依旧是弗兰德院长。唐三他们足足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这位院长大人才施施然走来。
弗兰德的目光第一个就落在了宁荣荣身上,但他并没有向宁荣荣说什么,“今天是第二课。季修远和奥斯卡呢?”
季修远呢?季修远在骑马狩猎,玩阳谋。
季修远身着轻便的白金皮甲,外头罩了一件火红蝶丝披风,腰上别挂着箭筒,手持弯弓,□□白马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珠光,头上的独角熠熠生辉。
瞄准、射击。
一道金色的箭矢破空而出,竟是生生射穿了一只在极速奔跑的柔骨兔的两只前腿!
“厉害!”
另一匹黑马上,一位看上去大约二十三岁的青年鼓着掌,赞赏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几个月不见,您更加不容小觑了。”
“哈哈,哪有的事。”
一旁的侍者飞快将猎物送到季修远跟前他过目,季修远拎着兔子耳朵,看兔子无力的左右扭动垂死挣扎,他笑了一下,抬眸直直对上青年的眼,“我这有个故事,太子殿下想听吗?”
青年温文尔雅,得体笑道:“洗耳恭听,”
“这是我从一个游侠那听来的。在一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中,一位巾帼英雄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女英雄出生在……”
“真是一位伟大的女士!”青年赞叹道。
“是啊。很伟大。不过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故事中的一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雪清河的表情逐渐收敛,他平静的问:“您是什么意思?”
季修远挠了挠兔子的下巴,啧啧啧的说真可爱,小东西,今晚就把你做成冷吃兔给太子殿下尝尝。
雪清河扯出抹笑,不动声色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只是给太子殿下讲了个故事罢了。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想到了什么呢。”季修远将手中的兔子递给雪清河,“我这猎场可不欢迎兔子,看来要麻烦太子殿下陪我一起清理了。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我们可要仔细的找找,不能放过一个。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