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韶依旧打车去顾承浩家,在看到顾承浩家的第一眼他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新的规划。
他也要买一个这么大庄园,这个山头建高尔夫球场,那个山头建游乐园,这套房子建影院,那套房子建酒窖。
钱不是问题,他身为巫族寿命长,总能攒到买庄园的钱。
庄园很气派,除却华丽的装潢,里面还有很多穿制服的男女执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庄园平时出入的都是主家的人,偶尔有客人那也是达官显贵,出入都有专车接送,南韶是这个庄园里唯一一个坐出租车来的。
来门口迎接他的是一名男执事,看到南韶从出租车上下来,眼中露出鄙夷神色,但很快掩饰下来。
问:“您是南韶先生吗?”
南韶今天疲惫,没力气跟人计较,更何况一条看门的狗,也没必要计较,他点了下头。
男执事:“跟我进来吧。”
南韶跟他进去,入门是大到离谱的客厅,估摸比南韶现在租住的整套房子还大。
客厅最中央是沙发,其中一张沙发坐着一位身穿紫色花纹旗袍的贵妇人。
贵妇人正喝着茶,听到门口的响动,眼睛瞟了下南韶,随即缓缓放下茶杯。
男执事也在这时停下脚步,向贵妇人鞠一躬后退了出去。
这是闹一出?
南韶本就疲惫,想着尽快解决好顾承浩的麻烦回家睡觉,当下脸色有些冷淡。
“顾承浩在哪?”他语气平淡,无悲无喜,没有多少礼貌,但也不算无礼。
但到了平日听惯恭维的贵妇人耳朵里非常刺挠。
贵妇人,也就是顾承浩的妈兰亭枝闻言冷哼:“小地方来的人就是没素质。我儿子没在家,请你从哪来回哪去。另外我劝你早点熄了攀上顾家的心思,我们顾家的儿媳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当的。”
顾承浩平时作风不好,男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兰亭枝认为顾承浩年轻爱玩没什么问题,但把人带回家意义就不一样了。
更让兰亭枝不能接受的是他儿子喊对方主人!
兰亭枝中午去看半天都没出门的顾承浩,然后在门口隐约听到顾承浩喊对方“美人主人”,还喊了好几声,又要邀请来他们家什么的。
兰亭枝当即就给南韶打上了不正经的标签,在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又让人调查南韶,得到了一堆南韶的黑料。
至于南韶最近救人的那个热搜,兰亭枝一点都不信是真的,认为就是傍上他儿子后被安排的洗白手段。
兰亭枝绝对不会让南韶这样的人当他家儿媳妇。
南韶听了想笑,他稀罕攀上顾家?稀罕当顾家的儿媳?
他懒得跟一个自视甚高的中年女人多舌,利用和顾承浩的主仆关系,探查到了顾承浩的位置,然后跟在自己家一样散步过去。
被忽视的兰亭枝大叫一声:“啊!你给我站住!”
南韶掏掏耳,继续走。
兰亭枝被气得够呛,又冲家里的执事吼:“你们吃干饭的啊!还不把人拦住。”
执事们还没到南韶跟前,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挡在了南韶跟前。
轮椅男和顾承浩有五分相似,长得挺帅,相比顾承浩他气质更稳重,也更儒雅随和。
南韶心情不好,冷嘲热讽的技能重新加载成功,眼神傲慢,似笑非笑:“一个瘸子,也来挡我路?”
轮椅男没有因为南韶的话产生情绪波动,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给人很温柔的感觉,他问:“你是承浩的朋友吗?”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这么没教养!”
南韶还没来得及回答轮椅男的话,后面的兰亭枝红着眼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过来,那模样像是要把南韶撕烂。
轮椅男安抚兰亭枝,说:“妈,您别生气,一会高血压犯了,这儿交给我吧。”
又对一旁的一位女执事说:“你送我妈去休息。”
兰亭枝还想跟南韶对上一对,触及大儿子期许的目光又忍了下来,狠狠瞪了眼南韶,走了。
“抱歉,”兰亭枝走后轮椅男顾承泽开口说,“我母亲对你有点误会,我回头跟她解释,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承浩的哥哥顾承泽,他拜托我带你去他那边。你是南韶吧?”
“嗯。”南韶应道。
他的目光落在顾承泽腿上,又看看顾承泽的脸,一时挺佩服顾承浩,瘸了腿心理还这么健康,就算被当面说是瘸子也不生气。
换成他早就阴暗爬行四处嚯嚯人间了。
顾承泽察觉到南韶的目光,以为南韶好奇他腿怎么断的,直言问:“你好奇我腿怎么断的?”
南韶不好奇,但对方问了,他不介意听听故事,于是点点头。
顾承泽浅笑着说:“是车祸,伤了脊椎神经,再也站不起来了。”
南韶随口说了句:“伤了脊椎神经而已,能治。”
他不咸不淡地一句话却在顾承泽心中落下平地惊雷,温润的脸上出现一丝名为诧异的情绪。
他猛然回头看向南韶,眼中充满希冀,嘴唇微动,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说,眼中的希望也慢慢散去。
他应该是失望过很多遍了,所以不敢问,并再次给自己判了死刑。
南韶说:“我祖上算是行医的,你这症状我祖宗治愈过。”
南韶做事随心,全凭喜恶,他看顾承泽还算顺眼,不介意帮忙治个腿。
而且顾承浩那身恢复了一个星期的巫力毫无用处,不如给他,他给顾承浩哥哥治病,多余的那些巫力就当诊金。
南韶真不习惯身体里巫力空乏的感觉,他要把顾承浩身体里的巫力全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