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武梦花!”
两声同时响起,原来是武梦花强行甩开了祝还真的手,害得祝还真本就崴的脚崴得更严重了,真疼得叫出声来。
至于那声武梦花,是刚早巡回来的三王兄弟喊的。
三王兄弟赶来,见他们村长脸色极差,也不敢大声说什么,还主动搀扶祝还真,说:“祝村长。”
武梦花语气变得特别差:“这就是藏不好的下场。”
说完,武梦花就走了,只留他们几人在原地。
三王兄弟拉祝还真起来,祝还真还疼得嗷嗷叫:“疼疼疼疼疼!!!”
祝还真同一只脚崴了两次,还一次比一次崴得厉害,这能不疼吗?!!
但如果祝还真没死死抓住武梦花的手腕,那当武梦花死甩他时,也不至于再次崴到,更不至于崴得比第一次还严重。
王老大就说了:“见到了吧,我们村长从来都说一不二的。下次你真的要按照我们几兄弟说的去做,好好安分藏起来好吧。”
这是他们搀扶祝还真去休息时劝他的话,当然,祝还真也只是敷衍“嗯”了一声罢了,毕竟心里还有更沉重的事压着呢。
这不,敷药后躺在床上休息的祝还真,一直想着今早上所发生的事。
他就这么又发现了武梦花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呢。
当然,武梦花也知道祝还真在试探、在确认这件事,才三番两次不允许祝还真握住自己的手腕一探究竟。
可那又怎么样呢?祝还真还不是知晓了。
只是祝还真想不通,武梦花堕魔就算了,为何还粉碎了自己的修为内丹呢?
他不是要纵横天下吗?粉碎了自己的内丹,弃了毕生的修为,什么都不要了,怎么纵横得了天下?
还是说,这七年里武梦花另外出于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让他连纵横天下的志向都心甘舍弃了不要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值得他这样做?还做得义无反顾,从不后悔。
太难了,祝还真想不到,实在想不到,所以他睡着了,一睡睡到天黑。
等三王兄弟带饭回来给祝还真时,他们问了一句:“武梦花,你把村长送给你的剑,还给村长了吗?”
原本他们不知道的,是去到了村长木屋里,看见村长身后的面墙上又挂了那两把剑。
祝还真听了,就说:“是啊,村长留我了,庇佑我了,那剑自然就归还给他了。”
他们又问:“那你是当着村长的面归还,还是偷偷摸摸去还的?”
祝还真顿顿,这该怎么回答呢?说当着武梦花的面归还,这是真的。可是吧,他又是偷偷摸摸去,中途被逮住的。
好在,王小二先说了:“肯定是偷偷摸摸去的啊。你想想,村长放过话,要藏好武梦花的。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当着村长的面归还呢?”
祝还真笑笑,不说话。
“那你为什么被村长教训了一顿呢?”
祝还真能说自己是咎由自取吗?
当然不能了。
“肯定是没藏好咯。”王老三说,“你们没听见吗,村长说了,这就是藏不好的下场。”
祝还真点头,说:“对,就是藏不好。这次吸取教训了,下次一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来。”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祝还真也不想跟他们多谈关于武梦花的事,可好像不说又不行。
“诺。”
王老大将“诚敢”递到祝还真面前时,那“诚敢”二字惊到他了,在想他们看见这两个字会不会……
“村长叫我们去,把这个带回来拿给你。说既然是给你了,就真的给你了,在不在村里,都不用归还。”
祝还真小心翼翼地拿过来,刚要到手时,王老大又拿了回去,盯着“诚敢”那两个字看:“不过,这两个字是什么字啊?这是剑名?一般有剑名的,不都是修道者的剑吗?”
祝还真白了脸,在想如何忽悠过去时,他们又自行圆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村长虽然从没跟我们说过他哪个宗门的,但一看就知道是从什么摇仙宗啊扶级宗啊出来的弟子。那些顶尖出名的宗门弟子,剑有剑名也没什么稀奇的。要是我们这种人,剑也有剑名才是稀奇呢。”
祝还真听了,就赶紧说:“啊,对!”
王老三说:“可这剑一看就真很不一般耶,武梦花,你觉得呢?”
祝还真顿顿,尴尬一笑,说:“很不一般吗?我看着也没什么不一般的啊。难道是我太菜了,看不出其中的什么不一般?”
三王兄弟听了,也顿顿,说:“其实也没特别到哪里去啦。你看看,村长好久不用了,都生锈了,拔不出来了。”
他们还使劲拔了,一点都没拔出来,最终只好妥协,拿给祝还真:“难怪村长自己不要了,原来是这剑没用了。”
祝还真接过剑,将其藏在被窝里,松了一口气,附和说:“对啊,祝村长这么讨厌我,我又这么菜,要是这剑有用,他给修炼的同村人,也不会给我的。”
三王兄弟:“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吃着吃着,祝还真突然听见三王兄弟提醒自己:“对了,武梦花,村长叫你吃完饭去挑水浇菜。”
祝还真听了,满脸疑惑,在想武梦花到底要干嘛时,另几人当真认为祝村长要祝还真去浇菜。
“村长难道是不知道你崴脚了吗?还让你去挑水浇菜。”
“可是村长向来都不喜欢白庇佑人啊,都得动手干活的。武梦花他没有修道资质,还不会武艺,庇佑不了村里人,也没有资格出去巡逻,那总得会干其他杂事吧。”
祝还真点头,说:“王小二说的是,修道我不在行,打架也不在行。但是呢,挑水浇菜这种事,我最会了。”
说着说着,祝还真就一拐一拐地走了,那几人还在担心他:“你脚……行不行啊?”
祝还真回答:“当然行!不行也得行!我这么菜,可不能被村长撵出去,我还得需要他庇佑呢!”
说完,祝还真一人出走,还没到菜院子呢,就见一身影了。
果然啊,哪有挑水浇菜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