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隐火掌都敢偷学,看来是不会把在门规放在眼里了,好,好啊,来试试,是你们的隐火掌厉害,还是我的子规啼厉害!”
此话一出,不仅大五宗众弟子微妙地变了脸色,温语何竹林拾星亦惊讶地望着周禧,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就连几乎晕死过去的花卷都被子规啼三个字惊回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
众人目光落在周禧手上,看见他掌心前方浮动着透明的掌气。
那股神奇的内力变化莫测,隐约像一只展翅高鸣的大鸟。
温语:“希妹怎么会捞月谷的子规啼?”
花卷:“会,会不会是,咳咳,是乐大哥教她的?咳咳咳!!”
小七宗众人的震惊比大五宗众人更深刻。
大五宗倒是很快接受了事实。
巩帆蔑笑道:“就算你会子规啼,奈何你只有一个人,仍是蚍蜉撼树,呵呵。”
单相跌跌撞撞爬起来退到巩帆身边,一脸的狗仗人势,“大师兄,别打死了,让我带回去好好调教!”
巩帆嫌弃地瞪他一眼,“你真是色迷心窍,好,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打死了也怪可惜,就成全你吧。”
单相:“嘿嘿,多谢大师兄。”
单相朝巩帆献媚般地拜了拜,尔后一个扭头,贪婪的恶心的目光朝周禧射来。
周禧听见他们这些话,内心愤怒暴涨,五爪逐渐发力的同时,眼中布满了戾气杀意,“还是让我来成全你找死的愿望吧!”
说罢,周禧脚尖一蹬,踩着双椿绕菏朝大五宗众人袭击而去。
大五宗弟子们发现他会子规啼后,皆不再轻敌,全神贯注迎战。
周禧很快被十双隐火掌包围,仗着子规啼的强度和更灵活的双椿绕菏,最初还算游刃有余,几招过后又打残了三四个敌人。
但对方毕竟有人数压制,周禧这边没有任何队友,孤身迎战,愈发吃力。
何况最初趁其不备打伤的五个五宗弟子已经在一旁打坐疗伤,等他们恢复,加入战斗,周禧更加无力应战。
周禧抽空思考片刻,审时度势,一边应对大五宗众人的攻击,一边提醒小七宗其他人,“师兄师姐!别愣着!先去最近的小八宗找人求救!!再去大一宗请掌门和一宗师父!!!快!!!!”
大五宗巩帆闻言狂笑道:“哈哈哈哈!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受死吧!!!”
周禧看见他放完狠话后,正在朝温语花卷林拾星的方向提剑冲过去,于是连忙绕到他的路径途中,打出子规啼将他逼退!
“我掩护你们!快跑!!”
温语和林拾星将花卷扶起来,抓住机会往篱笆边跑。
篱笆院门被大五宗众人拦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翻篱笆往外跑。
然而花卷伤势过重,林拾星个子矮小,力气也小,翻不过足足有人那么高的篱笆。
三人站在篱笆下为难之时,忽听见周禧惨叫。
回头一看,周禧手臂受了剑伤,鲜血直流,目前的状况只能拦住三四个人,其余人已经绕过周禧朝他们追杀而来!
院子外的何竹被一个大五宗弟子踩在脚下,疯狂挣扎却无可奈何。
情急间,花卷用力抓住温语手臂,“我和小五逃不出了,小语!你是唯一的希望!我们拦着他们,你快去找人救我们!!”
说完,她将温语重重推开!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转身扑向追杀而来的五宗弟子!
温语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失言,“不,不……不!”
虽然一个劲儿喊“不”,但温语心里很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周禧忍着痛继续战斗,一个不慎被四面八方的隐火掌连接打中,摔在地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大五宗之人发现他的子规啼就像还没长大的小鸟,打人虽痛,但只痛在表面,与捞月谷那群恶棍的子规啼的威力简直不像同一种内功,因此出手愈发肆无忌惮且自信。
花卷抱住一个五宗弟子的腰,声嘶力竭地大喊:“小语!走啊!!”
林拾星颤抖着捡起钉耙,脸上再无眼泪,只剩下孤注一掷,跟在花卷身边和她一同将五宗弟子拦在院子里!为温语争取逃跑的时间!
温语阖眸深呼吸,紧闭双眼转身爬上篱笆。
周禧刚晃晃悠悠站起身,强撑着打了几招,被巩帆一巴掌再次扇倒。
温语翻过篱笆,看见院子里的场景,心痛到紧紧咬着嘴唇,把自己咬流血了也没有感觉。
花卷躺在地上抱着五宗弟子的脚,任凭各种拳打脚踢也不肯松手,唯固执地望着温语,已经发不出声音,便用口型催促,“小语,快跑……”
林拾星手里的钉耙被夺走,反过来成为了刺穿她大腿的工具。
她躺在血泊中,睁着眼睛,浑身抽搐。
单相拦住巩帆朝周禧踹去的动作,虽救了周禧一命,却也没安好心。
他搓着手把奄奄一息的周禧抱起来,“大师兄,嘿嘿,那我先享用,师父吩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见此情形,时不我待,温语心痛,却不敢耽搁,迅速跳下篱笆墙加速朝小八宗方向冲刺。
有两名五宗弟子追出来,但被强行挣脱束缚的何竹拦住。
何竹扛着落在身上的拳头,一手抓着一人衣角。
看见温语回头犹豫的时候,他急得大喊:“小语,别管我!快跑!!!”
温语强迫自己狠心,终是头也不回地朝小八宗奔跑!
巩帆皱眉看着温语离开的身影,面上闪过一道阴鸷,不耐烦催促道:“趁还没死,取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