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承你出来!”
这次辞承倒是很快开了门,“你是来喊我吃饭的吗?”
秦悦当即就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不是。”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辞承诧异地张开了嘴,那表情好似在说:那既然如此,你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又出事了,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视频,我怀疑有人想整我。”刘芳出去办事了,秦大丰又是个不管事的,秦悦没有办法,只能来找辞承。
闻言,辞承只是懒懒抬了下眼,似乎有些不解地说道:“可是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不来找那个想整你的人,来找我做什么?”
“我——”秦悦再次语塞,但是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说,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辞承眼神复杂地望着秦悦,有时候不知是该说她愚蠢好还是聪明好。说她愚蠢,她却总能一语中的,说她聪明,她每次都只是不带脑子地刚好猜中答案罢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ktv是你带我去的,酒水和巴掌也不是我要求你打的,就在刚刚,我还帮你做了澄清。”
话都没错,可是秦悦觉得辞承今天似乎有些过于伶牙俐齿了。
辞承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秦悦回头,就看到了一群陌生人熙熙攘攘地朝着她走来。
“哎,那个就是秦悦吗?”人群中有一人指着秦悦,吓得她赶紧躲进了辞承的屋子关上了门。
她心虚地挡在门前,急得额头上冒出来汗珠,“就当是我求你,先不要出去好不好。”秦悦软声软语地央求道。
突然,辞承将手按在门上,手臂直展着,看姿势就仿佛是在将秦悦拥入怀中,他低下了头,秦悦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俏脸庞,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可是,我记得我求你的时候不是这样求的吧?”辞承冰冷的话语传进了秦悦的耳中,她顿时吓得睁开了眼。
“什、什么意思?”秦悦害怕地抱住了自己,“你想对我做什么?”害怕之余,她竟然还有一丝该死的期待。
“呵。”辞承冷笑一声,“你该问的不是我会对你做什么,而是他们。”
“吱呀”一声,辞承打来了门,秦悦的背僵住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都能感受到那数不清的灯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辞承!你怎么敢——”秦悦的眼神恶毒凶狠,但是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对辞承做出些什么了。
她被那帮看客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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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仔躺在阴暗的角落中,嘴中咬着一块毛巾,他用木板夹住左腿,再缠上绷带,做了个简易的救急措施。虽然极力忍耐,但是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擦去脸上流水一般的冷汗,他的目光落在了从刚才就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上。
“喂,老大。“阿仔握紧双拳,力道之大指甲都陷进了肉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腿上的疼痛。
“滚去做什么了?现在才接电话。“余高的声音冷的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夜晚。阿仔知道,如果他没有办法做出合理的解释,那么就意味着他永远失去了辞家的庇护。
“老大,事情办妥了,辞承的半条腿算是废了。“阿仔说这话的时候在盯着自己的左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条街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多了很多警察在附近巡岗,当时闹的动静有些大,被他们听见了,我好不容易才躲开他们,所以一直没有敢接电话。”
听到这个解释,余高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阿仔肯定地回答道。
“行,下次记得有事提前说。放心,这次好处少不了你的。“余高把玩着拇指上的一个扳指说道。
辞谨寒交给他办的任务,他可不敢马虎。不过手足相残,该说这个小少爷是狠心呢,还是压根就没有心。
直到挂完电话,阿仔才敢叫出声,他捂着腿在地上疼的四处打滚,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墙壁,试图缓解腿上的疼痛。
对余高,他没有敢说实话,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辞承最后的那个表情。
“现在你是要爬过去跟你的主人汇报战绩吗?哦,我突然想起来,在吴镇老家,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快要寿终正寝的老母亲,你说她能等到那一天吗?“
少年的眼睛又黑又深,像鬼像兽却唯独不像人。